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道壤:“车兄想到了什么了?”
恶鬼车敖道:“十三年前,武林中有不少知名之士,相继谢世,那就都没有死了?”
黑袍道人面情冷漠,微哂道:“他人之事,兄弟如何知道?”到这里,脸色一沉,问道:“方才在庄外窥探的,就是车兄么?”
恶鬼车敖道:“兄弟一直寻来,何用窥探?”
黑袍道人微微一怔,道,“这就奇了!此人……”
恶鬼车敖没等他完,低沉笑道:“兄弟找到班兄,那是最好不过,这份请柬,就是班兄你发给兄弟的了?”
大袖一挥,一张大红束帖,从他袖口飞射而出,嘶的一声,直向黑袍道人面前电射而去。
黑袍道人突然右手一扬,道:“这是教主奉邀车兄观礼的请柬,来宾须凭柬入场,车兄快请好好收起。”
他这一扬右手,那电射而去的大红柬帖,突似受到无形潜力的阻挡,不但无法再向前飞进,却又缓缓的朝恶鬼车敖倒飞了回去。
坐在边上的宇文不弃、凌杏仙,在这一瞬之间,突觉一股激烫的潜力,逼人而来,心中不禁暗暗一惊,忖道:“原来两人籍一张请柬,已经暗暗较上手了。”
只见恶鬼车敖一件半长不短的黄衫,无风自动,脚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伸手接住请柬,巨目圆睁,突然大笑道:“十三年不见,班兄这份内力,大非昔比,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黑袍道人冷哂道:“好,好。”
恶鬼车敖目注黑袍道人,厉声道,“班兄口中的教主,
幻想时代之‘所有网络更新’一页浏览,全网络更新尽收眼底究是何等人物?”
黑袍道人冷声道:“车兄似乎不宜多问。”
恶鬼车敖道,“兄弟非问不可呢?”
黑袍道壤:“车兄准时赴会,不是就可看到教主了么?”
宇文不弃心中暗道:“他口中的教主,大概就是黑氅老前辈所的铜沙岛主了,如此看来,可见他们的内情,黑氅老前辈知道的也并不详细。”
恶鬼车敖厉声道,“他人在哪里,兄弟非立即找他不可。”
黑袍道人皮笑肉不笑的道:“车兄找到兄弟,也是一样。”
恶鬼车敖道:“班兄当得了家么?”
黑袍道壤:“兄弟自问还作得了主。”
恶鬼车敖道:“很好;班兄把解药拿来吧!”
黑袍道壤:“可惜兄弟这里没有解药,但……”
恶鬼车敖赤发飞扬,狞笑道:“班远,你当车某不敢向你下手么?”
黑袍道人端坐如故,微哂道:“车兄不怕多费气力,不妨向兄弟动手。”
恶鬼车敖巨爪当胸,怒道:“兄弟把你拿下,不怕你不交出解药来。”
黑袍道人阴森一笑道:”车兄就是这般火爆脾气,你先运气试试,就知道了。”
恶鬼车敖道:“不劳你费心,兄弟还有自知之明,所中剧毒,最早也得要明午后才会发作。”
黑袍道人嘿然微笑道:“不错,即此一点,足见车兄高明之处,但车兄的乃是在正当情形之下,车兄所中剧毒,自然要等到明日午后才会发作,只是车兄此时却不同了!”
恶鬼车敖道:“如何不同?”
黑袍道壤:“车兄自从发觉中毒以来,心头大为震怒,这是中毒的人,最最禁忌之事。”
恶鬼车敖听了不觉一怔。
黑袍道人又道:“三之内,车兄从一千二百里外赶来,车兄纵然是修为功深,不觉有何异样,但在逼住剧毒的围堵力量上,未免减弱。”
恶鬼车敖又是一怔,一手摸着苍髯,点头道:“此话有些道理。”
黑袍道人微笑道:“兄弟方才接了车兄一记流云飞袍,发觉车兄后力似有不继之象,因此推断车兄身中剧毒,也可能就将在眼前快要发作了。”
恶鬼车敖听的神色大变,不觉后退一步,缓缓闭上眼睛,暗自运气检查。陡然之间,他巨目圆睁,厉声喝道:“班远,你们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剧毒?”
黑袍道壤:“这个兄弟就不知道了。”
恶鬼车敖怒吼道:“老夫和你们拚了。”
只见他半截黄衫突然鼓了起来。右手箕张,巨灵般手掌,五指钩曲,突然朝黑袍道缺胸抓去。
恶鬼车敖在江湖上,数得上一等一的高手,放眼武林,就和他并手过招的人,已是寥寥可数!此刻在他盛怒之下,这一抓要是被他抓上,就是铜铸铁浇的人,只怕也得被他抓上五个窟窿!
黑袍道人自然不愿和手他硬拚,一吸真气,盘膝坐着的人,原式不动,朝左移开了两尺,口中冷然道:“车兄何苦如此?”
恶鬼车敖一掌击空,身子不觉晃了一晃。
突然间,急急后退,脚下还未站稳,全身业已起了一阵剧烈的颤抖,他虽然站立不动,但胸脯起伏,显见呼吸十分急促。
宇文不弃、凌杏仙坐在边上,忽然发觉恶鬼车敖一张狰狞的脸上,此刻渐渐的由青变成了蓝色,连眼睛里都发出了蓝光。加上他生的一头赤发,那模样真是可怕已极:
宇文不弃瞧的一呆,心想:“这不知是什么剧毒,竟会有这般厉害。”
恶鬼车敖凝立不动,但头上汗出如雨,敢情正在以精湛内功,将发散的剧毒,再逼聚回去。只要看他紧咬牙根,全身不住的颤动,可见身受剧毒煎熬,该是多么痛苦之事!
黑袍道人只是静静的坐在榻上,望着恶鬼车敖,不言不动,脸上一片冷漠,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