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任齐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觉得浑身冰冷乏力,想起身找些水喝,却动弹不得,原来自己身上被盖了厚厚的一床被子,正打算叫人时,听到床边似乎有哭泣的声音。
“是谁在我身边?”任齐卯足了劲,但却只能发出猫叫的般的声音。
“大人,您醒了!”听到任齐终于醒了,魏苏羡急忙擦拭掉眼泪,来到任齐面前。
“去拿些水来,好渴啊!”任齐咧着干裂的嘴唇艰难地说道。
手忙脚乱的魏苏羡却在慌乱中把水洒了任齐一脸,“啊!大人,我……”
惊慌失措的魏苏羡一时间害怕急了,双手捂嘴,这样更糟糕,那水杯更是直挺挺砸在了任齐的鼻子上。
“要死了!”任齐心中都要无语了,这女人到底要干嘛,光顾着捂嘴,看不到杯子正卡在任齐鼻子上,也不知道把杯子拿掉。
接着又是一顿猪队友般的操作,任齐身上的水被擦拭干净了,也被扶坐了起来,但是还是一口水也没有喝上。
任齐还不能发作,这时的他身体很虚弱,说一句话都要费很大的力气,看着站在那慌张无主的魏苏羡,任齐真恨自己为嘛要把这个女人带回来,要是周大在这,自己何至于如此地步。
“呜!”任齐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你不要紧张,你……”任齐话还没说完,魏苏羡又一划手,刚刚倒好的水杯又跌落在地。
看着地上散落的水杯碎片,任齐张着没说完话的嘴,任齐要不是此时重病在身,他真的要发作了,怎么今天表现的如此愚蠢?
任齐无奈了,真怕自己没病死反而被这丫头给气死了,只能沉着气接着说道:“你去那边的柜子里,把里面的一个箱子拿到我这!”
说完任齐就开始喘着粗气,魏苏羡这时才反应过来,动作麻利地把任齐的小宝箱拿来,并且又重新倒了杯水,端着站到任齐身边。
任齐打开箱子翻动着里面的东西,费了一些力气后,任齐终于找到了几颗药,拿过魏苏羡的水杯,一把将手中的药全部吞了下去。
吞下药的任齐,轻舒一口气,自己是之前喝了那么多的酒,然后与土匪激战,最后淋了一场大雨导致自己着凉得了重感冒,好在自己这儿还有一些药,吃完应该睡一觉就可以好了。
看着一脸无辜的魏苏羡,任齐就气不打一处来,刚刚自己真的被她气得够呛,要不是自己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自己真想好好教训她一下,但想想还是暂时算了,等自己好了以后再说。
“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睡一觉就会好了。”任齐往下一躺,眯着眼说道。
仰望着屋顶,任齐此时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自己迷迷糊糊昏睡时,感觉到自己身边站了不少人,在那小声嘀咕着什么,从屋外来了一个人将任齐的手从被窝中掏出,像是在给自己把脉,但后面的事情自己就不知道了。
虽然这时自己在被窝中很不舒服,也许是自己吃了药的缘故吧,又盖了这么厚的被子,浑虽然这时自己在被窝中很不舒服,也许是自己吃了药的缘故吧,又盖了这么厚的被子,浑身出了许多汗,但自己现在一点都不想动弹,只想这样一动不动的,任齐心想其实做个王八也挺好的,一动不动多舒服啊!
就在任齐想着王八的时候,房门吱呀一下被打开了,但任齐一动不动,这时就算是有人想杀自己,自己都不会动一下。
“啊!任齐你终于醒了!”看到任齐睁着眼眨巴眨巴地望着屋顶,杨行熙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那夜听闻任齐晕倒了,杨行熙心里猛地一颤,急忙命令城中所有会骑马的人出城寻找郎中,然而雨天路滑,直到第二天下午武安国才带回了一个郎中,这还是他在一个破庙里遇见的一个游医。
本以为任齐熬不过这么长的时间,但后来听魏苏羡讲到,任齐醒来过一次,从一个箱子中找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药丸服下后,说自己很快就会好了,杨行熙半信半疑,因为自己曾经也是吃了任齐找来的药后就很快康复了。
但此次情况不同,任齐的病情太严重了,那滚烫的额头让人摸了后胆战心惊的。
不过当武安国找来的郎中替任齐把过脉后,笑着说任齐已经无大碍了,只需休息一下就好,但任齐这一睡就是睡了一天一夜,自己实在放心不下,这才又过来看看,没想到任齐终于醒了。
但是任齐并未理睬自己,只是呆呆地看着屋顶,杨行熙吓坏了,还以为任齐病傻了,上去拍着任齐的脸说道:“任齐,任齐,你这是怎么了?”
任齐心里苦啊!怎么安安静静装个王八都不行呢,脸都被杨行熙给拍红了,忍不住了只得说道:“国公这是做什么啊?我好好的呢。”
听到任齐满是不悦的声音,杨行熙没有恼怒,反而笑出了声,“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这大病一场被烧坏了脑子呢,你望着屋顶出神,在想什么呢?”
任齐不能说自己刚刚在想是当王八,只能糊弄鬼似地说道:“我刚刚在想接下来我们应该着重于什么地方,千头万绪,一时间想的魔怔了,还望国公见谅啊!”
“这是什么话,任齐你现在可是中流砥柱,你这些日子也不要在想这些事了,你先好好休息,一切待你身体康复了再说。”杨行熙对任齐这种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相当赞赏,但是要马儿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