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云照一家子住了小十天,还是因为骆宾阳那小子,兴奋之下去撞击了他奶奶,这才得以打发回来。
小家伙这次着实吓着了,慕子函虽然只是哼了一声,就咬牙忍住了,但脸色瞬间苍白,连骆宾阳这么小的娃都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加之他又被其爹爹怒吼了,那时的他感觉,爹爹的样子特别狰狞,把他吓得“哇哇”大哭的同时,却又不允许他哭。
“你还好意思哭,爹爹与娘亲,还有爷爷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奶奶肚子里有小宝宝,不要动不动就往她身边靠,更不能跑着去要她抱……”
“哇哇”!
他一哭,另外三个也不知怎么的,也跟着哭了,不过,骆宾芯一句话,就道出了他们哭的原因。
“爹爹好可怕!”
所以,等慕子函没什么事了,再来安抚他们时,骆云霆讲了许多理由,还跟他们说了对不起,也不知他们是否听明白了,其他的三个似乎忘了自家爹爹当时的表情,但看骆宾阳的势头,他还没能忘。
“照儿,对不起,我当时太激动了!”
骆云霆见骆宾阳仍对他畏之如虎,内心很是懊恼。
“你当时的情绪可以理解,你就不要自责了,骆宾阳事后既然敢接近他奶奶,最终也会把你对他的怒吼淡化。怪只怪你平时一直是扮演慈父,这转变大了一点,孩子就有些受不了了,慢慢来。”
一路上,翦云照都抱着骆宾阳,跟他讲解他爹爹当时为何会盛怒?
就好比有人伤害他的娘亲,他会怎样?是不是也要护着娘?
骆宾阳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似乎,他们还是小了一点,如果再大一些,就知道护娘了,生怕被谁欺了自己的娘。
回到骆府,又一样一样地把东西搬回去,再归位整理。
一去一回间,时间已经进入晚夏,阳光依然充满着火热的深情,好在一进屋里,到处都放了冰砖,使他们多少感受到一丝凉意。
“大表妹,忙什么呢?”
梅戚若说是要过来的,没想到过来得这么快。
“我能忙什么?忙来忙去,还不是照料几个小的。”
“你呀,就是劳碌命,你看看人家国公府的媳妇,谁像你这样,把四个孩子护在自己身边带,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说什么呢?能不能说点好话?我这人虽然不信邪,但那个死字我是真不爱听。”
“好,是我口误,我道歉。”梅戚若现在说话是越来越随意了。
“你也快当爹了吧?是不是请了十个八个丫头婆子同时侍候你老婆孩子?”
“美得她了,哪有那么好的事?她是想多放几个人到身边,但只要我一拿你举例子,还有那什么公主也顺嘴一对比,她立马举手投降。”
“你这是给我们拉仇恨!”
“嘿嘿,哪能呢,她是打心底里佩服你们的,只是担心自己没有你们能干,今天还想跟着过来向你学一学的,被我拦了,说你们一家子刚回府,说不定还要来一次大扫除。”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府里确实可以搞一次大扫除了,要不,表哥也帮帮忙?”
“这…肯定是不行的,我喝了这杯凉茶就得走,别以为只有高龄孕妇会折腾人,我家那位也一样。”
“那表哥今天来是?”
“好事儿,你那被喊着大哥的家伙要回来了,先传了信过来,说不定再过十天半个月就能返回京城。”
“他可回来的真是时侯!”
“怎么了?”
“反正不关你屁事,你就别问了。”
这时,青稞笑盈盈的为梅戚若端了一碗冰绿豆沙来,小眼神里有一丝期待,而梅戚若似乎也反应过来,他这趟送信,不只是有尉迟元浩的,还有疾风的。
显然,疾风的这一封信不是在收到翦云照写给他的信后,再回的信。
所以,等梅戚若一走,翦云照先打开了疾风的信,疾风与翦云照仿佛心有灵犀般,同时把他与青稞的事情挑明了说了。
在疾风心中,青稞或许不是最好的,却是他最适合娶的,这样子,他们之间不会掺杂太多的人和事进求,让翦云照心烦。
疾风与翦云照相处的时间里,最是了解她看似折腾,其实是一个追求简单的人。
翦云照看了信,心里也落定了,真心为青稞欢喜,隐隐有些激动地把信交给她,让她自己去看。
青稞反应过来,接了信撒开腿就跑了。
“那小子既然是表明心意,怎么也不想着给丫头稍点值当的东西过来?”
骆云霆觉得自己那时还觉得他情商高,请他当过狗头军师,这时觉得是自己看错眼了,那小孑比他还不开窍。
“这就是你想错了,现在他置身在那么远的地方,青稞丫头又年轻,哪知道是不是改变了初衷?冒冒然的送上东西过来,点明了给她,有可能就促到人家了。但若只是给我们带过来一些,似乎也会伤了小丫头。”
“嘿嘿嘿,照儿好像把什么都看穿了,但我觉得这是你为那小子找的借口,我得写信敲打他一下。”
“随你,反正只要是对青稞丫头好的,我都赞成。”
“尉迟元浩那小子终于回来了,可,玉萱与关烨的事也定了。”
“是啊,所以我说他真会选择回程的时间。”
“其实这样也好,虽然会有些失落,但也能为自己找到一个理由。一年多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何况是人心?”
“你这说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