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真的不愿意率军救援国公他们吗?”在屋内,孟逸云满眼泪痕依偎在孟楚材身旁。手机端 //
“逸云,不是哥哥不愿去救,而是不能去!”孟楚材邹着眉头说道。
“这是为何?”
“我作战失利,致使东辽军惨败,损失惨重,而且我如今还率军撤回临渝城,说句严重点的话,为兄我这是在拥兵自重,国公和任齐怎会再容得了我?只怕他们让我率军驰援是假,想将我骗去处死我是真!”
孟逸云不敢相信任齐会是这样想的,所以她连连摇头,说道:“不会的,任将军是不会骗我的,他真的是想让哥哥回去一起抵御西辽,不然他也不会放我回来了!”
“好了,你能安全回来,哥哥我已经很安心了,逸云,你先下去歇歇吧,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累坏了吧?”
对于孟楚材如此转移注意力,孟逸云当然不依,仍然在那苦苦劝说道:“哥哥,你这样见国公和任将军陷于危难而不救,不是不义吗?”
“够了!”见自己最为宠爱的妹妹如此说自己,孟楚材有些怒意,厉声说道:“来人,送小姐回房休息!”
见孟楚材是真的不愿率军回神鹤城,孟逸云很失望,甩开周围仆人来拉她的手,冷冰冰地说道:“不用你们扶,我自己会走!”
说罢,孟逸云气呼呼地转身离去,留下孟楚材一个人在屋里。
“唉!”孟楚材颓丧地坐到椅子上,见自己的妹妹这样生自己的气,孟楚材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其实这些日子里,孟楚材的心里一直很煎熬,自己做的的确是很过分,但是自己也是无可奈何啊!自己的行为是任何一个主君都无法能够容忍的,任齐的话又怎么能够相信呢?
就算自己率军回去,和任齐击退了西辽,但是谁能担保接下来他们不会对自己秋后算账,到那时是生是死可就由不得自己了。
但是孟楚材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算是彻底辜负了杨行熙对自己的期望,国公对自己是那么信任有加,不仅给了自己与任齐同样的地位待遇,而且还完全超过了任齐。
结果自己却没有做到士为知己者死,反而躲在临渝城这里见死不救,孟楚材觉得自己真是无地自容。
“王爷,微臣从东辽回来复命了!”在西辽军大营的帅帐中,钟怀楚正在向杨顶天复命。
在听完钟怀楚的叙述之后,杨顶天没有流露出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左相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钟怀楚本来还想和杨顶天说关于减免东辽赔款的事情,但是既然杨顶天已经说了这话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应允退下。
“父王,看来东辽是真的服了!”杨行御也看到了钟怀楚带来了大批钱粮,又看到眼前的这些账册,他很欣喜地说道。
“御儿,万事不可轻易在决断!”杨顶天看了眼前那所谓西辽百姓的户籍账册,神情严肃地说道。
“父王,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吗?”杨行御不明白自己的父王为什么要这么说,东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
杨顶天摇了摇头,走下了座位,带着杨行御来到帐外,此时大营内,西辽军将士们欢呼雀跃,不为别的,就是钟怀楚带来的粮食竟然都是今年的新粮,这可是好东西,要知道就算是在西辽境内,他们的军粮也都是陈年粮食,这新粮也轮不到他们当兵的享用。
而如今,他们进入东辽境内已经好久了,带来的粮食已经差不多快没了,这些东辽送来的粮食整好可以补充军粮,他们也好尝一尝这新粮的味道。
“御儿,难道你没有觉得此事蹊跷吗?”杨顶天询问杨行御说道。
杨顶天这个问题让杨行御是一脸迷茫,这还能有什么蹊跷的?粮食和铜钱都送来了,虽然只是他们要求东辽赔付的十分之一,但是钟左相不也说了嘛,神鹤城没有存有太多钱粮,东辽此时正在四处征收杂税,这个也正常,他们要的的确是有点多了,东辽一时凑不出来先送一些过来也正常。
见杨行御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杨顶天也不打算卖关子了,他直接说道:“任齐和行熙也太配合了,不符合常理。”
杨行御听到这话顿时汗颜了,这算什么呀?这说明东辽的确是被他们打怕了呗,说明这几年的整备军队起了成效了,这是好事啊!为何父王还要如此疑神疑鬼的。
但是杨行御不敢这么明说,只是笑着对杨顶天说道:“父王多虑了!如今任他任齐如何翻腾,东辽也是无力回天了,就如左相所说,容他东辽一些时日,好让他们完成条约所约定的条款。”
自己儿子说的也没错,可能真的是自己多虑了吧,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自己几天前又偷偷排除几路探骑前去神鹤城附近打探消息了,只有等他们回来,也许自己才能安心吧。
回到帅帐中的杨顶天随手拿起任齐那份记录着关于加征税赋的纸张,刚看一眼,杨顶天就被里面的内容给吸引了,细细研读过后,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父王发笑所为何事?”杨顶天的举动着实吓了杨行御一跳。
“这个任齐还真是个人才啊!这种稀奇古怪的法子他都能想得出来!”杨顶天一边笑,一边拍着手中的纸张说道。
杨行御不解地结果杨顶天手中的东西,细读一番后,他也跟着笑了起来,“任齐如此做,真的不怕东辽的百姓造反吗?收人头税也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