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受了李士实的这一刺,整个人因吃痛而踉踉跄跄,又因为是在铁锁桥上,桥身晃动使得伍文定的身子自然就有些站立不稳,李士实怎么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他顺势就猛力一脚踢出,这一脚不偏不倚直中了伍文定的心口。
伍文定全身不断后退,没有一个着力点能够让伍文定停下退势,只见其腰部被铁索滞了一滞,由于李士实的这一脚力道甚巨,整个人还是跌落下了桥去了。
此时孙语瑶奋力一抓,装住了伍文定的脚踝,伍文定一看,道:“孙语瑶,你怎么就过来了,快放开我,放开我,不然你也要被连累下来。”
原来那孙语瑶在一边密切注视着两人的打斗,伍文定的枪法在这桥上本就难以施展,她想着若是伍文定不敌,自己便上去相助。伍文定落于下风之时,她哪里还知道自己有着恐高之症,就往桥的中心跑去了。
孙语瑶便走了过来不久,那伍文定就受了李士实的猛力一脚,孙语瑶赶不及,只能够抓着伍文定的脚踝。孙语瑶毕竟力气不足,受不了伍文定的身重,眼睁睁地看着伍文定摔向桥下。
孙语瑶见伍文定落下了山谷中,大惊之余叫了一声“伍文定”,想也不想就跟着伍文定一起下去了。
此时孙语瑶只想着去抓住伍文定,却不知道凭借自己的力气根本就没有可能将伍文定抓住并将其救上来,其这么做全是因为心里深爱着伍文定,所以孙语瑶才什么都顾不得了,最不济也要在这里与伍文定一并死去。
只见孙语瑶身子落下,却一直喊着伍文定的名字,那伍文定虽是下落,听见孙语瑶的声音宛如耳边,心下大惊,莫非这孙语瑶跟着自己跳下来了么?
伍文定正要回答,便整个人落入了水中,这伍文定内外皆有伤势,遭到如此猛然一击,登时就昏死了过去。
那李士实见伍文定被打落了桥去,那孙语瑶也跟着跳下,心里觉得大爽,眼下最需要对付的人已经被自己打下桥去了,这桥下可是湍急流水,若是伍、孙二人运气不济,落在山石上,抑或是水浅一些,那就是立死当场的结果,
再说这里已经没有了伍文定,那石通山等人将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对手,李士实想到这里对石通山等人出言挑衅道:“你们谁人还要来比试。”却不见有人回复。
李士实笑着对身后之人下令道:“他们现在是不愿意与我斗了,我们就在这里把守,不让他们过来。”
汪冕不料那孙语瑶猝然之间不假思索地就跳下了这个山谷,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都愣愣看着孙语瑶与伍文定一齐落下了桥去,直至听见跌落水中的声音,再不见两人。
那伍文定被李士实打下桥去已属突然,孙语瑶跟随伍文定纵身而跳的这般行为更是突然,众人此时还没有回过神来。
那石通山听见李士实出言挑衅,心下火起,他对李士实愤声道:“李士实,让我石通山来与你斗上一斗。”石通山说着就走到了铁索桥的中心。
李士实见石通山前来,笑道:“很好,石通山,没有想到你居然投靠了王守仁,当年你等被王守仁一举平定,现在不想报仇雪恨么?不如跟着宁王,到时候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说这样不好么?”李士实说完也来到了铁索桥的中心处。
石通山道:“我石通山虽然当过匪徒,但是也不是晨秦暮楚之人,你也不必如此废话了。”眼看两人就要打斗,汪冕快步走了过来,硬是将石通山拉了回来,石通山道:“你这是为何?”
汪冕对石通山训斥道:“石通山,我们现在可不能够上他的当,不管他说什么挑衅之辞,我们都要充耳不闻。
现在那伍大人生死未卜,伍大人在决斗之前不是说了么,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要在此不得过去,现在情况如此,我们更要听伍大人留下的命令,谁也不能够强行过去,你对这些苗人最为熟悉,你若是再败,谁来管住这些人。”
石夫人亦道:“现在何必要白白送死?这一口气不必在此时争来。”石通山冷静了下来,道:“你说的极是。”汪冕道:“既然说得极是,那这件事情你就跟他们说,他们现在只会听你的。”石通山道:“好。”
石通山对众人道:“我们先不过去,不然可就对不起石横兄弟和伍大人了。”那些村民道:“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石通山一时语塞,便转身对汪冕问道:“现在要怎么做?”
汪冕道:“很简单,我们只要在这等候就是了,我们要在这里轮流把守,轮流休息,万不让他们过来。”
石通山看着众村民,道:“全部听令,这几日我们就在这里等候着,不可再有妄动。”众人知道要是强行过的有人接应,那样是最好不过的,众人此时已经相同,便没有再逞意气。
汪冕见众人没有再说什么了,知道其已经被说服了,便让人在这桥头轮流守卫,与李士实等人对峙起来。李士实等人见状也了的如此,其一行人也在轮流守卫着桥头,双方就此对峙开来。
且说那伍、孙两人落入了水中,幸好这河水极深,两人的运气还算不错,他们径直跌落水中,身体却没有大恙,只是这流水甚速,两人一下就被冲出了百米之远。孙语瑶浮出水面,见伍文定的身子浮在水面上,但是其昏迷了过去,正随流而漂。
孙语瑶知道伍文定受了内伤,加上这山水冰寒,伍文定不宜在水中多待,多待一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