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玉闻言便把眼睛望向了柳如画,那眼中的意思仿佛在说,画儿,你一个人可行么?柳如画很快就明白了他目光中隐含的意思,便微笑道“无妨,你先去睡一会吧,等我弄好了要走的时候,我们再去叫你呗”。
齐景玉见柳如画也如此说,便放下心来,朝他们二人打了个招呼,便朝门外走去。事实上,他也一直在强撑着,他其实早就感觉到累了,昏昏欲睡,昨夜实在是没有睡多久,因为他刚一睡着,画儿就醒过来了,他一时兴奋倒是去了不少睡意,可是陪着画儿又说了那么些时候的话,他的睡意便又上来了,此刻,他若不是兀自强撑着,兴许站着也能睡着了。齐景玉一进隔壁房间,便躺着睡着了,那个为其关门的丫鬟暗暗感慨道,六皇子其实应该早就想睡觉了吧,能撑到现在估计也是爱情的力量吧。她又抬眼望了齐景玉一眼,心里便认定了齐景玉的好男人形象。而这些,齐景玉估计是不会知道的了。
看到齐景玉离开了,齐景轩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明明知道六弟一直都喜欢柳如画,也知道柳如画也喜欢着六弟,他们俩之间颇为般配,也是被大家公认的了,可是,看见他们在自己的面前秀恩爱,他的心里就是感觉到不爽快,现在他把六弟给撵走了,心里倒是蓦然一松,心情也逐渐愉悦起来了。齐景轩高兴的问一旁的小圆道“小圆,你去厨房里看看,给柳三小姐准备的早饭为何到现在都没有送来”。
小圆听到齐景轩如此说,便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应声而去。
小圆出去以后,房间里就只剩下齐景轩与柳如画两个人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空气里一时安静的竟然有些尴尬起来了。齐景轩见此情形,便轻轻的咳了一声,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他端起身边小几上面摆放着的青花瓷茶盏来,轻轻的揭开茶杯盖准备就势轻抿一口的,才郁闷的发现其实茶盏里面是空的,他只得又将茶盏放回了小几之上。他的这一举动虽然如行云流水一般做的很快,但是还是被眼尖的柳如画给瞧出了一些端倪出来,她大致猜到了这其中的情况,便唇角微扬,无声的笑了起来。齐景轩坐在椅子上面,低着头扫了一眼自己衣袍上面挂着的玉佩,略微出了一会子神,是以倒也没有看见柳如画面上捉狭的笑容。他身上的玉佩还是多年以前,柳如画从自己的身上给顺手牵过去的,那个时候她年纪还小,自以为偷了自己的玉佩,自己不会知晓的,其实那个时候他的武功早就炉火纯青了,又怎么会不知情呢?他当时也想拆穿她的,只是一时间望见了她天真无邪的笑容,他忍住了而已。没想到,这玉佩一去就是好些年,直到她的姐姐柳如诗以侍妾的身份嫁入三皇子府后,柳如诗在新婚之夜拿出该玉佩来,提起那些陈年往事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来由,才就此知道了这个小丫头曾经背着他做出的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也是从那一刻起,他才真正知晓了缘何柳如诗对自己不离不弃,心甘情愿降低身份嫁进三皇子府的原因。一切原来如此。
齐景轩又安静的看了看玉佩一会,才抬起头来望向柳如画,道“画儿,你可认识这枚玉佩?”他似笑非笑的从衣袍上面取下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来,顺手就递到了柳如画的手中,“画儿,你可认识它么?”
柳如画接过玉佩来,仔细的看了看,才明白过来。这只腹黑的狐狸难道要就此跟她翻翻旧账了么?她能装傻充愣,蒙混过去吗?她刚张了张嘴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发现面前的男子一副了然的模样,这下倒让柳如画已然到了嘴边的话都给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面去。她觉得此刻她若是继续装傻下去的话,估计这只腹黑的狐狸也是不会相信的了,既然这块玉佩已经从姐姐的手里回到了他的手中,那就证明,姐姐已经把前后因果都跟他说过了,若是自己还是装作不知情,不认识玉佩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自己愚蠢至极了。所以,柳如画低头想了一会子,便改变了主意,决定实话实说了。她抬起头来,直视齐景轩的眼睛,道“这枚玉佩,臣女自然是认识的了。小时候调皮,见三皇子身上的这枚玉佩非常好看,便一时没忍住,将它从您的身上给顺了下来,后来,新鲜劲头过去了,臣女的姐姐看见了它,想要,臣女忘记这个是您的东西了,就直接将玉佩送给了姐姐,送过之后没多久,才记起来这枚玉佩其实是三皇子您的。臣女当时就想将玉佩从姐姐手里给要回来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解释这枚玉佩怎会在臣女手上面,况且,当时三殿下您又没有回来找这枚玉佩,臣女便以为这玉佩只是个值钱的玩意,对于财大气粗的三殿下您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的,于是,臣女就私下里认为这玉佩还是不还为好,是以这枚玉佩便一直留在了姐姐的身边,后来姐姐嫁进了三皇子府,因着玉佩乃姐姐心爱之物,肯定就随着姐姐一起进了三皇子府,殿下您看见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虽说,那个时候臣女顽劣,顺手拿走了三殿下您的随身玉佩是不对的,但由于那个时候臣女的年纪还尚小,不懂事,情有可原,还请三殿下您原谅我从前的错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