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有道理,手中长剑一紧寒芒顿盛,剑气咝咝,充斥沛拥而出,口中怒喝道:“贱婢,看你一付善良相,却做出这种无耻已极的勾当!你若放下孟宇文不弃,自此而后不踏入江湖一步,我可以饶你不死!”
就在他翻身走的同时,不等宇文不弃出手,那两个挺壮的中年汉子一起探腰亮家伙,一把铁尺,一个八齿钢齿已握在手里。
一声招呼不打,分左右带着疾风扑到,铁尺敲向宇文不弃的右肩,钢轮划问宇文不弃的左肋,人骠悍,出手也相当狠毒。
宇文不弃脸上变了色,当然得先应付这两个,双眉扬起,目闪冷电,前跨半步,钢轮擦背而过,劈手一把夺地铁尺,底下一脚踹在使铁尺的肚子上,使铁尺的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捂肚子踉跄暴退,一屁股坐到丈余以外,回身抡铁尺,正敲在二次出手,使铜轮的手腕之上。手腕那硬得过铁尺?
“咔嚓!”一声,断了,使钢轮的大叫抱腕,疼得脸色惨变,额上见汗,汗珠子颗颗豆大。
“不,郭爷。”孙奎道:“您不知道,京城里卧虎藏龙,各路的英雄好汉都有,郭正义是个练家子,当初在北六省很有点名气,在京里也算是个跺跺脚五城震动的人,教出来的徒弟也不少,各行各业各阶层里都有,交游广,朋友多,辈份也挺高,京城地面上的人物都尊称他一声郭老爷子,这家清真馆儿是他开的,可是里里外外全是他的徒弟,像这情形等闲一点儿的那近得了。”
宇文不弃笑笑道:“放飞剑是无稽之谈,所谓剑仙也全没那回事儿,不过是剑术精湛高深,身剑合一搏杀人时,剑气外射,一掠数丈,加上快捷的身法,远看就是白光一道,都以为那是飞剑,这世上要真有能放飞剑的剑仙之流,多少里外就能取人首级,那这条江湖路就全让一个人走了,还有咱们这些凡人插脚的地方。”
他这一掌举手迎掌,在大家看去,只不过朝悬空缓慢下落的长剑,虚飘飘的作了个手势而已!
但这一掌击出之后,他立时发觉不对了!
因为他击出的这一记“紫煞无痕掌”,看去虽然不带丝毫风声,实则随着掌势,已有一团强烈无匹的无形暗劲从掌心暗发,如暗潮汹涌,莫之能御,但往上涌起的掌力,刚和缓缓落下的长剑骤然一接,不但没把悬空的长剑震飞出去,一团凝结的掌力,突然被剑锋齐中剖开,半空中立时发出一声的“嗤”轻响!
近午时分,他踏入马市。
马市内闹哄哄,人声与马嘶闹成一团,偌大的马市,足有六七百头健马。除了一些拥有马圈的大户外,从各乡牵来的马匹也有一二百头,这些都是额外的马匹,一般说来,皆比官马雄骏。
所谓官马,并非指官府的马匹,而是由官府指定各乡各里的乡民,负责蓄养的马,每年规定限额,届时由官府价购价购,其实是意思意思而已,根本不够草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