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惨叫声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血肉焦糊令人作呕的味道飘散而来。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杨顶天努力安抚住自己胯下受惊的战马,望着眼前的景象,久经沙场的他也为之感到震撼。
约莫三十多颗火石弹砸在了西辽军的阵地上,每一颗火石弹落下,大地都能明显感觉道微微颤抖了一下。
几个运气极差的西辽军士兵,是当场被落地的火石弹砸中,还来不及吭声,整个人就被砸得血肉模糊,死状极其惨烈。
落地后的火石弹,因为形状是球形的缘故,落地后并没有立即停下来,而是翻滚了几圈,走了好远的距离才彻底停下来。
在这一个过程中,又有数量众多的西辽军士兵不幸被翻滚跳动的火石弹砸中,或死或伤。
虽然这三十多颗火石弹给西辽军造成的伤亡并不算太多,但是却对西辽军大部份将士造成了极大的心里震撼,一时间,原本还在奋勇冲锋的西辽军士兵,此时却龃龉不前,站在原地左右互相张望。杨顶天知道这时不能撤退,一旦他下令撤军,万一东辽军乘势杀出,那可就是兵败如山倒了。
就算东辽军担心有诈不会出城追击,那也不可轻易撤军,好不容易将东辽军打怕了,如今的东辽军还是谈西辽军色变的,如果如此轻易的撤军了,那么结果只会是东辽军军心大振,而西辽军却是士气低落,军心不稳。
对于杨顶天以及西辽军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如今襄平军已经是元气大损了,而且对西辽已经产生了敌意,并且自己所率西辽军深入东辽腹地,之前的粮草都是靠着襄平以及东辽的赔付支撑的,但是如今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西辽军中的粮草已经支撑不了几日了。
没有办法,杨顶天咬了咬牙,策马冲到阵前,高声喊道:“西辽众将士听令,给我冲上去,第一个攻上神鹤城者,官升sān_jí,赏钱一万贯,赐粮一万担!”
杨顶天再次提升了赏赐,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杨顶天许诺的赏赐实在是太诱人了,原本还有些迟疑的士兵们又恢复了杀气,重新扛起云梯,推动撞车,气势汹汹地向前冲去。
“王爷,小心点吧,这里在弓箭手射程之内,太危险了!”
杨顶天的护卫冲了上来,用盾牌围住了杨顶天,并且警惕地望着神鹤城的城墙方向。
任齐也同样望着西辽军方向,他早就发现了杨顶天策马冲在西辽军阵前,身旁的弓手见杨顶天的盔甲艳丽豪华,此人肯定是大人物,本想瞄准射击,但是被任齐给拦了下来。
虽然杨顶天这个举动无异于找死,但是对于任齐来说,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机会,因为任齐知道,即使杨顶天率西辽军攻进神鹤城,把神鹤城掀了个底朝天,只要杨行熙平安无事,他和西辽军的罪责就是无所轻重了。
同理,就算西辽军在神鹤城下死伤殆尽,只要杨顶天父子毫发无损,长安也不能拿东辽怎么样,这才是杨顶天敢在两军阵前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所以说,西辽王杨顶天这么做最后吃亏的还是底层的将士和百姓。
任齐深吸了一口气,用着最大的音量喊道:“王爷,东辽何罪?为何要如此声势浩大地进攻我东辽都城?”
杨顶天听闻此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样说来,还是他西辽的错了?
他推开护卫在他身旁的侍卫,挥剑指着任齐说道:“任齐,你这个黄口小儿!撕毁条约,扣押我西辽使者,如此背信弃义,怎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
“王爷误会了!我东辽已经在尽力筹措钱粮,城池土地也随时等待王爷的交接,王爷这么说真是冤枉东辽了!”
“那好!那你们赶紧把握西辽的使者放了,然后打开城门,放我军入城,本王要与东辽公当面详谈!”杨顶天不依不饶地说道。
面对杨顶天这一近乎无理的要求,任齐心里觉得好笑,但是他还是装怂说道:“王爷,您的这个要求恕难从命啊!也不符合礼制啊!不如这样,还请王爷率大军撤围,撤至五里以外的地方,明日我家国公将亲自前往西辽军大营,与王爷详谈,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王爷,何必与这厮在这浪费口舌,让卑职射杀他!”
身旁杨顶天的侍卫统领听了任齐的话后,忿忿不平,觉得任齐这就是在浪费时间。
“你有把握吗?这么远的距离,如果射不中的话,我西辽可就要被耻笑了。”杨顶天不放心地问道。
“王爷放心好了,卑职的箭术您还不知道吗?只要趁其不备,卑职定能将那厮射杀!”
“好!”杨顶天对任齐是极为痛恨,恨不得亲自手刃了结了他,“本王现在吸引他的注意力,你瞅准时机,记住!务必要一击必中,因为只有一次机会!”
“卑职明白!”
杨顶天收起了剑,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出来,朝着城墙上喊道:“任齐,你看这是什么?”
任齐一愣,这大晚上的,又隔着这么远,谁能看清杨顶天手里拿着什么玩意啊!
任齐无奈只得喊道:“王爷,请恕在下眼拙,不认得王爷手中是为何物?还请王爷明说!”
杨顶天见任齐不上当,只得策马上前走了几步,再次将手举高,真切地喊道:“任齐,你再好好看看,此物你是认得的,看清楚了,告诉我!”
“这不会是个傻子吧!”任齐小声嘀咕道,“都说了看不见了,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