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姑父,跟您过多少次了,只有我们俩的时候,您就别叫我皇上了,叫我恒儿。”
“皇上……”
“哎,我知道,十姑父向来是稳重的,觉得那样便僭越了。”
关恒着,又重重叹息一声,眉头拧着道:“实在的,我只要听到皇上两字,就觉得那好像一道催命符,想要长寿,是特别困难的……”
黎玉停知道他心里难过了,也不插话,只静静听着。试想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应该是无忧无虑成长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得承受打理一个国家的重压……
所有人忙着春耕生产的时候,翦云照领着跟在身边的人,去收拾菜园子了。
五十亩的地方,不大也不,就在边防区医院里,是闵行秋特别赠送给她的。
这一大早,翦云照一行人用过早餐,各背着锄头、铁锹等,又去了藏。
四只猪也有自己的锄头,在翦云照宣扬的“劳动光荣”的口号里,显得尤为积极,腿儿迈得一个比一个块,争先恐后地往菜园子那边赶。
五十亩地还是有那么大一块的,北地依然缺耕牛,再加上都去搞防线外的大开发去了,耕牛大部分也进驻到里边。
而且,翦云照似乎一开始就没想过用牛,一般而言,整藏也是不怎么用牛的。
所以,翦云照选择用驴子,四头驴子,用来帮着整藏足够了。
翦云照这边的人与驴子刚行动起来,闵行秋闵少鸿父子就来了。
“大侄媳,你还是歇着吧!这点儿地,等明我叫十几个大头兵过来,一就按你的要求整了。”
“闵爷爷,劳动光荣!”
骆宾芯很会现学现卖。
“……哈哈哈,对,劳动光荣……鸿儿,听到没,你又学了一个新鲜词儿……”
“谢谢大嫂!”
闵少鸿很难得地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大嫂,托你的福,我当官了,朝廷新建衙门农道的官——锦宁道令,从八品,前来颁旨的公公得了我爹爹的打赏后,一高兴便,如果不是因为我年少,皇上就直接封我为宁阳道令了。
还有,骆大哥被特旨封为农道的第一任道总,是正三品的官衔。”
“道总?”
翦云照不觉就笑了。
闵少鸿少年心性,突然成了官员队伍中的一员,内心里还是很高心,且虽是从八品的官,不上道,但上不受县令制约,也不受府台大人制约,直接听令于上一级的道台,而现阶段,这方面的官员还需下面特别推荐,要求是精于农事的。
估摸着,一时半会儿还补不齐这个新建衙门的缺。
在这整个北地的地面上,他现在是唯一的一个农道官。
“恭喜哦!”
四大金刚等调侃性的笑着,作势还抱了抱拳。
闵少鸿作势准备回礼,被闵行秋踢了一脚,吼着他让他赶紧干活,还屁大点的孩子都知道“劳动光荣”,他现在既然冒领了农道的官,就更得好好干活,这片藏,就是一块实验基地,他们边防区里也会学着多多种菜,争取到收成时,不仅保证自给自足,最好还要能赚钱。
闵行秋现在不缺钱,特别是玻璃制品,实在是太挣钱了。
京城那边的玻璃厂,仅供应大周本土,就有供不应求的现象,他这边的玻璃厂,事先就好了,只做它国的生意,但弄得现实上,这周边的生意似乎还是得做,所以,他还特别向朝廷方面做了请示。
关恒因他的请示,也才想到这一块,觉得玻璃器材这一块,市场的需求量确实大,皇家不能固步自封,要把这技术卖给各地的商家。
竞价拍卖,价高者获得在一地建玻璃厂的特权,但建厂也须按照朝廷下达的建厂要求来建。
先以府为基点,一府之地,准建一个玻璃厂,至于卖买这一块,由市场自控,只要取得行商权,按比率缴纳赋税,便不特别约束。
所以,闵知秋他们玻璃厂里的产品,完全可以进入大周的市场买卖,只要记得缴纳相应的赋税便可。
玻璃器皿,简直就是摇钱树,闵行秋觉得,当初仅意识性地给了翦云照一万两银票的技术转让费,实在太占便宜了,现在朝廷明令发布的起拍价就六万两,一个州府,一个名额,所以,各地的大商家,争的是头破血流。
少年皇上挣的,也是大侄媳妇的钱。
关恒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回想一下,他父亲后来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寒心,把真心待他的人都推开了,甚至是把他这个……
人都走了,心里有多少怨,现在也只剩下伤心与痛了。
忙完春耕生产的顾远卓,第一时间便来找翦云照,这次的见面地点改成了春晖阁。
春晖阁是一家酒楼,以本地的吃食为主打,当然,他们去那并不是为了吃饭喝酒。
而且,顾远卓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进去之前,就让掌柜的清查了在酒楼用餐的。
他的本意是包了,但翦云照觉得没必要,不得因为他们就不让人家正常做生意。
再了,该来的总会来,想要避,也是避不聊。
这次谈的很顺利,因为翦云照提前做了功课,把合同也拟了,有关利润分成的大致意思是,如果她这一方出一半本金,利润分成就是四六分成,对方三,她这方七。
如果她这一方不出本金,就是四六分成。
对此,顾远卓最初着实有些不理解,但听了翦云照一番解后,似乎也觉得理解了。
这里面便涉及了一个产与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