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元浩先大致讲解了一下欢乐牌的打法,老国公爷听着就觉得有意思,跟着就虚心好学的询问起来。
黎玉萱在边上欣然一笑,脆生生地道:“师爷爷,还是别听他说了,一边打、一边学,很快就学会了。不如,您让清秋给您做指导,师爹就让元浩哥哥做指导,翦叔给关三哥做指导,我嘛,当然是给我爹爹做指导。”
说着,还撒娇地抱住了黎卓如的勃劲。
黎卓如愣了愣,继而呵呵笑了起来:“我家这丫头,到了这里,是越来越有能耐了,清秋还没说什么,她却先编排上了。”
而老国公听了她的安排,笑咪了眼,连说三个“好好好!”
翦清秋这时也不打马虎眼,错身移到老国公身后,眉开眼笑地道:“骆爷爷,我教您怎么赢他们。”
“好好好!”老人的好胜心更重,骆重连说翦清秋这个“赢”字用得好!有了她这个“赢”字,他想不赢都难。
说话间,挑衅的小眼神从在座三人脸上一一扫过:“听到没有,秋娃娃说赢,我准能赢,你等就做好输的心里准备吧!”
关钰也想哄老人开心,顺着道:“那是,在这牌桌之上,有你们爷孙组合,自是准赢。”
黎卓如却难得地唱起反调来:“老国公,这还没有开场呢!就撂起狠话了,你们是爷孙组合,我们也是父子组合,这输赢之事还真说不准。”
尉迟元浩在一边似乎等不及了,说了一个起始方位后,拿起色子一摔,第一把由关钰坐庄,而这四个生手的牌局,终于在谈笑声中开始了。
起牌时,四人都是手忙脚乱的,双手同时用上了。黎玉萱在一边笑着说一只手就够了,双手反而造成掣肘。
而翦清秋却笑着道:“他们习惯了,自然而然就会单手起牌了,便也有了悠闲的架势。”
而她之前说“赢”的话还真得到了应验,在她的指导下,老国公爷连胡三把,连带着每次都有人给他放杠,把老国公爷乐呵得不行,随即便说起,他明天就不跟着他们回京了,准备在这扎根。
说过这话后,骆重呵呵笑着询问翦清秋:“秋娃娃,你会不会嫌弃我这老头子?”
翦清秋此时兴致正好,顺嘴回道:“哪能呢?像骆爷爷这样的老顽童,我这庄子里能多住几个才乐呵!”
“还是秋娃娃会说话!”
老国公爷感慨着,继续打牌,再打几圈下来,不仅坐在桌子上的人会了,就是在一边看的人也会了。
翦清秋等也不再多嘴指导,这么一来,坐在位子上的四人都显得很慎重,加之还不怎么熟练,打牌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再打几圈,疾风就过来喊开饭了。
几人意犹未尽,老国公更是呵呵笑着说再打一圈了,然后再去吃饭。
翦清秋还没说什么,黎玉萱便已经接了话:“师爷爷,这里的饭菜可香了,您也得尽快去品尝。”
关钰也道:“是是是,我早就听说了,虽然上次来时品尝过清风庄院里的,味道确实不错,但有人说翦庄里的,才是最正宗的。”
“既然这样,那是得赶紧去尝一尝。”
等到吃饭的时候,丫头们才给每位配上了一杯菊花茶。翦清秋在招呼所有人入座时,直说抱歉。
骆云霆一眼扫过去,主子、随从都聚到这餐堂里时,还真是显得人多。
好在,疾风当初遵照翦清秋的嘱咐去订铁炉桌时,一次性订了十二张,五位主子与他所住的院子里各摆了一张,如今餐堂里还有六张。
而现在,六张铁炉桌全用上了,关钰、骆重、骆井傳、黎卓如坐了一桌;骆云霆、黎玉停、尉迟元浩、翦连生坐了一桌;翦清秋、黎玉萱、关玥、关恒坐了一桌;剩下的三桌便是护卫、内侍、丫头们自行坐了。
凝风帮着煨了酒,与疾风一起帮他们斟酒之前,随口还会问一声,是喝冷酒?还是喝热酒?
关钰不觉问起这是不是有什么说法?按理,这大冷的天……哦,虽是大冷的天,这屋子里却不冷,就好比现在,都只穿了两层轻便的衣服。
之前打牌的时候也是!
关钰感觉这日子,似乎比他在宫廷里还过得惬意。
“关三哥,是这样,我曾经跟他们说,火锅配冷酒,最是令人畅快!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说法是我自撰的。”
翦清秋在一边兀自回道。
“那,我也得尝尝冬日里喝冷酒、吃火锅的滋味。”
关钰要了冷酒,其他人跟着也要了冷酒,凝风所煨的热酒,被冷置到了一边。
而这酒,亦是经过蒸馏的。尉迟元浩带着铁匠去铁匠铺制作了几套更大的蒸馏装置后,便还回了最初的那一套,便于庄子里使用。
从而,不仅有了这喝的酒,壹品医馆里,也有了专用于消毒的酒精。
“呵呵呵!好烫!”
关恒吃了一块嫩嫩的豆腐,许是太过滑溜,一不小心便滑进了肚里。
他不是第一次吃豆腐了。
自从关钰在清风庄院吃过豆腐后,御膳房里负责采买的,隔一天便会来这边买一次。
来过几趟后,就跟关钰私下里建议,说把这做豆腐的法子弄到宫廷里来,自己制作,想什么时候吃,便什么时候吃,而且量足够。
关钰还认真思量过,却也没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那负责采买的也只能继续隔一天跑一次,却也没狐假虎威的想着自行讨要制作方法,仿佛是知道这豆腐虽然源自于乡间,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