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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瑟瑟发抖,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的样子,白霖既心疼又愤怒。
在他的印象中,小丫头向来坚强,心理素质异于常人。
何时见她这般狼狈,脆弱,不堪过?
额头上血肉模糊,小脸又红又烫,唇瓣干涸泛白。
她今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白霖没有靠近她,都能感觉到她呼出来的气息有多炙烫灼热!
白霖眼中露出心疼,大手轻轻按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小曦,是我。”
她没有清醒,却听出了他的声音,“白霖哥哥……”紧绷的身子,骤然放松了几分。
白霖眼眶泛红的嗯了一声。就算是子弹贯穿他身体,他都不会红一下眼眶。可是现在看着这般脆弱不堪的小丫头,他鼻头酸胀得厉害。
她做错了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
白霖将她扶了起来,将倒好的水,一点一点喂进她唇瓣里。
乔砚泽看着房里的一幕,桃花眼里闪过几分冷漠阴沉。
白霖喂岑曦喝了几口水,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乔砚泽走过来,微微眯了下没什么温度的桃花眼,“我有说让你带走她么?”
白霖冷硬的脸廓紧绷,“你是她什么人,有什么资格不让我带走她?我知道,你恨小樱,但与她何干?她们姐妹从小没有一起长大,还是小曦养父母过世,她差点饿死在街头,小樱找到了她,救了她,并养活了她。她感恩自己的姐姐,愿意替她赎罪,她没有自尊的跪下来向你磕头,将自己弄得身心狼狈,难道还不够吗?”
“从头到尾,她又有什么错?你和小樱的恩怨,扯到她身上算什么?”
乔砚泽冷冷地扯了下唇角,“我曾说过,只要她不惹到我,我不会将对小樱的恨转加到她身上。但她三番五次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一次次想起过去的自己有多愚蠢,你说,我能轻易放过她?”
被白霖抱在怀中的岑曦,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有些模糊的看着几步之遥的男人。
他浑身湿透了,衣服紧贴在身上,显得尤为高大挺拔,黑色短发上没有滴水了,却还是湿漉漉的,透着一抹无法形容的冷感气息。
衬衫的领口微敞,露出里面结实健硕的胸膛,隐隐间透着平时被衣服敛住的精健与强悍。
他很俊美,很有男人味。
但是从她猜想到他就是乔森的那一刻,她对乔森的好感,就要到此为上了。
她姐姐害了他,害了他的家人,他恨她入骨。
他不会对仇人的妹妹动感情,她亦没有脸面再喜欢一个被自己姐姐害得经历过家变的男人。
刚刚他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
她垂下细细密密颤栗的眼睫,声音虚弱却又坚定的说道,“乔少,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不会再让你心烦,记起过去那些伤心往事。”她抬起眼敛,没有再看乔砚泽,而是看向白霖,“白霖哥哥,带我走吧。”
白霖喉咙涩哑,“好。”
他抱着岑曦,大步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乔砚泽脸色冷漠阴沉得厉害。
大手伸进湿漉漉的裤兜里,掏出那条根本没有被他扔出去的项链。
唇角扯出一抹冷讽的弧度。
…………
白霖抱着岑曦离开后,乔砚泽到浴室冲了个澡。
没多久,唐西过来了。
乔砚泽从浴室出来,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只穿了条黑色休闲裤,没系带子,裤腰有点低,六块腹肌彰显他的阳刚之气,他拿着条毛巾,正在擦试头发。
他很高,手长脚也长,肌理线条分明,宽肩窄腰,肌肉又不属于纠结贲张的那种,紧实又流畅,那漂亮的锁骨真是令女人都嫉妒。
都城四大美男子不是浪得虚名的,他从头到脚,都是俊美、精致的,以前乔家没出事前,他妖孽狂野,如今,他成稳冷漠,偶尔也会流露出一丝邪性冷痞。
“三哥,我不知道你和先前那名服务员小妹儿怎么了,但实在没必要再为女人烦心,我带了个国色天香的小美女过来,你不爽让她多伺候伺侯怎么样?”
乔砚泽坐到沙发上没有说话。
唐西见此,拍了下手掌,一个穿着白色长裙,长得纤尘绝色的年轻女孩用跳舞的方式走了进来。
她跳到乔砚泽身前,下腰,旋转,踢腿,一字马……
乔砚泽手中拿着一盒火柴,划亮了一根,幽亮的火苗窜起,他突然伸手,将火柴弹到了女孩裙摆。
女孩的裙摆被点燃,她吓得失声尖叫,整个人失去了方寸,连自救的方式都不会,只是一味的尖叫。
乔砚泽听了心烦,朝唐西看去一眼。唐西连忙接了杯水,将女孩起火的裙摆浇熄。
女孩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她看着沙发上宛若魔鬼般的男人,不敢再有引起他注意的心思。
乔砚泽摆了摆手,“出去。”
女孩如获大赦。
女孩离开后,唐西叹了口气,“三哥,你这是何必?”
乔砚泽从沙发上站起来,单手插在裤兜,“若是以前,长相不错的可能还会让我多看两眼,但现在,若是我要睡,必须是有内才的。刚刚这位,遇事只会尖叫,即便长再美,也只是花瓶一个。”
乔砚泽转身离开了房间。
……
那个裙摆被乔砚泽火柴烧着了的女孩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后,遇到了之前在洗手间和岑曦有过争执的那两女人。
那两女人得知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