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先找个地带你歇息一番明日再说。”
言欢知道要让一个心甘情愿地办事,就不能太过着急。
况且,似云帮自己干事确实也是为其寻找一个重新存活下去的机会。
至于懂不懂把握,或者会不会把握,那就不是言欢该操心的事情了。
珍珠一开始还以为言欢会把似云往外边带,谁知似云却是以丫鬟的身份进入了言府。
这样一来,珍珠便有了危机感。
“欢儿,你老实和我说,这丫鬟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别从外边弄些不三不四的人坏了府里的名声。”
近日的事件已经把言二夫人弄的人心惶惶,草木皆兵,没有明确来处的人此刻在她的眼里都为奸细。
“欢儿觉得合眼缘便从路边带她回来了。”
言欢细眉微微往上一弯,清澈的眸子便晕着可怜巴巴的希冀。
言二夫人听了,头愈发疼了几分,忙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欢儿,我觉着”
“阿娘,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晾她也不敢闹出什么风浪。
您要是不放心,派多几个人顶着她便是。
娘,女儿真的很想留下她说话解闷您就答应我吧。”
言欢眨巴了下眼睛,于是便像一只小猫般蜷缩在了言二夫人的怀里,小手柔柔地摩挲着她的衣衫。
“诶哟这”言二夫人实在是不忍拒绝,可女儿的安全也要考虑
“阿娘”言欢将尾音拉得柔软绵长,脸也慢慢扬起,朝言二夫人嬉皮露出笑容。
言二夫人想了想,终究还是不忍拂去女儿的心意,不过她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欢儿,你要是有了新丫鬟,那秋水能不能先还给阿娘。
你看阿娘身边真正办事且可信的人手不多,现下又准备到了你祖母的寿宴”
言欢一听,脸上的神情故作迟疑,甚至僵硬,
“秋水不是早就回阿娘那儿了吗?”
言二夫人的眉宇也在瞬间皱出几缕波纹,抱着言欢的手也慢慢松开,
“没有啊我没有将秋水调回来。
我一直以为秋水你那儿。”
说到最后一个字,言二夫人竟然本能地有些颤抖,隐隐不秒的预感浮上心头。
言欢趁势一把抓住言二夫人的手死命摇晃,
“母亲,秋水出事了先前我就问她到底是谁将我要出府的事情告诉你。结果,她就说是一个新来的小丫头,具体的名字不清楚。
那时的我便决定暗自往下查,恰巧她留字条与珍珠说,您找她有事,先让她回到您那儿帮忙。
为了不打草惊蛇,想着府里也总不会有人该如此大胆地下手,这才没有多加询问。
都是我害了秋水呀。”
言欢面目狰狞地哭着,脸上的胭脂都皱起了一团,哽咽的嘴巴含着泪水半张地开着,恐慌的身子一直在不断地抖动。
“母亲,我害怕”
言欢借着回忆前世宋宣惨死的状况,整个人脑袋便嗡嗡地作响,双手一直紧紧地抱着,身子也随着嚎啕的哭泣慢慢地瘫软在地上,迷离的眼神带着惨白上下徘徊。
“女儿,别怕咱们这就和你爹去说,让他一定好好地彻查此事。”
言二夫人的神态陡然变得镇定,一双眸子也填满了果断的狠戾。
敢一而再而三伤害女儿的人,她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咱们走。”
言二夫人双手牢牢地将言欢托起,然后将其耳鬓湿黏的碎发往后轻轻置放,眸光坚定而平静。
“二哥,咱们府里的那堆尸骨可要赶紧找人顶罪。”
言三爷忧心忡忡地说着,双手不断地轻敲桌子,焦灼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寻言安侯的视线。
“这又不是咱们干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把真凶揪出来,那又如何?
莫非这是你干的?”
言安侯的声音逐渐边得冷峻,被细纹紧裹着的眸子也有了异样的精厉。
“二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为府里着想,一堆安放在府里的尸骨,就算被查出了是外人所为,但言府也会落下个安保不严,姑娘们恐失清誉的流言。”
言三爷放在背后的食指轻轻抠了抠梨花凳,整个人带着力量瞬间弹起,低压的声线含了几分愠怒。
“堂堂一个言府,花园无端出现这么多个尸首,可见贼人对府内情况是多么地熟悉。
就算偷偷摸进了哪个姑娘家的闺阁也不是不可能的。”
言安侯没有出声,目光自始至终平静地看着言三爷,嘴角边的皱纹却没有先前那般紧绷。
“就算你不为欢儿着想,我也要为曦儿和武儿着想,将来我还指着曦儿能有一门好亲事,为武儿在朝中多添一分助力。”
言安侯叹了口气,默默站起,一只搭在言三爷的肩上,
“我知道你自觉才华过人,却因排行在次,承不了府中爵位,而无法施展真正地鸿图。
也知道你这些年在朝中行走仕途吃了不少苦,希望为武儿多攒些势力。
二哥理解你的难处,一直以来也不是不想帮你,可言安侯的爵位在朝中实权有多少,你也再清楚不过。
或许你会觉着是我太过平庸才会让府里落下这般田地,可你可曾想过,咱们父辈是和皇上一同扛起天下的人。
新君上位对旧人总是有所顾忌,要是锋芒太露,恐怕府里早就血流成河。
你二哥我没什么本事将府里的富贵发扬,但最起码要守住这个门面传给武儿。”
这是言安侯第一次直面提及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