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客栈实在是破旧不堪,一个老汉此时正坐在屋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一根乌黑的大烟袋。
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满脸的皱纹和花白的胡子茬,再加上那一身破败不堪的脏兮兮的长衫,无不显示着这是一个极度贫困的人。
但是清阳子却没有丝毫的介意,而是大咧咧的走上前去,笑呵呵的拱手问道:“老哥儿,这儿可是客栈吗?”
那老汉微微抬起头来,眯缝着眼皮斜撇了清阳子一眼,随即用一种有气无力的语气说道:“怎么了,住宿啊?”
清阳子继续保持着那种谦虚的姿态说道:“哎,没错,正是来此地住宿的,只不过你这铺子可实在是……有些另类。”
那人却丝毫不以为意,随即吧嗒了一口大烟袋说道:“怎么着?还瞧不起我这铺子?不瞒你说,这可是我们店的特色,懂什么是特色吗?在这西盆沙漠之边,难道你还想住大酒楼啊?想的倒是挺美,一阵大风就给你刮跑喽!”
清阳子连连点头说道:“没错没错,所以嘛,这才找到了您这儿,不知道现在能领我们进去看一看吗?赶了一路了,也挺累的。”
江长歌和李倾媣见到这样的情形,皆是有些哭笑不得,没有想到这做买卖的人还能这么横,有生意还爱答不理的,而且一个普通人竟然敢对于修仙者吆五喝六的,而清阳子竟然还一副低劣的姿态,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
不过江长歌随即想了想,也就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像他们这种在沙漠旁边开铺子的,估计平时也没几个人能来吧。
而能够来到这里的,还能有谁什么人呢?自然是一些修真者,他们过来探索一些宝物或者是密藏什么的,这也就证实了他们已经对修行者见怪不怪了的原因。
所以之前的那些异样状况也就能够解释了,而现在在他丝毫提不起精神的劲头看来,估计也是没有少捞到修行者的好处啊,自然也就不愁吃喝了。
由此可见,他们之所以看起来这么穷困潦倒,完全就是因为在这里常年生活,气候干燥和恶劣的气候所造成的,所以才会造成了他们这副邋里邋遢的模样。
清阳子却并没有在意这老汉的语气和不耐烦的样子,而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怎么着?给你钱难道老哥还不想要吗?我们可是修真者,难道你不怕……”
老汉听到此言,立刻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得意说道:“怎么着?威胁我吗?你威胁我也没用,若是敢对我不利,你们就更进不去这沙漠了,而且你们以后还会有大麻烦!”
清阳子本想用自己的身份稍稍来威胁一下对方,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说,不仅让他有些疑惑起来。
江长歌和李倾媣也是有些惊讶不已,这老汉竟然能够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不成?竟然能够如此的不畏惧,简直是出乎了三个人的意料之外。
不过清阳子什么话也没有说,这种普通人竟然敢对着修真者接话茬,就说明了他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于是,几人继续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果然,只听到了老汉继续说道:“嘿嘿,你可知道我祖祖辈辈都是做这个的,迎来送往的修仙者也无数了,我家里可是有着很深的宗派底蕴的,而是我这里的子嗣去名门大派里修炼的也不少,若是我们这里遭受到了任何的破坏,你们估计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众人闻听此言,这才明白,原来老者的脾气是从此而来,但是每个人也都对此人高看了一眼,做生意不仅能够做到这份上,而且还能够如此的理直气壮,这家伙还真是不简单呢。
不过对于这种人,也并不需要对他太过于在意,这种人都是好面子的,只要在面上给他充足的尊重,这种人一般都还是会比较好说话的。
而对于这种人,其实也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关于自己等人的行踪,很难说他会不会把自己的人来过这里或者是做了些什么,转头去告诉那些修真宗派,到时候来个荒山野岭,趁火打劫之类的。
不过江长歌倒是不害怕,他觉得只要他报出云来府的名字,不信对方不服软。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需要这么再去威胁对方,只要随便提一下自己的宗派,这老汉若是稍微对修真宗派有所了解,绝对会对云来府有所忌惮的。
而且就算他口中的子嗣能够进入什么宗派,又岂是能和云来府相比的?
想到这里,江长歌走上前去,微微一拱手对着老汉说道:“云来府亲传大弟子江长歌,这厢有礼了。”
老汉撇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了清阳子,想要继续和他攀谈些什么。
不过就在此时,老汉忽然愣了一下,随即扭过头来看向了江长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是……”
江长歌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在下云来府亲传大弟子江长歌。”
老汉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江长歌,片刻之后,他大口的吧嗒了一口烟袋,随即问道:“口说无凭,你可有凭据?”
江长歌微微一笑,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自己的云来府身份铭牌,然后对着老汉递了过去。
老汉结果江长歌递过来的铭牌,打量了好一会儿,只见他的手越发的开始颤抖起来。
良久之后,他将铭牌双手递了回来,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老朽多有冒犯,几位上仙多加恕罪,外面风大,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