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青衣接过剑鞘,道:“呀,不知道你这是为何?”蝶凫羽道:“还问我为何,你未经过我的同意,就来敢动我的琴,自当要教训你一番。”说着长剑向郇青衣打去,自然是没有用杀招。
郇青衣知道蝶凫羽只是生气,却不会对自己如何,他躲开了蝶凫羽的第一剑,道:“好男是不跟女斗的。”说着再躲过蝶凫羽的第二剑,伸嘴在蝶凫羽的手背上亲了一下。蝶凫羽不想郇青衣会有这轻薄之举,奈何心下却无半点讨厌之意。
蝶凫羽一脚踢出,道:“看我不踢死你。”这一脚正中郇青衣的丹田。郇青衣直直而后去然后倒了下去,一动也不动了。蝶凫羽见此,收回了长剑,笑道:“快起来吧,我这一脚不重,你这是干什么?”
说完却不见郇青衣回答,蝶凫羽心下一凛,暗想这一脚只是自己觉得不重,并不等于郇青衣受得住。蝶凫羽慌了,走了过去,摇着郇青衣的脑袋,道:“喂喂喂,你快起来啊!”郇青衣仍是那样一动不动。
蝶凫羽就要给郇青衣输送真气,不想郇青衣忽然睁开眼睛,香了蝶凫羽一口,然后呜呼而去了。蝶凫羽望着离开的郇青衣,道:“你这坏人,下次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心下却想着郇青衣再来轻薄一番。那郇青衣哈哈一笑,回道:“我才不信你会舍得。”
这便是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此时回想起来,郇青衣心下更是痛苦万分。傍晚时分,郇青衣抱着蝶凫羽来到了无名小丘之上。郇青衣先给蝶凫羽输送真气,许久蝶凫羽的脸色微红,郇青衣方才停罢。
此时明月已经升起,蝶凫羽望着明月,道:“青衣,我有两个心愿,你可否帮我完成?”郇青衣道:“不管什么心愿,我都会答应的。”蝶凫羽道:“第一件心愿,便是希望你不要为我报仇,好好活下去。”郇青衣不解,道:“凫羽,这样是为什么?
你是怕我死在他们的手里么?”蝶凫羽摇头道:“你一人如何敌得过真金教之人?”郇青衣默默不言,蝶凫羽道:“第二件心愿,便是不要挂念蝶凫羽,你一个英雄男子,还有很多的女儿家钟情于你,万万不可对我太多留恋,而误了你。”
郇青衣点头,道:“好的,我都答应你。”说着就要给蝶凫羽输送真气。蝶凫羽却拒绝了此事,道:“青衣,不必如此了,不要浪费你的真力了,这样不过是让你损耗更多的真力,此后说不定还有人要前来,那时候如果你真力耗尽了,该如何应对。”
蝶凫羽说完躺在了郇青衣的怀中,望着天上的明月。此后两人一直无言,许久,郇青衣忽然感到怀中玉人软遢了下去。郇青衣知道伊人已去,他阿江蝶凫羽身子平放着,心里被一股巨大的苦痛如惊涛骇浪袭来。如此剧痛,郇青衣根本无法承受,登时恸哭不已。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郇青衣说着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蝶凫羽弹唱的曲词,他不知道如何排解心中的极度痛苦,只能拿着长剑在挥舞。
在极度的痛苦逼压之下,他已经熟记的《真金无源剑》却无法使出来的各种招式,居然全都使出来了。《真金先天经》里的内功路数,也在这种环境之下取得了飞速进步。无论习练以上哪一个武学,身心都要遭遇一番常人难以忍受的苦痛,
然眼下的境况至此,习练这两门武学,反而让郇青衣觉得心下舒坦了许多,他为了不让痛苦侵袭自己的内心,便一直往下习练不止,明月当空,月光照在蝶凫羽的身子上,他朦朦胧胧之间,似乎看见蝶凫羽死而复生,正拿着长剑与自己共舞。
郇青衣欣喜万分,挥舞着长剑,细细奶越来越觉得无比痛快,他清楚的知道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幻象,然却愿意沉醉其中。知道蝶凫羽的身影渐渐模糊散去。郇青衣突然放声狂笑,接着面色惨然,
对天大声喊道:“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郇青衣为了不让痛苦将自身打倒,便将《真金无源剑》和《真金先天经》来回反复习练,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
他就这般一直到天明,方才因为疲累至极而昏睡在地。正午时分,热烈的阳光将其晒醒,他起身之后,感到体内的真力十分充盈,奇怪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想来他是因祸得福,只是想着一练习武功的方式排解痛苦。
因为世间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一晚上的时间里将将《真金无源剑》和《真金先天经》来回反复习练,轻者全身经脉断裂而成为废人,重者则走火入魔而死。郇青衣因为没有这方面的所求,不经意间避开了这些险关。
不过他没有在意这些,他想着要将蝶凫羽安葬在一个风光秀美的地方,他抱起蝶凫羽的尸体往山下而去,刚刚下山便听到真金十卫之首的荆卫北石冲的声音传来道:“十弟,你就不要走了,宗主要见你,跟我们回去吧。”
郇青衣转头一看,只见真金十卫中的其他九个人都陆续而来了。松卫鄯晋第道:“青衣,跟我们回去吧。常宗主说了,不会要你的性命。”郇青衣转过身来,看着九人道:“各位师兄,如果她没有死,也许我会跟你们回去,而此时我不会跟你们走了。”
柏卫成礼堃道:“十弟,就凭你的武功,眼下是逃不掉的,你就不要逞强了。不要为难我们,好么,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