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果没有如谢昭预料一般,另一支横飞的箭不觉就将她的箭打落。
此刻季殇也察觉到周围存在的危险,墨袍向外一挡,便将珍珠安全的笼在其中。
可想起昨夜小姐和自己细说的话,现下的珍珠无论被季殇护着,心都是被冰水浸透的凉,而且小姐行事断然没有伤害自己之说。
“阿殇,是不是谢昭发现了咱俩在这儿约会?这才派人下了杀手?
我就说咱俩不要联系,你看才见第二次面就引来这样的祸端。”
珍珠按着言欢先前所说故意装出生气的模样,然后在季殇的不经意间将腿向上一抬,迫使季殇的墨袍往外松了松,从而珍珠也有了往外跑的机会。
她一面向先前谢昭射箭的位置跑,一面大声叫唤道,
“谢昭,我知道是你。你给我出来。光会放暗箭算什么本事。堂堂扬州双珠之一,莫非只会些偷袭人的手段。也怪不得男人也爱从别人手里抢,大概天生便有见不得人的癖好。”
珍珠的话越说越难听,面容上的冷哼,也暗中带着对自个儿的嘲讽之意,当然,这些话也都是小姐一早教自己所说,为的便是激怒谢昭。
谢昭一听,整个人顿时气炸了,毕竟周围还有不少自己人。珍珠这样说自己,那自己当主子的威风还怎么立起来,于是她正要现在珍珠眼前,一枝箭几乎是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直往珍珠的方向射。
季殇则用墨袍迅速地向前一挡,箭则被甩开了。
珍珠只是愣愣地看着季殇,双眸里布满了一丝失望,
“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保护?”
她的眼泪慢慢的从眼眶中溢出,可是珍珠的心却已经不会痛,许是这次被算计到失望了。
“季殇,你没事吧?方才那箭真不是我射的。”
谢昭此刻忙慌着从暗处走出来,眸光往季殇身上溜溜地一打转,确定他没有受伤,心这才安了下来,手也不觉地在腹部上摸了摸。
珍珠只觉得这个动作尤为的刺眼,嘴角一咧,冷笑道,
“季夫人可是怀孕了?”
她的眼神悠转,脸上虽浮着淡淡的忧伤,但是看向季殇之处,眸底尽是暗藏着憎恨。
“我就是怀孕了。阿殇,你要是喜欢这个女人,将她纳回去作妾便是。
我不会这么不懂事地阻拦。毕竟让男子开枝散叶,才是作为妻子应有的本分。
要是,你喜欢的打紧,把珍珠妹妹纳回去作平妻也可以,婆婆那里我去说。”
饶是心里再不喜欢一个人,谢昭的面儿上也会端着温柔的笑意。
谢昭虽然喜欢季殇,但更多的喜欢是自己。所以季殇的这颗心在这里,她没有过多的所谓,只要正房夫人的荣宠属于自己便是。
季殇也正是觉着谢昭和一般只有情爱的女子不同,所以才愿意给她一个子嗣。毕竟他也要为季家考虑,笼络好谢家,一来可以自保,二来可以为有朝一日助李煦上位有更好的筹码。
现下的季殇显然被谢昭打这一说法给说动了,眼里闪过的异样之色也被珍珠所捕捉。
“阿殇,我愿意做你的平妻,但绝不为妾。”
这一局面在言欢一早的预料之中,可它真发生在珍珠眼前时,她只觉着有过多的不真实和诧异,心里打那丝仅有的不忍也在此刻彻底断裂。
反正,按照小姐所说,季殇提议打的平妻根本不会得到季家打支持,谢家也根本不会同意。
自己只要暗中多给季殇一些希望,他和谢昭明面上的恩爱夫妻形象便越容易被打破,到时制定下一步计划时也可以更为容易一些。
季殇倒是没有想到珍珠会同意,眼神里更是有莫大的喜悦,
“这是真的吗?珍珠,你现下真的愿意进季府?”
现下他嘴角边绚烂的笑容比夜空上的星星还要璀璨,但落入珍珠打眼里,却是比粪便还要恶心。
谢昭对于这一结果也恨的牙痒痒,原本平妻之说,想着珍珠这样死性的女子断然不会接受,但是现下竟然有了逆转。
一个身份卑微之人,有什么资格做平妻?想来婆婆也不会同意。
谢昭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面儿上挂着一抹喜悦的笑容道,
“这样真是太好了。原本觉着自己有身孕无法服侍夫君,还想着找几个美人,现下有妹妹作伴,想来夫君的饮食起居也有了很大的照料。”
珍珠却冷冷甩开了她的手,用一种不善而又嫌恶的目光淡淡地扫着谢昭虚伪的面容,
“是不是姐妹,那还不一定。”
她眼光里不善的冷讽有着看几分世井小丑作戏的寒意,饶是谢昭脸上堆着的笑容,一时间也多了几分僵意。
“季殇,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珍珠说完后,便没有再给季殇一个多余的眼神,径直向来时的马车那儿走去。
季殇的眼神一直追随着珍珠离开打身影,虽然她说的话给了自己希望,但好像有一个莫名的屏障挡在了二人中间,再也无法拔开。
回到了府里,珍珠即使是对着言欢,也没有再流露出一丝笑容,短短的一天时间里,整个人好像成熟了不少。
言欢也没有特意上前安慰,而是给她足够的时间进行消化。
......
“欢姐姐这字写的真好看。怪不得哥哥让我来这儿多学习。”
荊楚楚今日是特地来寻言欢,毕竟现下傅妍已经恼了自己,在府里有意无意地给自己下绊子,姨母知道后也没有过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