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任齐依旧派孟楚雄带着不同的礼物送去木骨虏部的营地里,最终目的就是要彻底打消木骨虏部的疑虑。
看着手中的这颗昨日孟楚雄送来的上等的高句丽人参,兀殊心中的忧虑更深了,他在那里眉头紧皱的样子吸引了兰雅,她将婴儿交给在身旁伺候的老婆子抱了去,自己则来到兀殊的身边。
“兀殊,你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有这样心事重重的?难不成还是因为东辽的事情?”
兰雅的接连发问,将兀殊从沉思中给拉了出来,他将那颗人参交给兰雅,摇着头说道:“这东辽的举动着实是太反常了,按理来说,这天策的汉人与我们柔然人是势如水火,但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送礼物前来,要说是他们害怕我们率兵进攻他们,送些礼物过来,我能理解,但是却三番五次地过来,而且送的礼物都是精心挑选的,是我们急需的东西,就比如这颗人参是那个孟都尉专门带来说是给你补身子的,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是说那个孟都尉虽然表面上挂着使者的名义来我们营地中送礼,但是暗地里却仔细打探了我们的虚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可得多加小心了。”兀殊的话也引起了兰雅的警觉,她觉得东辽的人确实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用的!”兀殊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如今整个木骨虏部似乎都被东辽的这些蝇头小利给收买了,没人听得进去我的话,原先左奴还对我的观点表示赞同,但是自从他也受到一匣子的珠宝后,如今也开始对东辽放松了警惕,而父亲则根本没有把东辽放在眼中,认为我是在虚张声势,甚至还训斥了我一顿。”
“那可如何是好?不过你可曾想过,东辽到底是想做什么呢?”兰雅突然问道。
“这个……”虽然兀殊一直在怀疑东辽居心叵测,但是却没有想过东辽到底想干什么,兰雅这一问,倒是把兀殊给问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所以说光在这里着急是没有用的,要想让父亲和部众们相信你的猜测,你要找到让他们信服的证据出来,这个送礼来的孟都尉今日不是还在营地里吗?你不如悄悄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兰雅的话让兀殊有了些头绪,他点头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带人跟在他身后,看看他都在做些什么,兰雅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你放心兀及那个畜生已经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他不敢再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孟楚雄如今已经是木骨虏部中的红人了,他每次到来都会给部落里带来许多他们继续的东西,盐巴、布匹、铁锅,这些东西柔然不是没有,但是量少,而且质量还极差,远不如汉人造的要好,孟楚雄带来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却让木骨虏部里多了不少方便,因此木骨虏部可以让孟楚雄随意走动。
孟楚雄看似在木骨虏部的营地里随意走动着,但是他却仔细观察这营地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以及营地帐篷的布置,巡逻兵力的部署,粮草马匹的放置,总之有关于木骨虏部的一切,孟楚雄都努力记在心里,想要回去与任齐交代。
但是,孟楚雄很快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于是他直接听了下来,大声说道:“都说柔然人是光明磊落的英雄,今日何故学起这偷偷摸摸之事,既然已经被本使发现了,不如出来说个清楚吧。”
“哈哈哈,孟都尉果然警惕,不愧是从军之人,我佩服!”
“哦,原来是兀殊公子,不知你这是何意啊?本使今日前来送了一些木骨虏部急需的盐布以及铁具,还给令夫人送了一颗上好的人参,这东西大补啊!夫人刚刚诞下孩子,身体虚弱正是需要这样的东西,如果还需要的话,兀殊公子一句话,本使明日在亲自送一些过来。”
面对孟楚雄的打哈哈,兀殊根本不吃这一套,他直接了当地说道:“孟都尉,今日我才发现,你们汉人果然很狡诈,怪不得当初阿史那部五万大军没有攻进你们东辽,像我们柔然这样心思简单的人,哪里敌得过你们这般阴险狡诈?”
“兀殊公子请慎言,如果我们汉人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阴险狡诈的话,我们天策上国何故北部边境常年受到你们柔然的侵扰,自平武三十年至今的十多年时间里,柔然从天策上国掳走了不下七十万的百姓,而且三年前阿史那部借口进我东辽境内休养生息,实则是想趁机攻灭当时刚立国不久的东辽,如果说阴险狡诈,哪里比得上你们呢?”
今日孟楚雄不在躲避了,而是与兀殊争锋相对起来,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一番话说下来让兀殊无言以对。
“放肆,你怎敢这样与我们首领的儿子说话!”兀殊身边的人,见兀殊吃了瘪,赶忙出来为其找回面子。
“孟都尉,你这样说话,难道就不怕我们木骨虏部进攻你们东辽吗?”兀殊恐吓孟楚雄说道。
“怕,当然怕了!这世上任谁都怕你们这般喂不饱的白眼狼,我们大帅为了两家可以和睦相处,所以派我前来,就是为了两家修好,同时知道木骨虏部由于缺少盐布铁这些物资,所以从东辽本就不富裕的国库中拿出东西送来,但是呢?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还是被人认为是阴险狡诈,别有用心,甚至还要扬言攻打我们,好啊!我们东辽国不惹事,但是也不意味着我们东辽国怕事,我们都元帅亲自统率三万大军就部署在辽河对岸,如果兀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