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离开帅帐后,张大圭悄悄来到了杨行御的身旁,见周围无人跟着,张大圭悄悄说道:“世子殿下,司马东昇的计策可谓歹毒啊!”
杨行御被张大圭这突然一句话吓了一跳,转过身去,见是他,杨行御笑着说道:“张将军,本世子知道你还在为父王不采纳你的计策而忿忿不平。手机端 //”
“世子殿下误会了,王爷不采纳末将的计策是对的,末将的计策的确是有些欠妥。”张大圭赶忙解释道。
“你说的也不错,司马中郎的计策对于东辽来说的确是歹毒了一些,就算我们能拿下神鹤城,这也有些胜之不武,但是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我西辽军主力在东辽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在拖延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所以司马中郎的计策还是可取的。”
见杨行御还不明白,张大圭将杨行御拉到了一旁,神情严肃地说道:“世子殿下还不明白吗?”
张大圭这一举动着实让杨行御很意外,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见周围无人,张大圭这才悄声对杨行御说道:“世子殿下,此时钟左相、肖中丞还有我兄长张大炎可都还在东辽手上呢!”
“啊!哎呀!”杨行御拍了拍脑袋,他竟然把这事都给忘记了,若是这样的话,司马东昇的计策还真是不妥,若是把东辽给逼急了,这三人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但是,你说司马中郎的计策恶毒又是所为何意?”杨行御不解地问道,要说司马东昇的计策考虑欠妥还可以理解,但如果这样的话又怎能说是恶毒呢?
“世子殿下,你要知道,这司马东昇可是四王子的老师啊!”张大炎意味深长地说道。
“呃……”这下杨行御明白怎么一回事了,但是他不敢相信司马东昇真的是这么想的,他对张大圭严厉训斥道:“张将军,你可知你这话要是被父王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吗?”
虽然杨行御语气严厉,但是张大圭明显听出了杨行御说这话时底气不足,所以他并没有被杨行御这话给吓到,而是继续说道:“世子殿下,钟左相可是你的老师啊!御史中丞肖大人也是世子殿下的支持者,我和兄长二人也是希望世子殿下能够在王爷百年之后,继任西辽大统的,而如今司马东昇不顾钟左相他们被东辽扣押这一情况,提出这样一个计策,此人是何居心?”
“这……这个……”杨行御被张大圭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计策而已,竟然会牵扯到这么多。
但是杨行御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对张大圭吩咐道:“此时且莫声张,我等从长计议!”
说罢,杨行御便快速离开了,只留下张大圭在原地呆呆地站着。
回到自己营帐的杨行御一下子瘫坐在座位上,喘着粗气,刚才张大圭的话算是惊醒了自己,回想起眼下西辽的境况,自己突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这还是冰雪未化之际,他身上竟然后背冒汗。
杨顶天共有四儿一女,杨行御是长子,所以按照天策上国的宗法礼制,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西辽国的世子,而张大炎口中的四王子是杨顶天的第四个儿子,名叫杨行泽,今年不过十四岁,但是确实兄弟四人中长相最为俊美者,深得杨顶天喜爱。
不仅如此,杨行泽在年幼之时就显现出聪慧的一面,不仅能够对所读书籍做到过目不忘,而且在七岁之时就能做出令人咋舌的诗赋,这让杨顶天对其是极为宠爱。
以前杨行御对此倒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今日张大圭的话,让杨行御不禁感到了紧迫,在出征东辽之前,杨顶天没有让已经成年的二弟监国,而是让还是少年的杨行泽留守监国。
以前杨行御对此倒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今日张大圭的话,让杨行御不禁感到了紧迫,在出征东辽之前,杨顶天没有让已经成年的二弟监国,而是让还是少年的杨行泽留守监国。
而杨行泽的老师,司马东昇在半年前也被调入西辽大元帅府出任参议中郎将,这个职位虽然不高,但是却极为重要,西辽大元帅府统辖西辽全国兵马,杨顶天亲自担任大元帅,杨行御为副元帅,而元帅府里的官员除了其他人外,基本都是杨行御的亲信,如今杨顶天却安排了司马东昇进入元帅府,这是何用意?
杨行御是越想越觉得焦虑不安,因为他知道,父王一直因为自己是庶出皇子,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最后不得已被分封道西辽这样的苦寒之地就藩而感到愤慨,所以父王在对自己的这些儿子时往往是一视同仁,虽然四弟不是嫡出长子,但是由于其聪慧过人且容貌俊美,被认为是最像父王的王子,所以父王对其的喜爱更多一些,认为行泽有自己年少时的影子。
这就是杨行御最担心的,他担心自己的父王为了不让自己的悲剧重新发生在儿子身上,父王很有可能废除自己的世子之位,而让四弟当世子,这是杨行御无法接受的。
西辽这样的苦寒之地不比关内富裕的鱼米之乡,若是那样当个清闲的王室子弟也就罢了,好歹可以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但是在西辽不行,你如果没有继承爵位,只能在都城里过普通的日子,甚至都比不上关内富裕之地寻常百姓人家。
而且此时四弟的势力已经不容小觑了,除了他的老师司马东昇如今担任大元帅府的参议中郎将外,西辽朝堂上的其他一些官员也被父王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