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任齐带人提着数十颗脑袋来到自己房前时,杨行熙就知道东辽首战得胜了,那血淋淋的头颅摆在住房前面的空地上,杨行熙定睛一数,发现居然有三十多颗。
任齐指着地上的头颅对杨行熙说道:“国公,这些就是清河郡境内为祸百姓的土匪张旋风部,眼前的这些只是他们派出来的探马,微臣已经这些土匪口中得知,清河郡郡守谭初望即将率领清河郡郡兵与土匪张旋风部会和,虽有一齐攻打驿站。”
“什么?”虽然杨行熙对这个接过早有准备,但是当任齐再次确认过后,杨行熙着实是万分震惊,他难以想象这个清河郡郡守谭初望,身为天策上国地方五品官员,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情出来。
见这样的消息让杨行熙如此难以接受,任齐则上前对杨行熙说道:“国公,如今事态紧急,还望国公能够早做决断!”
但是杨行熙能做出什么样的决断呢,他此时早已是六神无主了,天策上国的官员要对他图财害命,这让杨行熙以后该如何相信天策上国的其他官员,已经慌了神的杨行熙只得对任齐说道:“任齐,如今由你来总揽全局,本公身体有些不适,一时间是想不出什么完全之策出来。”
任齐见杨行熙又将责任交给了自己,只得说道:“微臣以为现如今想动身安全撤离已经是不可能了,据微臣审问被抓土匪得知,土匪张旋风部已经就在我们附近了,只要我们离开驿站,他们这会出击对我们紧追不舍,而我们车马众多,所以一旦被土匪给盯上了就很难脱身,而且谭初望已经率领大批郡兵赶往这里与张旋风部会和,若是我们在撤离途中,让两者相遇会和了,那我们的处境就极为不妙了。”
“那坚守驿站要等到什么时候?若是到时对方围而不攻,故意等到父皇的寿诞要来临之时,而且只是到了那时,我们的粮草也要耗尽了,只怕到那时我们的处境会更加危险吧!”
杨行熙并不是怀疑任齐的提议不对,只是提出了一番置疑,因为目前还不清楚谭初望到底会带多少郡兵前来。
“不会的。”任齐斩钉截铁地说道,面对杨行熙的置疑,任齐是这样解释的,“这伙同土匪,截杀朝廷的皇室宗亲,是何等的大罪,那可是要诛灭九族的,谭初望不是一个笨蛋,他岂能不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定想的是要速战速决,到时他可以说是我们是被土匪截杀,而他最后赶到杀退了土匪,这样一来死无对证,也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但是若是时间拖得太久了,引起周遭郡县官员的怀疑,到时他们的事情定然就会败露,所以我们只需要坚守驿站,同时派人前去周围的各个郡县,请求派遣郡兵、县兵前来救援。”
“好,就依你所见,坚守驿站,同时派人前往周遭的郡县求援,只是本公担心这其他的郡守、县令和谭初望是一丘之貉,若是没有人前来救援,那当如何?”
“那倒不至于,这截杀皇室宗亲事情重大,这些郡县官员岂敢作壁上观,顶多就是会互相推诿,最后到了不得已的地方,肯定还是会出兵相救的,我们只需要在驿站坚守住了,就不会有事。”
杨行熙点了点头,对任齐说道:“好,就按你说的,任齐你现在即刻加强驿站的防卫。”
其实任齐早就着手安排驿站的防卫,东辽军别的不敢说,建造防御工事的速度那是一流的快,这个驿站并不大,也仅仅能够容纳三四百人,所以任齐将所有的马夫、侍女、仆人等无战斗力的人都安排在驿站的最中心位置,也就是驿站的住房,除了杨行熙和骆一南是单独一个屋意外,驿站里的所有住房都挤得满满当当的。
任齐决定这一次放弃被动防御的方式,因为任齐知道对方也许兵力人数会很多,但是基本都是以步兵为主,即使是有不少数量的骑兵,但是其战斗力远远是不及东辽骑兵的,所以任齐想要以攻代守,于是在驿站的外围,任齐命人围了一圈栅栏,又将五百东辽卫队分成两部分,其中两百人坚守在驿站里面,其余的三百人则全副武装骑马在栅栏里待命,随时对来犯之地发起攻击。
就在驿站这里紧锣密鼓地修筑防御工事时,武安国来到任齐身边,“大帅,已经找到那圈土匪的巢穴了,就在驿站往南五六里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山坳,在那里藏匿了七八百人的土匪,其中有马军一百多人,其余都是步军。”
“哦,那土匪可察觉到了什么?”任齐问道。
“大帅放心,我们一路跟着那两个土匪,当他们直奔山坳去时,我们就知道是到了地方了,所以悄无声息便将那两人解决了,所以那群土匪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呢!”武安国不无得意地说道。
“武将军,本帅给你两百骑兵,你可以把握击溃那伙土匪?”
“大帅,你这可真是小瞧末将了,两百精锐骑兵对付这些蟊贼,那是杀鸡用牛刀啊,末将定能将其全歼。”武安国拍着胸脯对任齐保证道。
但是任齐明白武安国这是在说大话呢,两百人对七百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这是土匪,如果见打不过你是不会和你硬刚的,肯定是会四散奔逃的,想要全歼是有很大难度的,所以任齐只需要武安国将这伙土匪击溃,让他们意识到东辽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任齐也是很无奈,一路上无论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要薅东辽的羊毛。
在武安国率着两百骑兵离开驿站,直奔土匪藏身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