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戚凌知道他们不会在这里过夜,但考虑到有小孩,也在第一时间给他们安排了临时住房。
梅戚凌所安排的临时住房都是带厕所的套间,翦云照、黎玉萱、关玥对他这一安排很满意。
为此,翦云照还特别表扬了这位二表哥一番,跟着便让他带她去食堂看一看。
这时,食堂里的厨娘不在,而且,一路走下去,他们也没遇上什么人,住地很安静。
在翦云照看来,这位二表哥有时还真“二”,很是一根筋,但她再次强调说他这事儿办得不错,有心。
梅戚凌被她特意一夸,很是不好意思,觉得这是最起码的,他们这一行人,对于牧场而言,不说他们身份不一般,就冲着他们是牧场的股东,那也是给予最高规格的招待的。
虽然他们不在这过夜,但既然要安排暂时歇息的住房,他不可能安排住地里最初盖的一批简易房子给他们住吧?
况且,牧场的员工就那么多,撇开最初建的简易住房,后续所盖牢实房子的单间数是按长远规划来建造的,总计达三百间。
这三百间都是用来住人的,现有牧场的员工,即使一人占三间住着,还还剩几十间。
何况,牧场的员工住房子也是有讲究的,吃饭有食堂,洗衣服及晾晒等也有专门的地方,而这三百间房子虽是单间,但都配有厕所、阳台,很是方便,他们也没必要多占。
况且,员工住这些房子,多少是要给一点租金,多占一间,也就多一份租金,虽然很少,但按常规习性,谁都不愿意多出一份没必要出的钱。
所以,梅戚凌因这事受到翦云照表扬,内心里隐隐觉得这表妹似乎不是在表扬自己,而是在讽刺自己。
“表妹,你是不是想说你表哥我不会办事?整个住地上连一个招呼你们的人都没有!”
“呵呵,你还知道啊!”
翦云照白了他一眼,道,“我们是无所谓了,反正没人招呼,反而更让我们自在,但表哥却不能这么办事,不说别的,食堂里的人总应该在岗位上吧!之前在路上,你还说我们赶了这么远的路,应该饿了。可,看看现在这里,冷冷清清旳,你准备请我们吃什么?”
“这……”
梅戚凌摸了摸脑袋,很是不好意思地道:“表妹,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只不过,牧场里就这么多人,且这时忙着剪羊毛,并进行初加工,此事不能耽搁。
而两位厨娘不仅管一应员工的饭食,还得抽时间照看七匹怀了孕的汗血母马,不过,这时应……看,她们回来了。”
梅戚若看到两位厨娘,就好像看到了救星。
说实在的,这时还没到午时,离饭点尚早,厨娘这时过来准备,继而煮饭做菜,时间上拿捏的刚刚好。
但就因梅戚凌之前说他们可能饿了的话,让翦云照误以为一切都已经备好了,只等他们来吃了,最起码也是正在准备了,他们稍作歇息就能吃了。
因为他们出发的早,路途上也多少吃了一点东西,但好像那些东西不怎么抵事,他人怎么样,翦云照没有问,反正她确实觉得饿了。
她这具身体十六了,十六岁的花季,还是猛长的时候,吃长饭的人最容易饿,而同来的,与她情形相似的,占大部分,想必与她是一样的情形。
所以,她作为梅戚凌的表妹,觉得有义务提醒他、督促他把他们一行人的肚子及时填饱。
此时,梅戚凌紧走几步迎上两位厨房,低声说了几句后,两厨娘移步过来与翦云照见了礼,说是她们马上去煮饭做菜,先把他们吃的做出来,后一步再做牧场上员工的。
两位厨娘说着,告退一声,匆匆去忙了。
“二表哥,难道你准备不杀羊,也不准备杀牛?”
翦云西也不知何时过来的?还掂记着亲眼目睹宰杀牛羊的场景,问得很直接,让人听来,好像在质问他这位表哥是不是不准备盛情款待他们。
梅戚凌又挠了挠头,这话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牧场的住地,也是养了鸡,养了猪,种了菜,养了鱼的这些,不多,仅供应牧场内部,算是他们牧场员工的副产业,可以不计算在牧场的核算成本与利润里。
但羊与肉牛就不一样了,梅戚凌还真不敢因来了客人,便随意地大手一挥,宰牛杀羊以招待。
“要不,杀一头猪,宰几只?”
梅戚凌一点也没有当头的霸气,被一个孩子追着问,气势就弱了。
“表哥不用理会他。”
翦云照知道这二表哥是实诚人,他虽没说理由,她亦能了然。
“姐,难道这里,还不能痛痛快快吃一顿牛肉或是羊肉了?那烧烤烤什么?”
“当然可痛痛快快地吃,但得花钱买。”
“是哦!”
梅戚凌的眼神顿时亮了,跟着便说去找人拉一只羊与一头牛过来去屠宰屋宰杀。
“买牛买羊的钱不能让你表哥出。”
等梅戚凌一离开,骆云霆与黎玉停闲庭信步地移身出来,同时表态。
“你们怎么都跟来了?”
梅戚凌总计给他们配了十间房,翦云照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后,就拉着梅戚凌去食堂转了。
翦云东兄弟四个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较为满意,把里面的藤椅跟着就搬了出来,说是这样的日子坐在外面晒太阳最舒服。
骆云霆与黎玉停觉得毛头小子说得在理,不仅把藤椅搬了出来,配套的桌子也搬了出来。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