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翻过去,又突然被他翻了回来,脸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胸口上,他突然不怀好意地笑道:“你是不是想帮我做点事情?”
“不是,我是想跟你谈点事情。”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也有些暗恼他会错了意,语气却是一本正经。
他听出了她情绪的变化,略显尴尬地咳了声:“说吧。”
晋若溪静了一瞬后,才开了口:“要不是我这次出事,你是不是不会主动去找我?也根本不会原谅我?”
虽然她知道这是个严肃而又沉重的话题,并不适合在睡前说,但她明天就该出院了,等于事情也要暂告一段落了,他们是选择了释怀和原谅,但不等于彼此的心里没有留下任何阴影和芥蒂。
既然他们的路还要持续走下去,那么就必须坦然地面对过往,愉快的,伤心的,痛苦的,哪怕是去残忍的揭开鲜血淋漓的伤口,也必须搞清楚他们的问题根结在哪里,以免重蹈覆辙。
“你还在怨我?”秦羿川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带着一种内疚心理在反思着自己。
“你别打岔,老实回答我,不能有半句谎话,我会听出来的。”显然,晋若溪对他虚与委蛇的回答很不满意,她伸手开了床头灯,索性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地望着他。
秦羿川也坐了起来,轻阖了下眼眸,然后郑重地望向她:“老实说,从我说过分手那句话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开始后悔了,可我是男人,我有我的自尊和骄傲,我不可能这边说完分手那边就去找你复合,那样我多少会很没面子。
“那天下午我心情很糟糕,吴圣言劝了我很长时间,我都决定放下自尊回去找你收回那句话了,可我回公寓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当时很恼火,觉得你是个很无情的女人,或许你根本就不爱我,我又何必再自作多情地去收回那句没用的话呢?”
“所以,你是打算永远不要我了?”晋若溪问,目光里隐约闪着一丝幽怨。
“事实上,几天以后我又动摇了,我好不容易盼来了去学校给你们上课的机会,没去之前我就想,干脆我还故技重施,随便找你一个错,还让你下课到我办公室,然后拿系主任压一压你,让你主动跟我认错,我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你,这样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和好了。可是那天我的眼睛都快瞪瞎了也没找着你,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吗?”这次,换秦羿川用幽怨的眼神看她了。
他苦笑了一下:“我觉得我自己特别的愚蠢可怜,你那么故意躲着我,我却还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后来我心凉了,也渐渐有些认命了。”
他望着她眼睛里慢慢氤氲出的雾气,继续说:“后来我们又在罗曼国际见面,我看见你被人欺负我就怒不可遏,甚至杀人的冲动都有,那一刻,我知道我可能是无药可救了,不管我怎么拼命的压抑自己,却是无法把你从心底里清除出去,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我提出要你做我的c伴或者p友,其实那不过是我给我们都找了个台阶下的借口,没想到你当时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