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通山等人也没有这样的武功修为,只能够看着卫思菱在慢慢刻画着。此时卫思菱已经刻到了“夫君李”三个字。张水牛一看就知道卫思菱要刻上什么,忙道:“这就让我来帮你吧。”
卫思菱道:“张水牛,麻烦你在落款中写下‘诛杀宁王,思菱大任’八个字,让夫君李柏堂在地下得知,顺便告诉黑流门的其他人。
卫思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张水牛听卫思菱这么说,就知道其已经没有寻死之心了,张水牛道:“好,我帮你刻下这落款。”
张水牛刻好之后,石通山等人就全部告辞离开了。这晚上,因为卫思菱要给李柏堂以及黑流门众人守灵,张水牛等人有害怕卫思菱的伤势,大家就都在这院子里度过,张水牛从大殿里找来一张草席和薄毯,让卫思菱和婉妹可以歇息。
除此之外张水牛还将大殿里的所有蜡烛找了出来,守灵要点着蜡烛,此时只能够将就一下了,那卫思菱伤势太重,坚持不了多久就昏睡过去了。只有张水牛和朱厚泽两人在守灵,不断续点蜡烛,不让蜡烛熄灭。
朱厚泽道:“宋徽宗赵佶被金俘虏后,曾经写过一首悲苦的诗句,诗中有云‘萧条孤影一灯微’,这是我第二次有了这种凄苦感觉,这卫思菱不知道此时承受着多大的苦楚。
”张水牛不知道什么是宋徽宗,也不知道这“萧条孤影一灯微”到底是什么意思,朱厚泽又道:“这黑流门真是多灾多难,今日被灭门,想必是之前做事太绝,
莫非这世间难道真的有报应不爽的事情?若真是如此,那朱宸濠造反就不应当成功。可是眼下看来,所有天意都是在帮助他。”
到了第二天,张水牛四人便下了山,那卫思菱因为受了伤,赶路十分缓慢,朱厚泽便让张水牛陪着这两女,自己快步下山,一来是还怕朱宸濠设下埋伏和陷阱,而来也是为了赶去买来一辆马车。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埋伏和陷阱,那朱宸濠很快就买来了一辆马车,待到张水牛三人下了山后,朱厚泽便让三人坐上马车,直往较大的镇子赶去。
到了当日正午,终于来到了一个稍大的镇子,镇中行人极多,来来往往十分拥挤。朱厚泽便让张水牛三人下拉马车,安排卫思菱婉妹两人在一起住下,朱厚泽和张水牛则是一道住在另一间房子中。
之后朱厚泽就让张水牛和自己到药店里去买来了一些药材,给卫思菱治伤。朱厚泽跟从天平子朱祁钲多年,懂得一些基本的疗伤续命之法,此时卫思菱伤势极重,急需调养。
两人买了药材后,就来到一酒楼处,张水牛道:“堂兄,忙碌了这么就,肚子也饿了,不如就在这里吃点东西,看有什么好吃的,我们顺便带回去一些。”
朱厚泽道:“也好,这些药材正好让店小二给熬煮一下。”两人就走进了这酒楼中,朱厚泽特意加钱让店小二拿着药材去熬煮。店小二拿到了赏钱,屁颠屁颠地赶去厨房了。
朱厚泽道:“我已经让店小二准备了一些酒水,不过我们也不能够只顾自己,那两个女子也要吃些东西,卫思菱受伤,婉妹要照顾着,所以我先回去让客栈看看,给她们安排好了才是。”张水牛道:“还是堂兄想得周到,我在这里等候着,你快去吧。”
朱厚泽走后,只见店小二头低低就端上了酒水,店小二走到张水牛的身前,伸手就要去短盘子里的酒瓶子,张水牛忽然觉得这店小二举止间透着一股杀气,
果不其然,那店小二一掌打向张水牛,就是要打张水牛个措手不及,猝不及防。不过张水牛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他连忙运功封闭胸前几个重要大穴。
张水牛受力后退,店小二同一时间双掌有如雄鹰扑翅,连续击在张水牛的身上。张水牛闷哼一声,倒跌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才停下。
他抬头一看,原来那人哪里是店小二,而是李士实,刚才头低低的就是不想让张水牛马上认出来。此时真正的店小二走来,大惊道:“你们不是认识的么?”
李士实大喝一声道:“滚开。”那店小二哪里还敢说话,躲在一边。那些本来在这里用饭的客人早就吓坏了,全部离开了这酒楼。
李士实道:“好个张水牛,你也有今日。”李士实一脚提出,“蓬”的一声,李士实的脚踢在张水牛的腰部。张水牛的身子应脚而起,“轰”的一声撞上墙壁,扬起一片的尘屑,横跌在地上。
李士实道:“宁王可是受了你一身的气,此时他不在这里,否则早取了你的性命了。”那些厨房里的人见有人打斗,都出来看热闹,但是一看这阵势,都被吓坏了。李士实对那些人大喝道:“都给我滚一边去。”
那些人都躲起来了。这个时候掌柜的走来道:“客官,这里可不是打斗的地方啊。”李士实给了掌柜的一锭银子道:“这应该够了,你和他们一样,到一边去。”那掌柜哪里还敢说话,老老实实地躲在一边去了。
张水牛整个人卧在地上,他只觉得胸前在隐隐做痛,张水牛自身的武功高强,那李士实虽然不及,但是偷袭之间是最难以防范的,若非快速运功闭穴,他早就因为李士实这这几掌受伤而死。可即使如此,他一时间还是还难以动弹。
这李士实十分狡猾,他知道自己正面攻击张水牛绝对没有胜算,只能够依靠偷袭得手。李士实得意非常,其实暗藏杀意,继续道:“我怕并非要留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