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次妈妈一定叫醒你。”听着孩子天真的话语,冷毓清笑着刮了下他小小的鼻子,撩开他额前的刘海,在他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她曾无数次庆幸,在她滚下楼梯,再重重地跌落地板后,孩子居然没有被流掉,而是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
她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对她的馈赠,所以,她给他起名冷恩赐。
她也无数次庆幸能成功逃脱那个男人的魔掌,为她的儿子留下一条生路。
儿子,如今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她今生唯一的寄托和依靠。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是杨希晨,她的形婚丈夫,也是她的同学,好友。
“毓清,起床了吗?”划开接听键,听筒里传来杨希晨清朗欢愉的嗓音。
“正准备起。”冷毓清正说着就起了身,空余的手顺势给儿子掖了掖被角,眼神示意他再睡一会儿。
小奶包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冷毓清轻柔地抚摸了下他柔软的头发,这才放心地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听电话。
“告诉你个事,晚上陪我去参加个订婚宴。”
“谁的呀?”冷毓清好奇,顺口问。
“这名号说出来可就大了。”杨希晨卖关子似的,“秦羿川你一定听说过吧?现在可是帝城商业第一人,就是他的订婚宴。”
“哦,我知道了。”她当然听说过秦羿川了,那是她的前夫,只是,他们的婚姻短暂得只维持了三个月。
前妻去参加前夫的订婚宴,这是不是太劲爆了?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亡妻去参加丈夫的订婚宴,因为她在五年前就“意外身亡”了,而他们并未来得及办理离婚手续。
他没有在她死后立即就娶别的女人,而是在五年以后,她是不是应该感觉到一丝丝的宽慰?
她过于冷静的回应反倒让杨希晨疑惑不解,忍不住揶揄道:“怎么?连秦羿川的订婚宴都激不起你的一点兴致,那你这辈子还会对什么有兴趣?”
素来清楚她性子偏冷,但也不至于冷到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地步,尤其是关于秦羿川的,他不仅是帝城商业第一人,更是无数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就算她不向往那匹白马,也应该对俘获那匹白马的女人有一丢丢的兴致吧!
“我儿子。”
“又是儿子!”她的回答虽在杨希晨意料之中,却也甚是无语,“我问你,除了你儿子,你是不是真的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
“也不是啊!我对工作还是很有热情的。”
“好吧好吧!除了儿子,就是工作,如此的贤妻良母,你说我为什么犯贱非要喜欢男人呢,我要是喜欢女人,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那我就等着你喜欢上我的那一天喽!”
杨希晨人有意思,名字也很有意思,希晨即吸尘的谐音,熟悉的人喊他吸尘器以表示亲切,而不熟悉的人这么喊他通常就有贬低和玩笑之意。
冷毓清却从来不喊他吸尘器,她内心尊重他,感激他,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助了她,而她,正是为了这份恩情和友谊,才答应做他的形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