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任齐拿过来的箭,虽然杨行熙不太看得懂这些箭都有什么区别,但是通过任齐严肃的神情,杨行熙能够明白事态的严重,于是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我们还在冀州境内的时候,田将军就曾发回探报说道兖州清河郡有情况,但是当时田将军并未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据微臣猜测,肯定是与我们东辽有关,因为在田将军出发前,曾经叮嘱过田将军一路上莫要多事,如今跟随田将军一起出去探路的军士身中数箭,回来就已经没救了,说明在清河郡境内,肯定有危险在等着我们。”任齐向杨行熙分析了一下当下的情况。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这清河郡是我们前往长安的必经之路,如果要想绕过清河郡的话,我们起码要多走上数百里的路程,而且其他的途经,道路崎岖,所花费的时间就要更多了!”杨行熙一边盯着地图,一边焦虑地说道。
“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田将军到底是发现了什么情况,甚至还导致他们惨遭杀手,虽然如今我们还不能确定田将军的生死,但是微臣觉得国公最好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杨行熙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田穆宁乃是田善虎的独子,如果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本公真不知道回到东辽后该如何与田善虎交代,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本公是真的不愿意看到。”
正说着,杨行熙突然冷笑一声说道:“真是的,本公现如今都不能确定是否还能安然无恙地返回东辽呢!”
“国公,你这是……”任齐很担心地看着杨行熙。
“没事了!”杨行熙摆了摆手说道:“本公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还是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任齐能够理解杨行熙的心情,自从打东辽出来以后,这一路上就从来没有安稳过,各种情况是接踵而至,让人疲于应对,任齐都感到身心疲惫了,而如今又出了这么一个状况,要说之前遇到的状况都能用钱来解决,但是眼下这让人无从下手的状况可能就要命了。
“国公,如今想要绕道清河郡是不太可能了,正如国公所言,如果想要绕过清河郡,需要多走上几百里的路程,而且所花费的时间是我们不能接受的,眼下也只能从清河郡通过了,但是这清河郡存在着很大的问题,我们要是从那经过,很有可能会有性命危险,所以微臣提议,派人偷偷潜入清河郡内,打探这清河郡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此外我们也继续上路,不过一路上我们要缓慢前行,步步小心,直到到了清河郡后在另作打算。”
杨行熙思索了一会之后,点头说道:“眼下似乎也只能如此了,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
就在任齐准备离开时,门外突然有人传报说是有紧急情况,任齐和杨行熙都一愣,不明白这时能有情况。
“启禀国公、大帅,在驿站周边,突然出现了一些形迹可疑之人,这些人不仅骑着快马,而且似乎身上都带有兵器,三五成群的,在驿站周围巡视着,并且时不时观察着驿站的情况。”
“什么?那可还看清了来的人都是什么装束?”任齐问道。
“呃,这个他们就是普通百姓的衣服,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形态绝对不是什么良善百姓,更像是土匪!”
杨行熙疑惑不解地说道:“不对啊!本公曾询问过这里的驿丞,说是这驿站方圆几十里都没有盗贼匪寇的踪迹,怎么会突然间有这么多土匪出现?”
任齐也是同样的想法,于是任齐赶忙命人唤来了驿丞,询问道:“驿丞,你不是说着驿站方圆几十里没有土匪吗?为何着驿站周围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形迹可疑之人?”
驿丞也是一头雾水,他辩解说道:“小的没有撒谎呀,这驿站周围方圆数十里地都是太平之地,只是听说清河郡内一直都是有土匪出没,但是很少听说过这清河郡的土匪离开过清河郡的地界啊!”
当驿丞说出清河郡这个地名之时,任齐和杨行熙就都心中明白了,也许是田穆宁打探到了这清河郡的土匪要打劫东辽车队的消息,所以他才要想方设法地探明详情,可是后来事情被这些土匪察觉,这才导致惨事发生,至于回来的军士为何会身中清河郡郡兵所使用的箭矢,这其中就值得玩味了。
但是任齐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对杨行熙说道:“国公,微臣有种不祥的预感!”
“哦,说来听听。”杨行熙很好奇任齐是想到了什么。
“微臣大胆的猜测,这些土匪就是田将军探报中所说的清河郡不对劲的情况,这些土匪也许本是想着在清河郡境内设伏截杀我们东辽的车队,但是后来事情被田将军察觉,当他们发现有人冲杀出来给我们报信后,以为他们的阴谋败露,所以现如今就想着放弃在清河郡设伏的打算,而是直接奔驿站而来。”
杨行熙听了任齐的猜测后,也被震惊住了,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说道:“任齐,也许你的想法没错,但是那军士身上出现清河郡郡兵所使用的箭矢,这又该如何解释?”
这时一旁的驿丞发话了,“二位大人不是兖州人,也许还不知道,这清河郡的郡守其实和那土匪是穿一条裤子的,那清河郡可是被这帮官匪给祸害惨了。”
“驿丞,你此话怎讲?”任齐和杨行熙两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经过驿丞的一番讲诉后,任齐和杨行熙都感觉背后被汗浸湿了,他们不敢相信驿丞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