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祖杰就华夏飞机的相关方案又去见了多位领导汇报,对于他的想法,大家都认为是不是太着急了,这么多厂子建起来不容易呀,现在就这么不要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孙祖杰只得不断解释,你让我搞军转民,这几万人藏在大山里交通不便,我没办法做,这来来往往的运输成本就要了命,只能往外搬。要不然科工委把厂子收回去,我有了方案,你又不支持,这样将死不死的维持着不断消耗财富他绝不会接受。
往往争论到最后,上级无奈之下的说法就是随你,反正是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干都行,但是我们不出钱,你自己想办法,另外就是不能搞出什么事情。
达到目的之后,孙祖杰立刻把华夏飞机以及下面的多名企业领导喊到了京师。这是一个大麻烦,几十个工厂遍布全国,又有这么多困难户,根本就没办法管理。
华夏飞机领导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与麦道的项目上,其他的管都管不过来。这样的事情孙祖杰当然不干,担负这么大的责任,结果下面管都管不了,那有这么多厂子等于没有。
就在年前二十八,这个关于华夏飞机未来的特殊会议召开了,华夏飞机的周总先做了报告,报告孙祖杰事先都看过了,情况非常不乐观。
划归华投领导之后,孙祖杰首先对财务进行审核,华投财务部对于各家企业的摸底非常严格,所以这一次得到的财务数据应该是比较真实的。
计划体制下企业的生死存亡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上级,拨款减少,企业立刻就会处于危机中,基本都没有什么造血能力。
现在国家的拨款一年比一年少,相比于两三年前,普遍减少了一大半,最少的只有五分之一不到。
所以下面的企业大部分只能维持,已经有一大半处于实际亏损状态,运十下马更是雪上加霜,最惨的是大山里面的几家,看看领导这一身就知道了,这过来一趟估计都比较费劲。
孙祖杰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企业领导,幸运的是现在是八十年代初,军工系统又最是管理严格,他没有看到有人大腹便便,都是一副缺乏营养,十分消瘦的模样,他心里明白确实不是他们的责任。
孙祖杰拿起话筒开始讲话,“同志们,后天就要过年了,这个年大家只能在京师过了,对你们的家人我先要说一声对不起。
在年前举行这个会议,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是为了让大家没办法过年,因为华夏飞机现在处于极大的困难之中,这个年我没法子过!
我看过报表,去年你们这么多家单位亏损,你们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心思过年了,咱们年前开会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有的同志说不怨咱们,谁让国家减少拨款的,估计下面有这个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我现在要说的是,我们国家的基本国策已经调整了,过去军工企业美好的日子已经不会再来,想着熬上几年,继续载歌载舞,那是门斗没有。
你们要想活下去,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做得好的单位可以吃肉,做不好的连汤都没得喝,这就是现状,这也是残酷的事实。
想着让国家养,国家也养不起,想靠华投更是想都不用想。你们现在既然划到华投了,丑话我说在前面,华投没有躺着吃白饭的人,华夏飞机必须要改变现状,要拿出实实在在,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出来。
我等了你们整整半年,没有见到几个眼前一亮的东西,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我拿出一套方案,你们听一听。”
说完孙祖杰就把自己的那一套方案拿了出来,核心内容就是整合。首先是整合军工生产,现有的军品生产需要的车间和人固定下来,集团和下属单位成立相应管理部门,直接对科工委负责,这一块垂直管理,华投不管。
其次是整合研究力量,成立华夏飞机研究院,原有的几家研究所和各家厂矿企业的研究力量整合起来,由原来的上沪飞机设计所牵头组建。
最后是整合生产分工,集团内部围绕着飞机各大部分,进行彻底的分工,学罗罗公司的那一套做法,专业化,分工化,改小而全,小而散变成小而精,小而美。
搞翅膀的就专门搞翅膀,搞仪表的就专门搞仪表,别乱掺和,当然这一块超级复杂,他只是说了一个大概,具体会进行详细分工。但是计划被拆分,藏在深山中的那几个厂子肯定是捞不到的。
这三块属于应有之意,他这么说出来,大家都能接受,原来那种全国抽调人员的模式,肯定是要改革的,孙祖杰这么做对所有人都有好处,也能让人安分不少,谁不愿意去上沪工作。
可是下面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关于军转民,孙祖杰提出目前集团重点发展三个项目:
第一个是麦道的组装飞机方案,现在谈判还在进行,进展的相当顺利,有望在八三年启动项目。这一块技术负责方华夏飞机研究院,生产负责方上飞厂。
孙祖杰很明确的说道,“我们组装麦道飞机,是为了以后有机会生产咱们的大飞机,必须学会按照国际标准设计飞机,生产飞机,飞机要能拿到国际适航证。
所以研究院需要潜心研究麦道提供的各种技术文件,上飞厂要搞清楚他们的生产流程,检测标准等,各配件厂要能够根据麦道的标准生产出合格的零配件。只有这样,我们这一次组装麦道才算是成功。”
他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