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目不转睛望着她,呵呵笑道:“果然是一对姐妹花,哈哈,好、好,你姐姐拜在贫道门下,已经是贫道的关门弟子,可惜贫道已经关了门,不然倒可以再收一个。”
劳乃通谄笑道:“老神仙垂青,多收一个门人,又有什么要紧?”
“不成!”老神仙拍着林秀娟的肩,笑道:“贫道本来连这个门徒都不收的,是她恳求贫道收录,贫道答应她已经是关门徒弟了,以后决不再收。”
林秀娟接口道:“是呀,师父亲口说过,不再收徒了,就是妹子想拜师也已经迟了呢。”
接着拉过林秀宜的手,低声道:“妹子,这位是表少爷,这位表少爷你是见过的。”
林秀宜又朝宇文不弃、荆一凤福了福,才坐到她姐姐下首,她只是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宇文不弃一眼。
这时武林盟主万春林已经站了起来,说道:“今晚是槐翁五十晋九华诞,大家站起来,敬槐翁一杯……”
他这一说,全厅来宾果然全都站了起来。
宇文不弃、荆一凤也赶忙搀扶着寿星站起。
万春霖首先举杯道:“咱们恭祝槐翁福如束海、寿比南山。”
说完,一饮而尽,大家都干了杯。
菩萨低沉的道:“不敢当,不敢当。”
劳乃通低低的道:“表少爷,这一杯还是由你代表庄主干了。”
宇文不弃不好推辞,只得举杯道:“多谢各位来宾,母舅不能饮酒,这一杯还是小生代干了。”
举杯喝了。
荆一凤看着他,低声道:“表哥,你不能再喝了。”
这时,万春霖又举杯道:“郝真人是当今的活神仙,大家平日难得一见,今晚能在寿筵上看到老神仙,这是天大的福份,何况今天老神仙又收了一个关山门的女弟子,这是盛事,弥足庆贺,大家也来敬他一杯。”
他首先举杯干了。
大家果然也干了一杯。
老神仙连连摇手道:“万盟主这不是折煞贫道了么?贫道万万不敢当,贫道敬万盟主,敬在座的诸位来宾。”
双手举杯和大家对干了一杯。
于是总管劳乃通站了起来,一名使女不待吩咐,立即手捧银壶跟了过来,他由第一席开始,代表菩萨,挨席敬酒。
江湖上人,个个都是好酒量,佳肴川流不息的端上来,美酒也川流不息的涌进了各位宾客的肚子里。
大厅前面,锣鼓喧天,暖寿彩排已经开演,更乎添了许多热闹气氛。
整座大厅,都在一片欢笑敬酒之声。
菩萨坐在上首,他对来宾的欢笑,似乎无动于衷,既不言语,也不饮食,只是木偶般坐着。
不说话,这是老神仙关照的,说话伤神,他手术初愈,自以不说话为宜。
不饮食,也没错,桌上都是大鱼大肉,油腻太重,对身体还没康复的人,是不适宜的。
但宇文不弃暗中留神,发现他除了不言不动,连眼神都呆滞失神,使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心中感到有些不大对劲,他挚眼望望荆一凤,她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
劳乃通已经敬酒回来,坐在下首,忽然含笑起立,举杯道:“表少爷、表小姐,二位是庄主的至亲,也是今晚寿筵上的一对璧人,在下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宇文不弃、荆一凤给他当着许多宾客,敬两人的酒,岂非另有含意,两人的脸都被他说红了!
宇文不弃站起身道:“劳总管是舅舅的左右手,小生应该敬你才是。”
举杯和他干了。
荆一凤也只好站了起来,她晕红着脸,但心里却是甜蜜的,含羞道:“劳总管,我不会喝酒,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