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哼了声道:“我们之间感情好的很,就不劳你挂念了!”
陈怡姗听出这俩人话语间的火药味,脑子飞速一转,想起件事,笑着道:“哎,我想起来了,程禹你之前找几个体校生,去央大里面打人,目标不会是陆炎吧?”
这话一出,满屋的人,都把目光看向程禹。
或是诧异,或是鄙视!
央大校长与京、华两所学校一样,都是副部级的高官。不说权力有多大,单就地位而言,可是相当高的。
金陵城内,副部级别的官员才多少啊!
程禹居然敢指示人去央大校园内打人,好多人听了这事,都觉这家伙没脑子,怎么想的?
而程禹,也是有苦说不出。
他事后多少次回想,都觉自己当天的行为,就如中邪了一般。
变得非常暴戾、冲动,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他内心深处的yù_wàng,都翻出来一般。
假如他那时兜里揣两颗手榴弹,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在闹市区先引爆一颗,把围观的人招来后,再扔一颗到人群里。
事后回想,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我什么时候变这么邪恶了?
而那天唯一反常的事,就是陆炎给他打了通电话,他便一直怀疑是陆炎做的手脚。之后在食堂遇见,更是被吓得快步离开。
此人绝对有问题,这是程禹后来得出的结论。
刚才被酒精麻木,让他失了往日的敬畏。这会听陈怡姗说起他往日最不喜欢被人提及“糗事”,一时间觉得后背发凉,强笑两下,道:“误会,那就是个误会!”
旋即起身道:“那个,我出去一趟,你们喝!”
见程禹就这么出了门,黎冲有些纳闷,冲身边另一个男人到:“程禹什么情况这是?”
他旁边是个一脸骄横之气的年轻人,不以为意道:“哦,碰到上对头啦!你之前不总说他二逼呵呵的,居然找人在央大打架吗?那边做的就是正主儿!”
黎冲不乐意,“我什么时候他二逼呵呵了,说事就说事,别老添油加醋!”
“好,好,你没说他二逼呵呵,我说他二逼呵呵的,行了吧!”那位还有点小傲娇。
这边的陈怡姗道:“张横,认识你这么久,就觉得你刚才说的最中听!”
叫张横笑了,抱拳在虚空中拱了下,道:“呦,能得你陈大小姐一声赞,可不容易,谢啦!”
黎冲却来了兴趣,提了一瓶嘉士伯,到陆炎对面坐,笑着道:“你叫陆炎?”
“是我!”
“我叫黎冲,在金陵城做点小生意。大伙给面子,一般都叫一声冲哥!程禹是我小兄弟,你俩之前的过节,我也听过!”
陆炎笑,“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黎冲道:“过去就好,等下我把他叫过来,你俩喝一杯,以后这事,咱们就谁也别提了!”
陆炎笑:“我没问题!”
张横拎着酒过来,贱兮兮道:“不是,那我也不能提了呗,不能再说他二……!”
黎冲转头瞪眼,还颇有些气势。张横那后半句,也就咽回肚子里,识趣道:“成,不说就不说,我出去把他叫进来!”说罢起身出了包厢。
不多时,张横跟程禹一起进门,黎冲又把话重新说了遍。
包不凡也道:“咱们这也都算一个圈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事情过去就算了,咱以后谁也别提!”
张横听这话干笑两声,有些刺耳。显然在他看来,王荆川、蔡薇薇和陆炎,跟他可不是一个圈子。
不过包不凡这人,无论是个人,还是父辈、家族,都非常有实力,张横也不愿惹,倒也没说什么。
程禹跟陆炎喝了口酒,忽然道:“这么喝没啥意思,要不咱们玩筛子吹牛吧!”
陆炎笑了笑,我没问题。
陈怡姗忙道:“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周晓晴的性格,还是有些闷,不大喜欢这类游戏,起身把位置让给包不凡,坐到王荆川、蔡薇薇那边。
到最后,一共六个人玩。依次是陈怡姗、陆炎、包不凡坐在沙发上。而黎冲、他的女伴以及程禹坐凳子。张横觉得这东西没劲,出去跳舞了。
包厢内,除了陆炎,玩这东西的几位都是酒吧常客。
可经过仔细观察,陆炎还是能瞧出端倪的。
陈怡姗是那种吹牛不打草稿的女人,多数时间面不改色。可一旦被她骗过去,那种小得意的表情是藏不住的。
包不凡像只老狐狸,总是那么风轻云淡,脸上的表情控制的很好。
黎冲人如其名,性格稍有冲动,情绪大起大落的感觉。
他带那女人应该是个欢场老手,什么表情都瞧着有些假。
至于程禹,或许是之前喝得有些多,这会精神头有些不够用,反应也慢了些。经常猜错或被猜中,很快就醉了。
包不凡提议歇一阵,程禹直接爬到沙发上,挨着陈怡姗坐,后者闻那酒味,一脸嫌弃,忙起身扯着陆炎的手说:“走,陪我去跳舞!”
程禹哪瞧不出陈怡姗的态度,顿时心中有气,向陆炎道:“你别走,我有话问你!”
陆炎道:“我出去跳舞,有什么话,咱们回来再唠吧!”
程禹接着酒劲,道:“不行,就现在说,你给我说实话,你当初到底使了什么邪法,我怎么就跟中邪了似的,啊?”
陆炎笑了笑,冲黎冲道:“他醉了,不行就送去休息吧!”
说罢跟陈怡姗出了包厢,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