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伍曾和门下弟子正在午睡,突然从看门人的口中得知了朱宸濠带着人手前来,伍曾并不知道这朱宸濠来此要作甚,但也不敢怠慢,便立刻让门人全部起身,门下之人剑伍曾催促得紧,恐怕是要发生什么大事,都不敢有半点拖拉延误,皆身着便装,
干戈在手列队而迎。身处暗处的徐正听了二人对话,心想原来这朱宸濠也是刚刚来到这里。又听朱宸濠道:“你们当真是不知道么,却来问我。”
伍曾道:“伍曾当真不知道。”朱宸濠道:“你可记得我宁王府对你们的恩德。”伍曾道:“伍曾不敢忘,可是那恩德是你祖上的,与你没有关系。”
朱宸濠有些生气道:“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忘记了我们宁王府对你伍氏家族的恩德。怪不得你的儿子伍文定与我作对。”伍曾明白了过来,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才来的,我儿是在为国尽忠,他做得好,对得起朝廷的恩德。”
朱宸濠道:“朝廷的恩德是恩德,难道我们宁王府的恩德就不是恩德了么?”伍曾也是有些生气道:“你不说也就罢了,要说我正好好好找你宁王理论,可惜你先祖不在这里,当时你先祖为了一同江西武林,想要除掉不归附的青龙门,同时欺骗我父,
使得我父在无意间做了滥杀无辜之事,他悔恨一生,致死不忘,这难道就是你们宁王对我们的恩德么?要说朝廷的恩德,肯定了我们伍氏的攻击不说,赐予府邸,年年有俸,我伍曾并非瞎眼之人,这孰是孰非,孰好孰坏,难道不是一目了然么?”
朱宸濠道:“原来先祖对你们做的事情,都被你当做驴肝肺了。”伍曾道:“你是想来劝我们不要让我儿伍文定与你为敌的是吧?”朱宸濠道:“不仅如此,还希望你们加入我们,一道开天辟地,你们也成为拥立之臣。”
伍曾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俯后仰。朱宸濠满脸杀气,颇为不满地问道:“请问这有什么好笑的?”伍曾道:“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伍曾道:“一二我觉得宁王的问题是在是好笑至极,我伍曾已经年过花甲,又怎么会晚节不保呢?我儿为朝廷而战,为百姓而战,是伍氏家族的幸事,谁人不知道你朱宸濠鱼肉背心,压榨乡民,你这等人也配得上开天辟地的功德么?
真是笑话,我伍曾笑你自高自大,我笑你不自量力,更笑你将不得好死了却还不知道。”伍曾这么说,便是表明自己与朱宸濠无从谈起,暗处的徐正心里佩服这伍曾,想起了伍文定,方知有其父才有其子。
伍夫人道:“若是宁王来此,是为此事,那就可以请回了。”这时忽然听见一声传来:“人家的儿子与你作对,你却打起人家的父母主意,朱宸濠,你行事何时变得如此龌龊了。”
这声音少说也在十余丈外,但传入朱宸濠和申成昌等人的耳中,
却是感觉近在咫尺,可见此人的内功之深厚。朱宸濠脸色一变,心中忽然一凛,暗忖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只见一个蒙面人出现,徐正一看就知道这蒙面人是武小尤,只是不知道这武小尤为什么要蒙着面。
武小尤身形极快,又见两个人影左右而上,那两人便是申成昌和李士实。这两人见武小尤的手法太快,便不约而同地出手,只为保护朱宸濠。
这申成昌是赤手而攻,李士实则是收纳吃长剑。武小尤《不定术》中的轻功要诀施展道极致,他左脚点地,身子立刻向右边飘荡而去,同时双掌横掠击打而出,分别取申成昌和李士实二人的心口要害。
这一招十分简单,也不难破解,只是这武小尤的速度有些太快了,只听见呼呼几声,这一霎间武小尤就使出八掌。申成昌徒手倒是可以勉力对付,那李士实若非手持长剑,恐怕支持不住,两人倒退了好几步。
申成昌和李士实联合攻向武小尤,却根本占据不了上风,反而那武小尤显得游刃有余,其徒手相对两人,仍是处于攻势。
那些侍卫就要对武小尤动手,朱宸濠阻止道:“先别管。”伍夫人道:“今日是怎么了,府上来了这么多奇怪的人。”伍曾道:“既然不知道是敌是友,那就先看看再说。”
此时两人被武小尤掌力逼退,李士实对申成昌道:“我与之相斗,你乘机而上。”李士实道:“好。”
李士实抽出腰间长剑,使出正一剑法,其之前一直被武小尤压制,剑法根本就使不出,只有不断在防守着,此时李士实长剑爆出一团白光,招式凌厉至极,直向武小尤刺去。
申成昌则是来到武小尤的身后,突然使出杀招,招势仍是与李士实一般凌厉。武小尤此时腹背受敌,处境极为凶险。
武小尤倒也不慌,自恃轻功迅捷,不与李士实缠斗,反而先取申成昌,武小尤只想取下申成昌,他看准时机全力一掌打出,意在让申成昌避无可避,
非接下这一掌不可,申成昌无奈双掌相抵,武小尤的内功修为比申成昌高出很多,其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敢与之来这一简单地分出胜负的招数。
只见申成昌接下了这一招,立刻往后退去,口中吐出了鲜血,丧失战力。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完成,李士实没有出招,那申成昌就被武小尤一招击败,李士实见申成昌半跪在地,武小尤也没有要取其性命的意思。道:“你是谁?”
武小尤也没有回答,李士实立刻出招,却怎么也伤不到武小尤,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