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巴斯是这附近最恶劣的歹徒,他野蛮自大,蛮横无礼,即便是同族的长者都能够看出来他永生都会是一个遭人厌恶的存在。
他将别人的善心当作利刃,一次次地做出理应千刀万剐的恶行。作为巴伯部落的末子,他在十二岁开始就选择独自一人偷盗,抢劫,绑架,烧毁他能够看到的一切粮仓。
他享受这种肆意乱为的生活,依靠着猫魅族灵活的身手和自己的天赋,十四岁的他成为了黑衣森林里黑夜的豹子。
他纠合了一批和他一样的护月之民男性猫魅族,肆无忌惮地在格利达尼亚的律例上给自己划上一个又一个的红叉,似乎自己距离杀人马上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的悬赏随着他的恶名水涨船高,成为了冒险者们争相捕杀的‘畜生’,他也知道,自己成长的机会终归要到来。
那些高傲的冒险者显然低估了奇巴斯的战斗能力,他仅靠自己一人,咬下了搜寻他的冒险者小队队长的耳朵,并掳走了近十人的冒险者队伍里面唯一的女性咒术师。而他手下的小弟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仅仅是听到冒险者的名号就吓得窝在据点,不过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单枪匹马干。
掳走的女性咒术师将成为他成长的祭品。
回到据点他命令手下将咒术师绑在木桩上,在她的头上放上苹果,相距一百星码,他要试试自己的准度,还要倾听女人的惨叫。
……
女人哭干了自己的喉咙,奇巴斯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已经准确无误地用投射匕首射穿了第四十四个苹果了,这时候的奇巴斯才惊觉到自己的手法是多么地稳定。
第四十五个苹果和它的前四十四个兄弟一样,被均匀地切成两半,成长的‘处刑’暂时结束了。
咒术师哀求道,只要能够饶她一命,她愿意拿出自己全部的财产,她的家人也一定会花重金保住她的性命。
虽然对一个穿着破烂的咒术师,她的全部财产似乎也并没有多少的吸引力,但谁会和钱过不去。
“去搜身,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就你,快去。”奇巴斯命令手下翻寻她的全身,期待能够有意料外的收获。
至于‘处刑’,照旧。
第五十三个苹果时,在她的胸部的口袋摸到了一百二十金。
“这就是全部的财产吗?”奇巴斯嘲笑道。
在第五十六的苹果爆裂开的瞬间,从她木制的法杖顶端翻出来一颗微粒状的红宝石。
(看来有必要把准头向下靠近一点了。)
奇巴斯慢慢被自己的刀无虚发惹得烦躁。
……
一,二,
“奇巴斯大哥,包里发现一本书……《卡巴了》?”
飞出的匕首再一次的命中女性咒术师头顶的苹果,但是她晕了过去。
奇巴斯走过去扫过一眼,把手下的脑袋往下摁,笑道:“是《卡巴拉》……没一点文化。”
作为黑衣森林中的猎手,像奇巴斯这样接受过正式的教育的反而是少数。
“奇巴斯大哥教训的是……”其他的手下都唯唯诺诺地对他点头哈腰。
(现在想起来,那些菜鸟现在都怎么样了。)
奇巴斯打开书的首页,他本以为这会是一本讲述咒术的魔法书。如果自己能够学会咒术,不就如虎添翼。
——我写下这本书的时候,我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和他人形容,无数的人死于‘天之灾祸’,这是不归属任一灵灾,却又不逊于任一灵灾的恐怖灾难,无能为力的我只得苦中作乐。天幕被撕开,流星的原貌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家园崩坏,平原燃烧,上千万的人流离失所,更多的就像灰尘一样,死在了‘天之灾祸’。光之战士牺牲了自己,妄想填补世界的漏洞,但却徒劳无功……一切或许还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坏,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我把我梦中的见闻言于纸上,将亡者们的泪水化作水晶,为未来祈祷。你们可以把它当作狂人的传记,也可以简单的看作一本用于糊口的幻想故事。
在书的末尾并没有留下作者的署名。
“什么嘛,装神弄鬼的。”手下看着这样的作者自述,便没了兴趣。
奇巴斯则连连点头,说道:“嗯……我很中意它。”
……
一盆冷水从咒术师的头上倾盆而下,她醒来的第一眼,面前是一把同样冰冷的匕首。
“你运气不错,奇巴斯大哥现在心情很好,想要在这里演出舞台剧,缺一个女巫的扮演者。”冰冷的匕首在咒术师的脸上游动,她也并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被带到了在野外搭起的一个木制的高台,高台背后有几块手绘的画作,那像是用来充当背景的材料。
在和煦的阳光下,这里竟显得那么和平。
这里是黑衣森林西部的深处,无比复杂的地形和潜藏在阴影中的野兽,在这里她是逃不出这些土匪的手里的,冷水让她得以重新镇静。她现在只能够忍耐,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好了,臭小子们,都静一静!”奇巴斯大声喊道,“女巫,快上台,演出就要开始了!”
……
用抢来的丝绸缝合成一块巨大的红布,拉下它的那刻起,这出舞台剧似乎也变得有模有样起来。
台下的观众是这些盗贼从森林里绑架来的动物,一些猕猴被粗暴地捆上麻绳,扔在了座位上。
“咳咳……大家好,我是黑衣森林之王,奇巴斯。接下来要像大家表演的是由我本人亲自撰写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