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江目光一动,问道“你兄弟叫什么名字?”
宇文不弃道“成一飞。”
晏长江目注宇文不弃,口中“哦”了一声,点点头问道“你们就是中午在镖局门首逗留的那两个读书相公了?”
宇文不弃笑道“总镖头说对了,你大概已听徐莼客说过了。”
晏长江道“贤昆仲到徐州来,就是冲着双环镖局来的么?”
“那倒不是。”
宇文不弃淡淡一笑道“在下兄弟原是久慕徐州乃是楚汉交锋之地,只是游历来的,但贵局却一再派人跟踪,才引起在下兄弟的好奇,想晚上进来瞧瞧,你们双环镖局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会对在下兄弟如此起疑?”
晏长江大笑一声道“你们看到什么秘密了?咱们吃保镖饭的,有一座地窖作为藏放红货之用,也不算是秘密的事了。”
宇文不弃冷哼道“你们把阮姐姐擒来,囚禁地室,这是正当镖局干的事么?”
阮清香脸上一红,切齿道“这贼万恶滔天,我非挖出他两颗眼珠来不可。”
晏长江大笑一声道“成一明,你也是男人,男人看到漂亮的姑娘,谁会不动心呢?晏某久慕阮姑娘之美,纵有不是之处,但在下至今未娶,更并无始乱终弃之念,如何能说晏某是贼呢?”
“住口!”
阮清香长剑一送,怒叱道“姓晏的,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要你溅血于此。”
晏长江一拱手道“阮姑娘也不用生这样大的气,晏某说过只是为了爱慕姑娘,才会有这等冒昧姑娘之事,还请姑娘原谅,晏某在此向你陪罪。”
他口气一顿,接着道“至少这位成兄,既和本局并无过节,咱们也不用各走极端,令弟误蹈翻板,在不可以领你去把人放出来,你也把他们三人的穴道解开,咱们这场过节,就此揭过,不知二位尊意如何?”
他口气忽然软了!
阮清香哼道“那有这么便宜的事?”
晏长江嘿然道“杀人不过头点地,阮姑娘难道非杀了晏某,才甘心么?”
阮清香道“你难道不该死?”
宇文不弃心中另有打算,也心急荆一凤的安危,这就说道“姐姐,冤家宜解不宜结,他既然已经知罪,那就算了吧!”
晏长江大笑道“成兄果然快人快语,晏某在江湖上挣得一点小名气,也不愿和阮姑娘为敌,此事就此揭过,成兄请先把他们三人穴道解开了,在下领你们去释放令弟,今晚之事,从此不用再提了。”
他主持双环镖局,自然爱惜自己的名头,这也原在情理之中。
阮清香哼道“弟弟,要他先领我们去放人,回头再替他们解穴。”
这话,她也愿意息事宁人了。
“好,好!”
晏长江连连点头“既然阮姑娘不相信在下,那就先去放人好了,二位这就随我来。”
说完,果然收起双环,走在前面领路。
宇文不弃跟在他身后,暗以“传音入密”回头朝阮清香道“姐姐暂且忍耐,这双环镖局只怕是江湖祸乱之源,咱们不如出去了再说。”
阮清香也以“传音入密”说道“原来弟弟已经知了,我也是来夜探镖局,误蹈翻板,才被擒住的。”
几句话的工夫,晏长江已经走到甬道尽头,他伸手在壁上按了两下,石壁中间登时裂开了一道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