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右相仲卿一腿,林晨像什么没有发生似的回密室修炼了。
但此事在王府甚至泷水城,乃至整个林晨的封地中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最为担心的是林震南,他暗暗责怪林晨太过冲动,毕竟仲卿是奉皇命而来,即使谈的不愉快,也不至于打断人家的腿啊。
这件事情,在民间也被广泛传扬了出去,毕竟仲卿被抬出去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林晨也并没刻意让人隐瞒,前因后果百姓都很清楚。
大多数人都担心逍遥王会受到责罚,甚至可能会给他带来天大的麻烦。毕竟大炎百年来,还从没有相爷被王爷打断腿的先例。
他们都祈祷着林晨能平安逃过这一劫,因为在林晨的治下,没有官吏敢欺压百姓,也没有土豪恶霸敢在林晨的封地为非作歹,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
而且,有很多外地搬迁过来的人,在这里投入了大笔资金,置办了产业,开设商铺,就是看好林晨给提供的环境,还有封地的富庶。
对于这些,林晨甚至都懒得想,他进入密室无日无夜地修炼。自身的元力一天天地强大着,直到两个月后,他终于将火属性元力修炼到了大圆满状态。转而修炼金属性元力。
又是半个月过去,这一天林晨再一次被铃声唤了出来,依然是父亲林震南。
“晨儿,向元帅来访,说有要事面谈。”林震南看到林晨从密室出来,直接说明了情况。
林晨到房间换了身便服,到会客大堂引着同样是便装的向无筹到了书房。
茶水端上来之后,林晨关好了房门,看着满脸忧色的向无筹笑了笑,“向元帅,什么事把你愁成这样?”
“亏你还笑得出来,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向无筹看着林晨的笑容颇有些无语。
“这个我知道,我的胆子向来不小的,做过的事情也多,不知道向帅说的是哪件事?吉顺城?靖宁城?还是打折了右相仲卿的腿?”林晨微笑着问道。
向无筹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三件事能分开吗?当时王爷考虑过后果没?”
林晨道,“没考虑,总之什么后果我接着就是了。”
向无筹微微摇了摇头,“事情恐怕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当初仲卿联合朝臣弹劾于你,圣上也是迫于形势才同意调查此事,实在是无法继续包庇。本来是想让仲卿去调查一番,拿不回证据,最后不了了之。可是,你居然把他的腿给打折了。”
林晨无所谓地说道,“断其一腿已是我发了善心,否则……他还有命回去?”
向无筹竟一时语塞,片刻后才又说,“可是……你知道后来他回朝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向元帅此来,下面的话才是重点吧?”林晨让了让茶水,自己也端起来喝了一口。
“正是。”
向无筹道,“右相仲卿回朝之后,先是在御前告了你一状,而后联合怂恿三十多位朝臣再次弹劾于你。”
“有这么多人?向元帅可把名单带过来?”林晨似笑非笑地问。
向无筹指着林晨开玩笑道,“你还嫌事情不大,准备每人打折一条腿?老夫可是没有带来名单,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老弟你的影响很大啊。”
“愿闻其详。”
“右相仲卿一力恳请圣上治老弟之罪。圣上本意是大事化小,强调你镇守边陲的重要作用,只想降俸惩处。但仲卿发动的朝臣却不依不饶,因为你逍遥王根本不在乎那点俸禄,不疼不痒啊。那些人都说,现在大晋刚经内乱,根本无力南侵,北疆安定,并不是你逍遥王的原因,当然了,意思也就是北疆的安定与我这个镇北王也没有关系,只是人家大晋自己的问题。”
“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颖,这么说来,是林某把向元帅的功绩抹平了?”林晨哈哈大笑。
“功绩什么的倒没什么,只是圣上在此事处理上略有宽容,最终同意了右相的建议,老夫调回朝廷,镇北王位不变,兼理兵部一些杂务,其实也就是个闲职。北方兵马交由仲卿之弟……仲涛统管。而你逍遥王也要离开封地一年半载以观大晋情况。如果这段时间内,大晋依然没有什么南侵迹象,恐怕老弟的境况就非常不妙了。”向无筹一口气说道。
“圣上就这么薄情?仲卿的权势就如此之大?”林晨皱眉问道。
这话,向无筹却没法接,毕竟林晨是在非议圣上。
不过,他话锋一转道,“仲家是大炎的豪族,其父曾是上朝老相爷,在朝中门生故旧极多,老弟又是外乡而来毫无根基。突然登上王位,很多人心里却是不服。而且圣上会另寻借口将你调离的,为此,太子也受到朝臣诟病,威信大减,毕竟你这王位是太子一力保荐的,如此一来对太子也很是不利啊。”
林晨沉吟道,“关于靖宁城和吉顺城之事,圣上有没有追究官员责任?大炎官吏横行乡里,民怨可是不小啊!”
向无筹叹道,“圣上自然知道一些情况,但这两城并非个案,很多官吏都是如此,他们与朝臣关系盘根错节,要动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圣上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旦朝臣利益受损,诺大的炎国将会处于瘫痪状态。所以你能铁血斩杀不法官吏,圣上倒并非真的动怒,只是朝臣联合起来,圣上也不堪压力啊,主要还是你并无随意对官员问罪的权利,属于擅权啊。”
“擅权不擅权,我的兄弟在靖宁城和吉顺城受到迫害,我就得管,不管他们有多大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