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队伍走到了眼前,一杆大旗上书写这两个斗大的隶书大字,东辽,这时校尉才回过神来,原来是东辽国公前去长安祝寿的队伍到了。
不过随即这名校尉脸上露出了一抹坏笑,因为他知道这个东辽国不过是一个公爵藩国而已,而这位东辽国公虽说也算是一位皇子,但是却是一名宫女所生的庶出,在皇宫根本不受待见,其地位远远比不上自己家将军的渝国公,所以当看到他们身后那几十辆大车后,这名校尉立马对身边的官兵言语了几句,所有人都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很快万福通来到了山海关城门下,从怀中掏出了通关文牒递交给那名校尉,并说道:“我们是东辽国前去长安为皇帝陛下祝寿的,这是我们的通关文牒,还望给予方便,让我们的人马通过山海关。”
那名校尉拿过来通关文牒后,随便翻看了几眼,然后就交给身后的一个官兵,自己则嘴里哼着小曲望着远处的东辽的车队。
万福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便按照任齐的吩咐从身旁卫队士兵的手中拿过一袋沉甸甸铜钱,轻车熟路地交到那名校尉的手上,笑着说道:“兄弟,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你收下待兄弟们下值后去买酒喝。”
但是让万福通意外的是,那名校尉收过那袋子铜钱后,只是冷笑了一声,将其交给身后的士兵后,再一次哼着小曲望着车队,似乎是在嫌少,但是万福通知道这一袋子里装有足足五贯铜钱,要知道朝廷的军队,一个月的军饷不过才一贯铜钱,这人也是太贪了吧。
不过任齐交代过万福通,尽量不要惹事,遇事能忍则忍,于是万福通挥了挥手,身后两个东辽的士兵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又从马匹上取下了两袋子同样的铜钱送来,这样一来就是十五贯铜钱了,在这城门口值守的官兵不过才三十人左右,每个人都能拿到相当半个月的军饷,还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吗?
果然,万福通低估了他们的胃口,那名校尉对于万福通送来的钱是照收不误,但是却丝毫没有归还通关文牒,放他们入关的意思,而且从他的眼神中,万福通看出了十分挑衅的意味,意思就是不服的话来打他啊。
万福通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但是也没有继续送去钱财,因为任齐也交代过了,像这些普通的校尉或者士兵需要银钱打通的话,也要有个度,一个是此次所带的银钱也是有限的,如果任人索取的话,估计都支撑不到长安,另外就是他们不配,一些低级军官和普通士兵给些铜钱差不多就得了。
于是万福通派人向任齐说明了此事,任齐笑了笑,正好自己在这也是无趣,不如就去会一会这个铁蓝风手下的兵,任齐于是策马来到了跟前,发现万福通还在与那名校尉交涉着,不过那人却是不为所动,一副很嚣张的样子。
任齐叫来了万福通,笑着说道:“万将军,再去取两袋铜钱过来,这么多的官军兄弟,总得每个人都招呼到不是?”
万福通叹息一声,只得遵从任齐的吩咐让人取来了两袋铜钱过来,如此一来就是二十五贯铜钱了,这在东辽已经是一名营指挥使半年的饷银了。
校尉看了一眼此时身后的五袋子铜钱,说实话这已经是近几年来收获最大的一次了,不过似乎这来的也太容易了,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么一只大肥羊,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呢,所以校尉下了狠心,决定在敲他们一笔。
见那人还是没有归还通关文牒,放他们通行的意思,任齐也是一声冷笑,阴着脸说道:“明白了,这位兄弟还是嫌少是吗?来人啊!把箱子抬过来。”
一听这话,校尉的眼睛都直了,一箱子起码能装一百贯铜钱,这下可是发了,于是校尉心中暗自欣喜,决定今天不好好多搂点,都对不起身后的这帮弟兄。
箱子很快就抬到了,任齐看着那个满眼贪婪的校尉,冷笑一声后,下令将箱子打开,结果顿时让守卫城门的官军吓傻了眼,这哪是铜钱啊,都是花花绿绿的金银珠宝,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射出了耀眼的光芒。
任齐一挥手,将一整箱的珠宝倒在了地上,很傲娇地说道:“拿吧!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正当校尉双手颤抖地一把抓起地上的珠宝时,任齐却冷不丁地挥起马鞭一下抽在校尉的脸上,顿时那名校尉的脸上露出一道深深地血痕,把他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简直放肆,你是什么东西,连这钱都敢来,也不看你配不配?真是好大的狗胆,我家国公要去长安为皇帝陛下祝寿,你等小小的守门校尉也敢拦着我们的去路,还扣押我们的通关文牒,怎么地?难道我们为皇帝陛下祝寿还要先孝敬你这个狗东西不成,这是谁给你的胆子?”
任齐一阵呵斥之下,那些守门的官军竟然无一人敢上前,只是在一旁恐惧地看着暴怒的任齐,而那个校尉却丝毫没有减少其嚣张的气焰,虽然捂着脸的模样很狼狈,但是还是在大放厥词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要是让我们将军知道了,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啪!啪!啪!”
又是清脆地三鞭子下去,那校尉的脸上又增添了三道血痕,看上去的样子很是恐怖,任齐抽完后,在马上用鞭子指着校尉说道:“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本官乃是东辽国的三品征西将军,你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守门校尉,竟然敢威胁我,难道你连礼法都忘了吗?”
就在任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