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百谷亭终于用火石点燃了火箭,火箭射向了天空,在当空杀开,月色之下,极为醒目清晰。百谷亭道:“桐清霜,真金教之人很快就会前来围堵,你以为那张水牛能够逃得掉么?”桐清霜道:“眼下你们都奈何不了张水牛,真金教其他人更是奈何不了。”
原来梅含伤射出的火箭是一个信号,身在远处的其他教众看见了火箭,便会立刻往这里集结而来。奈余均道:“百谷亭,做得好,我都忘记了这回事。”百谷亭回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我想多射出根火箭,以表事情紧急。。”
那些人原本是按照桐清霜所言而身在远处,却不知道具体多远,时间过去许久,那些人是否会往这里靠近几许,或者是距离多了几许,这都是说不清楚之事,所以梅含伤才说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在意这发射出去的火箭。
马方休和练缘素各自拿出了两根火箭,然后扔给了百谷亭。百谷亭道:“再射出这四根,足够让真金教之人发觉了。”百谷亭将这四根火箭全都射出,暗道只要其他人不蠢,就知道这里出大事情了,定会全力赶来。
此时张水牛已经冲出了奈余钧和练缘素的围攻,奈余钧无法拦住,自然迁怒与桐清霜,其对桐清霜恨恨而道:“非要给同门之人弄出一个大麻烦,这下你就满意了。”说着举剑围攻桐清霜,招式极为凶狠,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梅含伤看着月光之下张水牛的背影,心下想着怎么让张水牛回来,她一想张水牛心中肯定会记挂桐清霜,此时桐清霜为其而与同门反目,张水牛肯定不会不管桐清霜的生死,梅含伤想到此,继而极为大声地说道:“桐清霜,我的好师妹,
你看看你自己,人都快要死了,还要这般坚持,你看那伤口的血,不停地再留着,你也不想办法止住,这般死去岂不是十分痛苦?师妹,不过是一个张水牛,居然值得你这么做,平时精明至极的你,今日怎么会做出如此可笑之事?”
梅含伤这一句话用了有意用上了丹田之气,目的是让张水牛能够听见。张水牛本已经突围,因为记挂桐清霜,便借着夜色躲避在暗处,这是听见了梅含伤的说话,心下更是无比着急,他转而站立在一高处之上,看着桐清霜被三人围攻着,心下想着应对之策。
此时那去念和去想来到张水牛的身边,张水牛道:“两位大师没有走?”去念道:“便是想着藏在暗处,然后施以援手,不过张施主的武功极高,是我们多虑了。”张水牛心下感动,拱手道:“多谢两位大师的关心。”
去想道:“张施主,着是他们同门间的事情,此时此事已经与你无关了,我们还是走吧。”张水牛道:“两位大师,清霜姑娘为了救我而这般,此时我怎么能够离开。”去念道:“你想着怎么做了没有,难道你还要进去斗战?”
张水牛当然知道此时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经脉因为强行运气而受了大伤,若是再斗下去,不知道什么结果。张水牛道:“是要想想办法了,此事不能简单为之。”说着不经意间望着身边的大石头,其上有几根藤条,
他在看了看桐清霜与奈余钧等人斗战的地方,心里忽地一亮,道:“有办法了,但是需要两位师父的帮助。”去想道:“怎么相助?”去念见张水牛看着那巨石和藤条,道:“张施主是想要依靠这东西?”张水牛道:“两位大师看好便是了。”
此时梅含伤的声音在再传来道:“师妹,你已经不行了,不过十招你就会败阵,你还要坚持多久,为了一个张水牛,你值得么?你真是可笑至极,愚蠢至极。”桐清霜持剑而立,捂着左肩的伤口,喘着粗气,道:“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来多言。”
奈余钧、马方休和百谷亭皆停手而立,奈余钧道:“桐清霜,够了,停手吧!再不停手,你就会死的。”他心里的气消去了,此时不想再与桐清霜动手。
桐清霜看着被鸣镖所伤的伤口,鲜血还在不停地流出来,桐清霜心下忽然感到无比舒然,笑道:“我虽然这般死了,但却感到无比轻松。”说着将长剑举了起来,练缘素见此相劝道:“师妹,我们停手吧。”
奈余钧无奈道:“桐清霜,你为何突然会变成这样?”桐清霜道:“当时以为是寻常之事,现在想来,太不寻常。”梅含伤持剑还要攻上,奈余钧收剑,道:“梅含伤,够了,我们彼此不要再动手了,也不知道你到底中了什么邪气。”
梅含伤道:“难道还不明白,今日只能杀了她,才能向教尊交代了。”桐清霜血流太多,此时马方休和百谷亭又已攻到身前,她强力持剑迎上梅含伤的剑招,因为内力损耗太大,她的视线已经模糊,而马方休和百谷亭又在她的身后猛攻,其撑不了几招就会落败。
此时听见山石滚动的声音,一大块巨石顺着山势滚动而来,张水牛奋力而道,将桐清霜背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吹了一记口哨,去念听见了张水牛的口哨,将藤条甩出,张水牛伸手一抓,将藤条紧抓在手,然后借力飞身而去,快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百谷亭看着张水牛和桐清霜的背影,骂道:“明明是十分简单的一件事情,居然弄成了这样,如果不是桐清霜,此事绝不会这样。”
梅含伤道:“此事就如是跟圣西女说吧,我想她是不会怪罪我们的。”百谷亭道:“什么,我们要回西川?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