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界有个说法,据说,是墟神大人对还没有修成正果的修行者说的,那话是:“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定会长眠!”倘若修行成功,寿与天齐,有大把的时间酣睡,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我可并不愿修行不成,夭折于半路,在冰冷的坟墓中,被恶心的尸虫、蚯蚓欺负,在棺材中长眠、悔恨。
是以,我今夜突然有此觉悟,决意以后每夜只睡两个时辰,这就足够了!精神不振,可以由魂力支撑!原本沉浸梦乡的时间,全部用于苦修灵力和功法!这样,无疑可以使我的晋级,快上很多。
潇潇这个悬棺族大长老的继承人,还有唐茹雪这个圣使兼我的死党,一向是以我这个圣女马首是瞻,经我点醒,都立即觉悟,认为理应全力以赴地修行,从此,与我互相督促、勉励,共同进步!
我们自己苦修灵力和功法,由各自的分身,去做一些杂事,包括前去摄魂,两不耽误,双管齐下。
现在,我们三人各自的分身结伴,立即前往了罪恶之都西城的陵园,开始记录盗墓笔记的第一页。
正巧,大片的乌云扑来,遮蔽了皎洁的明月,天上就连一颗星星也没有了,全部被乌云墨海吞没!
西城,又称阴城,是供亡故者居住的阴地。之所以不将人埋在城外,是担心和佣兵联盟是死敌的灵兽家族去毁坏陵园,将那些生前在莽荒中作恶多端者掘坟辱尸,打扰其中的高位者的亡灵安息。
诡异的夜色中,不时传来夜枭的瘆人叫声,使人听了毛骨悚然,四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时,有阴风阵阵,吹得十分蹊跷,偶尔打着旋,将裹挟来的纸钱抛向高空,然而,再撒下来!
不过,经历了水鬼一事,我与潇潇、唐茹雪克服了心中对鬼的恐惧,认识到鬼不过如此。更想到了我们的魂力已是灵皇级别了,根本无需怕任何鬼!我们不招惹鬼就已是鬼的福气了,哪里轮得着灵皇级以下的鬼魂在我们面前撒野!我们才是钟馗,而那些小鬼和行尸,只是我们欺负的对象。
夜色虽然漆黑如墨,对普通人行走,会造成极大的困扰,但对于我们三人的分身而言,毫无阻碍!
因为,使用灵魂感应术,比白天用眼睛看还要清晰!灵皇级的魂力,感知范围极广,可以明察秋毫。
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分身的感应,哪里有棺椁,哪里有亡灵,哪里有死尸,尽皆瞬间了然!
在外游荡的亡灵很少,且游魂们都在埋葬灵侯以下者的乱葬岗,在埋葬高位者的散落于乱葬岗的陵园中几乎没有。想必,是那些魂力不够高的小鬼们,畏惧于安息在尸体中的那些强者的强大亡灵。
我与潇潇、唐茹雪的分身,组成了一个盗墓小组,此行的目标,暂时是坟墓中的,灵侯级别的行尸!
用灵皇级别的魂力,去欺负灵侯级的亡灵,简直是倚强凌弱,万无一失!柿子就是要从软的开始捏!
事情,也要从小的做起!勿以善小而不为,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合抱之木起于毫末,正是这个道理。
该死的诡异的阴风风旋,卷着纸钱在高处散了风力,将纸钱撒了我与潇潇、唐茹雪的分身一头都是!
倘若是凡人遭遇此事,尤其是一些胆小者,定会被吓地瑟瑟发抖,跪地求饶,甚至,直挺挺地昏死。
我与潇潇、唐茹雪的分身,只是很厌恶地抹掉了头顶的纸钱,骂了阴风一声道:“该死!往哪撒的?”
这可不是我们三人较真,神经兮兮地和气流形成的风这种死物生气。分身等同于我们,性格、容貌、习惯完全相同,思维和说话的口吻也一样!很多女子比我们还厉害,在不舒服的那段时期,常常被宠物气哭,认为自己没有调教好宠物,被宠物欺负,甚至,连花洒和水杯都和自己作对……
这时,如同墨海般的连绵乌云,露出了一丝缝隙,倾泻下了惨白的月光,更加使得墓地寒冷阴森。
忽然,远处传来沙沙声,不似阴风卷携地面上的落叶,倒像是深夜里蚕房中春蚕咀嚼桑叶的声音。
“叮铃铃!叮铃铃!”我与潇潇、唐茹雪的分身,又听到阵阵清脆的铃铛声传来,一阵急促过一阵。
“是人!”我们三人的分身,躲在断石碑后,面面相觑用了一个眼神,就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刚才的沙沙声,是人的脚步声!而那叮铃铃的声音,是摇动魂器铃铛赶尸发出的,这里,居然有同行!
为了叙述方便,我且将“分身”二字省略,分身其实就等同于我们自己,与我们的本体感知相通。
我于断石碑后,在潇潇和唐茹雪下面露出脑袋,看了一会,惊奇道:“咦!不对呀!摇铃铛的那家伙不像什么修行者,也不像赶尸匠!他赶尸扛着把铁锹干什么?后面的一队人,也不像是行尸啊!哪有行尸被人用这最低级的魂术赶着走,还这么精神抖擞欣欣然,带着铁叉和铁锹、锄头的?”
潇潇和唐茹雪也看出了蹊跷,蹙眉点点头觉悟道:“嗯,是装神弄鬼,盗墓发死人财的一些宵小!”
这样解释就说得通了!若非那些家伙离得太远,我无法清晰地窥视其灵魂,我定可早早就发现他们全是活人装扮的,故意蹦蹦跳跳,吓走其它想发死人财的胆小同行!这等宵小,大都是罪恶之都的杂役,并不能修行,才想出装神弄鬼吓唬人的主意!有些,白天是大茶壶,子夜后来做兼职。
果然,这些宵小,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