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等着九羽和蛮雨,“你们刚才跑什么?也想抢我们的猎物?”
九羽咬牙,心中想立刻冲上去揍他一顿,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旁边的蛮雨挡到他前面,笑着跟疾风说,“我们不会那样做的。”
疾风哼了一声,“不会最好!”
另外一头,刚才去追犊羊的那个人回来了。
他在疾风的猎队中算是瘦弱的,因此跟出来打猎,大部分时候都分到的任务都是看管猎物。
他看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打到手的猎物,竟然被人抢走了。
“他们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那人气喘吁吁,弯着腰,呼气的时候似乎要把心肺都呼出来。
“追不上就别追了。”疾风凌厉的眼神将所有人扫视了一遍,最后他对着其他部落的男人们说,“你们先回去。”
有其他部落的人,看他不打算分猎物,心里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还是不死心,毕竟自己部落的人要吃啊,“疾风首领,那今天该我们的猎物呢?”
疾风朝他看过去,只是疾风还没有开口,他猎队的人就喊了出来:“你们还想要什么猎物!没看到被抢了嘛!”
那位既然还有胆说出来,就不可能被这句话堵回去,“这还有一只啊。”
“这一只我们自己部落的人都不够吃!”猎队里大辛部落的人边吼边朝前挤,那样子就像随时会一拳打在那人脸上。
那位没有退缩,他看到犊羊抢猎物,心里不可能没有触动。
“要是你们不想回去,那就别回去。”疾风亮起手上的刀,那是铁制的刀,比其他部落手上的石刀要好很多。
疾风的意思不言而喻。
谁也不敢再说什么,各自回了部落。
九羽和蛮雨两人,见没人注意他们,才拐到回河边的小道上。
他们虽然没有分到食物,但是河边上的存量,绝不会让他们挨饿。
却说犊羊这边,他和其他两位族长,扛着两只黄走兽就跑。
他们太久没有吃饱,能用的力气实在少的可怜,但是这一回,他们是拼了命跑的。
大辛部落的人就在后面,他们一旦停下来,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结果。
进来出来之前犊羊就已经跟夏风说过,部落已经转移了地方。
既然他们已经开始动手抢大辛部落的猎物,当然也不会在大辛部落安排的地方生活了。
他们也不知道夏风会把族人转移到什么地方,只知道他必然会给他们留下记号。
犊羊三人带着猎物狂奔,紧绷的神经,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和同伴们的喘息。
迎面而来的风吹过脚下的草丛化为无声。
犊羊终于在地上看到了夏风做的记号,“在那边。”
他们轮换的扛着猎物,跑向他们并不熟悉的地方。
疾风这边。
赶走其他部落的人后,就剩下八位自己部落的人。他让看守猎物的那人回去找白舀,他则带着剩下六人去追被抢的猎物。
看守猎物的人心中自责,领到任务后,半点不敢耽搁,即便已经跑不动,他也半点不肯休息,就这样一路跑到了白舀的石屋门口。
只是石屋中,只有白舀的配偶。
“白舀首领呢?”他开口一句话,似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白舀的配偶被他这副摸样吓到了,“出了什么事?”
她问完之后,那人却没有力气马上回答,她反应过来跑出去找白舀,“你等一下,我现在出去找他。”
白舀在壮汉那边被自己的配偶拉了回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原本在打刀的壮汉。
“出了什么事?疾风呢?”白舀进屋的时候,来报信的人还瘫坐在地上,他立马冲了上去,“你们碰到了什么?”
报信人摇头,“是其他部落的人抢走了我们的猎物,我们首领已经去追了,他让我来通知你。”
听到这个消息,壮汉立马就想到了之前来换两把刀的人。
虽然有多途再三保证,但是他不是傻子,那个孩子绝对不是大辛部落的人。
就在白舀拿起刀准备出去喊人的时候,壮汉拉住了他,想到多途总说那孩子的好处,“如果你看到这么高的女孩子。”说到这里,壮汉犹豫了,最终在白舀逐渐不耐烦的眼神中冒出三个字,“别杀她。”
白舀心里虽然纳闷,但现再不是追问的时候
他到外面召集了自己的猎队,朝报信人指的方向出发。
白舀猎队里,有想的多的,“首领,我们不用跟族长说一声吗?”
“说什么?”白舀目光看着前面,“别废话,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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犊羊终于在一片山林中找到了自己的族人。
在外警戒的人帮他们把猎物扛过去,看到他们随时都要倒下去,旁边的人立马扶了上去,“你们真的抢到猎物了?”那人惊慌中透着狂喜。
很快夏风从里面走了出来,“你们没受伤吧?”
犊羊摇头,“没有,我们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好,再往里面走走吧。”
夏风点头,他紧绷着脸看不出喜怒。
犊羊以为他是害怕大辛部落的报复,“别担心那么多,猎物咱们抢都抢来了,就算要死,咱也要吃了再死。”
夏风往里走的脚步一听,看着犊羊轻声说道:“巫师死了。”
犊羊脸上挂着的笑就那样僵在脸上,“什么时候?”
“刚才。”
犊羊动了动酸涩的眼睛,看着脚下湿润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