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说的轻巧,就好像你是导演似的。”谭诗菡不屑地冷笑,口气不容置喙,“告诉你,不行就是不行!”
“我真生病了,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晋若溪委屈极了,一不小心,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算我求你了,今天先暂时放过我吧!”
在谭诗菡面前,她就算受尽屈辱,都咬牙坚持了下来,从不曾示弱,可是,内心再坚强的人也敌不过身体的脆弱和对生命的珍惜。
她怕昨晚的恶梦成真,怕自己陨殁在这里,再也回不去……
看见她落泪,谭诗菡丝毫不为动容,甚至心里暗暗窃喜,看着她难受痛苦,看着她受虐,她心里就会畅快。
“到底怎么回事?”导演的声音突然在帐篷门口响起,接着人也进来了。
谭诗菡转脸看了导演一眼,将脸上的怒气悄悄掩藏,对晋若溪说“正好导演也来了,你来说说,你到底什么病,看够不够资格请假。”
晋若溪咬了咬唇,说“我……我来例假了,痛、经……”
她不感冒不发烧,似乎只能找这么个理由了,至于先兆流产的事实,她一个未婚女孩是坚决说不出口的,本来她在剧组就经常被人戳脊梁骨,要是让人知道那个事实,她简直都没办法抬头做人了。
“来例假?”谭诗菡不禁嗤笑,有些无语似的,“是女人谁不来例假呀!要照你这样,女演员一来例假就请假,这剧组里的戏还能正常拍吗?”
“我们正式演员还没有这么娇病呢,你一个替身,比我们还娇病,你怎么不去当公主呢!”谭诗菡的话越说越刻薄。
晋若溪没精力也没心情计较她恶劣的态度和攻击性极强的语言,仍然一脸为难地替自己争取“可是我的肚子很疼,今天的工作强度又那么大,我真的不行的。”
“行不行,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谭诗菡说着就强行去掀晋若溪的被子,“别装了,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就找人把你拖出去!”
导演站在一旁,像个隐形人一样,冷眼旁观着就是不发话,任由谭诗菡乱来,甚至有几分纵容的意思。
“耍赖不起来是吧?”谭诗菡到底是女人,平常又没干过什么体力活,拽了几下拽不动,气急了说,“我可真去找人拖你了。”
晋若溪被她狠劲拽了几下,身上的疼痛更加明显,知道跟她讲道理讲不通,跟她起争执吃亏的更是自己,只能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坐了起来,流着泪赌气地说“我起来拍还不行吗?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我也坚持拍,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冷硬无情的人?
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偏偏要跟女人过不去?
……
另一边。
舒雨微担心得一整晚都没有睡好,早上有课她不得不早起,吃过早饭后去教室上课,可是整堂课都无法集中精力,只是看着老师的嘴在一张一合着,讲了什么愣是没听进去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