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气恼:“哎我说,你强盗啊!不经我允许就进来了?”
关上门,秦羿川没心思说废话,直奔主题:“她怎么样了?”
“你想她会怎么样?”秦朗往房间里走去,没好气,“被软禁的滋味能好受吗?”
秦朗正要脱去上衣去洗澡,见他跟过来,暂停了动作,揶揄似的看着他:“我就不明白了,爷爷那么当众羞辱她,你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像个缩头乌龟似的,你还是男人吗?”
搁以往,敢有人这么辱骂他,他势必会以牙还牙,可今非昔比,目前的处境根本不容许他任性,牙关咬紧又松开,他低声道:“你以为隐忍的滋味很好受?还是说,我公然跟外公斗就能有好结果?那样只会将她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秦朗沉默了,别说是他,就是他这个有奶奶和父母撑腰的孙子,想要改变老爷子的意愿,谈何容易?
更何况是他这个私生子身份的外孙。
老爷子在这个家,一直是皇帝身份的存在,他的话就等同于圣旨,违抗他的意愿就等同于抗旨。
秦朗突然感觉肩膀从后被大力地扳了一下,他被动地转过身,对上秦羿川闪着乞求的目光:“小朗,现在,唯有你能帮我了。”
“你让我怎么帮?”秦朗皱眉,为难似的。
“想办法让外公早点把她送回去!”秦羿川压低了音量,“她被软禁在这里,我不仅走不了,还处处都要被牵着鼻子走,这分明就是外公早就布好的局。”
之前怪他大意了,也怪他过于乐观了,如果他能先打探一下消息,没有直接把晋若溪带来府里,也不至于一脚踩进来,深陷其中,成为任老爷子摆布的棋子。
现在,他连一点退路都没有,只能往前,哪怕前方荆棘丛生,是龙潭虎穴,也只能往前。
“你让我怎么劝?你也看到了,我今天就替她说了几句话,爷爷都发那么大的火,我要是敢再说话,说不定腿都会被他打断。”
“你不需要说话,只要往副3号楼多走动几次就行。”
秦朗一时不大明白他的意思,皱眉思索片刻,终于恍然,脸色一变,怒斥道:“表哥,你才是最阴险最狡诈的那个!凭什么让我替你背黑锅?我承认我是喜欢小溪不错,但我知道给不了她幸福,一直是跟她保持着纯洁的友谊的,你这分明是把我彻底拉下水!”生气地一甩头,“哼!我不干!”
经常到副3号楼走动,让爷爷误以为他对晋若溪有情,觉得她是红颜祸水,就会把她早点遣送回去。
而这位表哥,却是扮演着谨记外公教诲,及时悬崖勒马的好外孙形象,外公自然也就对他放松了警惕。
这样不就等于,他又成了被这位表哥利用的棋子吗?
这招,忒阴险,忒狡诈!
“你不干,你是想让她亲眼看着我跟别的女人订婚,然后流干眼泪,带着一颗碎掉的心再被遣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