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久经阵仗,此刻虽然内心也小有紧张,但外表看上去却淡定得很,仔细听了听蹄声后答道:“蹄声零落,不是官军大部队,或是前哨,或是我等派去的探子。”
果不其然,那蹄声随之一转,从一条隐蔽的小道上了山腰,来者正是派去的探子,此刻匆匆前来报道:“将军,那官军在离此地三十里外的榆前亭停了下来,看上去没有继续前行的打算。”
张燕眉头轻皱,问道:“彼辈是何时停下的?”
探子答道:“未时刚过就停下了,小的们一开始以为他们停下给马饮下水,不料左等右等都不见动静,这才回来禀报。”
张燕闻言眉头皱得愈加深了,喃喃道:“这么早就歇下了?却是奇怪!”
一旁的贼帅们却起哄道:“定是来人受不了赶路的苦处,屁股被颠疼了,走不了了,哈哈哈!”
“对!彼辈好逸恶劳,哪像我等在野外等了他们许久。”
更有人怂恿道:“将军,他们既然不来,不若我们主动杀过去?”
“对!杀过去,顺便把那榆前亭一起给端了干脆!”
张燕被他们吵得有些烦,挥挥手道:“莫要心急,容我三思。”
一旁的张坦眯着小眼睛看着面前的情形,不咸不淡地说道:“莫非来人察觉出了些什么?”
张燕思忖片刻道:“也说不清,或许有之,或许无之。”
正当张燕犹豫不决的时候,峡谷入口处又传来了一阵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