姬真真道:“我知道,所以叫你少撒一些。”
何嘉嘉答应一声,正待转身下楼。
姬真真喝道:“从前面窗口出去。”
何嘉嘉依言走近前窗,推开窗户,纵身穿窗而出。
姬真真也突然站起,走到后窗,伸手推开木窗,但见远处有人影一闪而没。心中暗暗冷笑一声,身形微扑,双手连扬,飞洒出一蓬灰色和一蓬淡黄的烟雾,随手掩上窗户,回到床前,娇庸无力的躺了下去。
过不一回,何嘉嘉依然穿窗而入,关上了窗门。
姬真真朝凌杏仙道:“纪家妹子,你去把令兄抱过来。”
凌杏仙只当她要替不弃哥哥治伤,心中暗暗怀疑道:“你自己的伤势,不是还没有好么?”但她还是依言走到隔壁,双手一抄,把宇文不弃连同被褥,轻轻托起,回到姬真真房中,不知该把不弃哥哥放在那里?正待开口!
姬真真招手道:“把他抱过来,就放到我床上就好。”
话声出口,娇躯一侧,让出了半张卧榻。
凌杏仙听的不禁一怔,不弃哥哥纵然昏迷不醒,但把他放到姬真真的床上,孤男寡女,两人同榻同卧,如何使得?
姬真真郝然一笑,催道:“不要紧,你快些把他放下来嘛。”
凌杏仙听她这般法,只好把宇文不弃和她并头放到床上。
就在她堪堪放下,只听床上响起一阵轧轧轻震,床上两人同时往下沉去,但见另一块木板,缓缓升起,木床依然回复了原状,连床上被褥都不见了。”
凌杏仙瞧的大急,回头一看,何嘉嘉也面露惊疑,一霎不霎的瞧着木板发怔,这就问道:“何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何嘉嘉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大师姐……”
话声未落,忽听床下又响起轧轧之声,床土木板迅速往下沉落,但方才沉下去的那块有被褥的床板,此刻又冉冉往上升起,姬真真依然侧身而卧,好好的躺在上面,只是不见了宇文不弃。
凌杏仙看到姬真真回上来了,心头略宽,急急问道:“姬姐姐,我大哥呢?”
姬真真道:“只放心,难道我还会害他么?”
凌杏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姬真真道:“我把令兄送到地道里去了,那是因为今晚我疗赡紧要关头,从此时起,前后需要五个时辰,不能有人惊扰。你和嘉嘉都得替我护法,如有敌人,就无法兼顾,把他藏到地道中去,那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凌杏仙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
姬真真坐起身子,陆续从革囊中取出一个金色香炉,和一大把三寸长的银色刀,看去不下三十柄之多!
何嘉嘉问道:“大师姐,现在就要开始了么?”
姬真真道:“此刻已是戌正,自然该开始了。”
何嘉嘉迅速过去,掩上房门,还落了闩。
姬真真把金色香炉,放到床前空地中间,揭开炉盖,点燃起一段指粉细,黝黑如墨的东西,盖上炉盖。
凌杏仙但见那香炉中,袅袅冒起一缕色如胭脂的轻烟,心中觉得好奇。
只听姬真真道:“这是咱们教里的桃花仙幛,不论武功多高,只要闻上少许,立即昏迷不醒,你把解药含在口中,就可无事。”
着,把一颗药丸递了过来。
凌杏仙接过药丸,依言含在口中,但觉那药丸又苦又涩,不禁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