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声音道:“这地方怎么样?虽然关了些人,但都是些卖国奸臣叛逆之徒的后人以及那些认贼作父,汉奸的子女,吾光华会既以匡复大业为己任,不但要外驱龄虏,更要内除国贼,对这些人施于惩诫并不太过,绍志,你认为对吗?”
“哈哈!无我瘟神温不群要别人死,阎王不敢勾我的魂。”是个花白头发梳成道譬,穿了一袭黑袍的花甲老人,手中搬弄着一根尺八铁铸代表吉祥的如意,阴笑着入室:“亿万珠宝谁不眼红?百余年来人人都在找,我无我瘟神岂能人后?你在这里似乎无事可为,看来你我都来晚了一步,是吗?”
郭正义的目光里浮起一片淡蒙蒙的烟雾,低沉的道:“那是个很美的地方,有历代的宫陵城廊,有入画的小桥流水,有熙攘的长街六市,也有幽雅的曲巷回廊;看金阁飞檐,赏签管笛萧,游寂寂林泉,伤秋阳夕照,嗯,充满了情感,充满了浓馥的人情味……”
三鞭太岁郭玉杰,生得虎背熊腰,气宇昂然,腰中缠着一条“蛇骨鞭”,眸中寒芒四射,看外表,的确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江湖豪客,三角眼一翻,望望身旁儒生打扮,手持折扇的白衣秀士庄宗毅,朗朗说道:“现在时间不早,咱们就此拜墓较技吧?”
那人叩头如捣蒜,道:“榆树庄的记号一律改为绣有十字的酒帘,远远一望便晓得了。帘杆失所指的方向,第三座屋子便是。老庄主已下令凡是江湖上有点名望的武林人,都给安上咱们往日的记号。但小的们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宇文不弃一指胡奎道:“此人就是作恶的元凶,而你们出版央的这所屋子,里面有的是罪证,也许你已经烟灭了一部分,但必定还有很多剩余的,你如果不认罪不妨留此稍等,回头各路江湖豪杰前来时,公开人内查证,只要你是冤枉的,杜某立刻自刎以谢。”
“所以,我活得愈老愈如意。”无我瘟神不介意老果婆的讽刺:“对于有危险与无利可图的高手名宿,我宁可不招惹他们,我争意气逞筋骨之能的岁月,已经一去不返了,毙了他们三五个。也增加不了我多少威望,何苦?我也得好好准备,晚上见。”
要知郭正义深知凡是榆树庄的人,都是死有余辜,大可任他死掉。二则他最怕自己露出怯懦的天性,哪怕仅仅是近似怯懦,诸如仁慈,就常常令人误以为怯懦。有这两桩缘故,是以他没有早点拦阻,但后来见那人的确可怜,便忍不住出手相拦。
宇文不弃道:“是的,先师对我说,他是个珍视感情的人,也只有一片真情已经给了白仙子,就无法再将全付的真心来爱二位,只有负情而逃,但临死前,心中仍然对二位愧咎万分,要我有空到琉球去,探视一下二位,如果二位已经嫁人了,就不必再说什么,如果二位未嫁,他就要我向二位转达一句话,当初他是为了白仙子,不能跟二位成婚,后来他则是为了二位;没有去找自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