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赛马。”
黎玉萱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态势,吹响口哨招回她的枣红色马儿后,朗声建议道。
“好!”
云东云南跟着附和。
“赛马就赛马,谁怕谁啊?”
云西所说,让人听着就不怎么舒服了,看来,这家伙也成了别扭小少年一枚。
唯有云北,一点也没有要掺合进去的意思,很是乖顺地坐在铺就大细布单子上,陪着几个小孙甥玩得不亦乐呼。
“他们赛他们的,我们赛我们的。”
黎玉停、骆云霆、梅戚凌、凝风各牵了一匹马,并排而立。
他们用的是牧场的同种马,梅戚凌说他本就是牧马人,与他们仨赛马,有点儿占便宜。
只不过这仨人都很自信,说愿意让他占这便宜。
黎玉萱说赛马,可不想跟云东兄弟几个比,而是要跟她大哥师傅比,既使比不赢,那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若是侥幸赢了,那她就更是开心了。
况且,赛马于她而言,重在参与,不在意结果,要的就是骑马驰骋,你追我赶的感觉。
“姐夫,你们这是看不起我们?”
云西这么一问,云东云南忍不住翻白眼:“云西,你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多余的话就懒得说了,他们是兄弟,姐夫也不是外人,黎玉停也可以被他们称之为老师,凝风亦然,是他们正儿八经的武术指导。
他们兄弟仨,即使是天才,也与他们不是一个挡次的。
云西还算没有死犟,扁了扁嘴,似乎心底还有一点不服气。
或许,对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他来说,认为只要跨下所骑的马儿足够强,放开了跑,也是能跑赢的。
骆云霆几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伸手抚摸了一下分配到手中的北地马,似乎还说了一通马语,进行了一番沟通后,这才翻身上马,不约而同大声喊道:“驾!”
马鞭一扬,还没抽打到马背上,跨下的马就奋蹄跑动起来。
黎玉萱骑乘的依然是自己的枣红马,也属于北地马,俩人的密切配合度更高一些,先他们四人一步跑了起来。
而云东云南后一步追了上去,云西还想听口令的,没趁想一个一个的没发出什么口令就跑了起来,比云东云南他们更是慢了一步。
不过,他似乎也不泄气,眼望着前面骑马驰骋的人,紧跟一步追了上去。
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一个一个的就跑得没影了。
“云照,你不想去试一试?”
关玥把怀里的孩子递到早就想帮她抱孩子的雨儿手中,移了移屁股,与翦云照离得近了一些:“如果想,我可以帮着照看他们四个。”
“是啊,大小姐,他们四个好乖的,自个儿玩得很专注,只要在一边看着就好,有婢子,还有公主帮着照看,不妨事的。”
“……还是算了!”
翦云照稍稍想了一下,还是笑着拒绝了。
她对她们照看孩子放心,不说她对骑马的兴趣并不是那么高,就说她若这般放开手,离开孩子去牧场上跑马,万一有什么……
似乎,这是她的习惯性思维,凡事都会想到万一的部分。
当然,也是因为她对这四个孩子太过在意。
如果认真算,四个孩子并不是她怀上的,但她既然占用了这副躯体,当然就承载了她所有的一切,况且,四个小宝贝是在她的孕育下成长起来的?
这是一笔糊涂账,没法算。
而她对四个小宝贝的感情,似乎是一天比一天浓,看着他们粉嫩粉嫩的脸,揽在怀中时那软绵绵的、肉嘟嘟的感觉,就能让她的心柔软得一踏糊涂。
再听他们叫一声“娘亲”,身上所有的骨头都酥了。他们四个于她而言,是完整的存在,缺一不可。
“我知道,既使你骑马去跑了,心里也放不下孩子,从而不能尽心。我的心思也与你一样,仿佛一刻也不能让孩子离开我的视线似的。”
关玥望着一行人消失的方向,微微笑着坦然道。
其实,对骑马驰骋的热爱程度,关玥更胜于翦云照,与黎玉萱一般无二,然她因为有了孩子,就多了一份掣肘,把自己心底的yù_wàng收了起来。
这就是当娘的人,不管何时何地,都把孩子放在第一位。
“要不,我们也动一动?”
翦云照突发齐想,想教他们跳扭屁股舞,热热身,消化一下中午吃的饭菜,等骆云霆他们一趟跑下来,就可以弄烧烤了。
“怎么动?”
“哈哈……我教你们跳一种特别有意思的舞蹈。”
翦云照说着,盛井一脸灿烂的笑,与骆宾辰他们几个说道:“宝贝儿们,你们也要跟着跳哦!”
小宝贝儿们正专注地揉捏着手里的红泥,对翦云照所说仿佛没有听见。
翦云照只得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手中的红泥拿走,让青稞收起来。
小宝贝们不痛快了,一急,就“啊啊啊”的叫唤起来,追着青稞抢红泥。
“大小姐,他们玩得正高兴呢,还是让他们继续玩吧!再说,你看,他们在这草地上,站立着都摇摇晃晃的,还跳什么舞啊!”
“嘿嘿,丫头,你不知道,我要教的这舞蹈,要他们跟着跳才有意思。”
说着又挪到四兄妹身边,一个一个地拉过来好言劝说:“宝贝儿,娘亲接下来要教你们的舞蹈特别有意思……”
四个小宝贝见娘亲认真了,也拿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专注地盯着她,认真地听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