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道:“王大人,之前我已经查探过了,是朱宸濠亲自带人前来。”王守仁道:“这个对我们十分重要?所以需要再探。”伍文定道:“伍文定明白。”孙雨瑶道:“我和你一道前去。”王守仁道:“雨瑶你不能去。”孙雨瑶道:“为何?”
王守仁道:“你现在心智已乱,一心想要复仇,这样恐怕会欲速则不达,最终坏了大事,二来你父亲已去,我定要全力保你的周全,所以此事此时你不可前去。”
伍文定道:“王大人说得没错,雨瑶你就在王守仁身边等我就是了。”那孙雨瑶想起父亲孙燧被杀之事,仍然难以释怀。阳荷侍走来孙雨瑶的身边,挽手道:“妹妹,他们说的都没错,你就在此地等候就好。当年我父亲也是因为奸臣刘瑾而死,不想此人最终落个凌迟,也是老天开眼,妹妹要记得,此事绝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
孙雨瑶听阳荷侍这么一说,不想这阳荷侍的父亲和自己父亲的遭遇颇为相似,心里也多了几分亲近,道:“好吧,妹妹就听你的。”
且说武小尤在安葬了梅叔之后,立刻带领禁卫军赶去寻找王守仁,在距离王守仁府邸还有十里之遥的地方,一士兵前来报告不远的前方有敌人阻拦,武小尤赶去一看,见是伍文定一行人在等候,武小尤道:“莫非你就是王守仁派来的人?”
伍文定道:“废话少说,为何朱宸濠没有亲自前来。”武小尤道:“宁王已经回去南昌了,对付你们这些人,宁王还不需要亲自出马。”伍文定道:“放箭。”只见一阵箭雨来袭。
这些禁卫军全是武小尤亲自训练出来的,这些日子他们虽然只学了仙人三式中的克器法,但是在普通的行军打仗中足够对付敌人一般性的攻击。伍文定只见这些禁卫军在挥舞长剑,那么弓箭根本奈何不了他们,武小尤则是护着叶箐。这一阵箭雨过后,禁卫军毫发无损。
伍文定道:“好厉害的一行人。”武小尤道:“这些可是宁王的贴身禁卫军,哪有这么容易就被你们使一些雕虫小技打败。”伍文定下令道:“我们撤。”
叶箐见伍文定一行人撤退,武小尤也不去追,不由发问道:“他们逃了,你为何不去追?”武小尤道:“你有所不知,他们毫发未伤就离开,想必是有意而为,定是有埋伏等我吗。”
武小尤继而下令道:“这些人做事诡异,现在我们还有十里的路程,大家要小心,以免中了那些人的埋伏。”伍文定一路撤退,见那武小尤果然入王守仁预料的那般,没有对自己贸然追击,心中忖道:“这王大人真是神了,这都让他料到了。”
伍文定来到了府中之后,王守仁等人立刻离开了府邸。伍文定就在路上就把这些事情告诉了王守仁。王守仁道:“这么看来朱宸濠是想把江西由其禁卫军控制,自己则是要攻取南京。”
孙雨瑶道:“攻取南京?若是成功,朱宸濠岂不是要在南京称帝了?”王守仁一笑道:“他也许就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先要先过了安庆这一关才行。”
这个时候几个士兵策马赶来,对王守仁道:“王大人,他们已经进入了你的府中搜查。”王守仁想了想,道:“估计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晾他们也不敢前来了。”
武小尤和叶箐等人来到了王守仁的府邸,武小尤命几个士兵进入府中查探,片刻功夫,那几个士兵来出来报告道:“大人,府中没有一人,全部离开了。”
武小尤道:“那他们刚才为何要阻击我,这王守仁到底在搞什么鬼?”说完武小尤就下马,来到了府门处,见府门只有一半可以打开,发问道:“这大门为何只有一半可以打开?”一人道:“大人,想必是那王守仁有意损坏的。”
武小尤也不多问,进入了王守仁的府邸之中,叶箐也跟随其走进了府中,见府中果然是空无一人,整个府邸都被白布给遮盖着,白布上有一些字迹,诸如“孙燧大人千古”“万古流芳”“血债血偿”等字样。
叶箐道:“这王守仁当年剿匪成功,朝廷褒奖,其声名天下人皆知,如今却不战而退。留下了这什么是神秘兮兮的东西?”武小尤道:“王守仁与孙燧是至交好友,他这样纪念死去的至交好友也是无可厚非的。”
武小尤来到了王守仁的房间里,忽然一阵大风,整个屋子里纸张漫飞,武小尤见脚下有一张纸,便蹲下拿起了起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精忠报国”,又看了看其他的纸张,皆是写着这四个字。叶箐道:“都是这四个字。”
武小尤看见了书桌上放着一封信,便打开一看,其中写道:“宁王即日造反,江西官员十人九顺,大义者孙燧是也,君为此而就义,王守仁不才,自幼报读圣贤诗书,惟愿于生灵涂炭之前身死,却也不负圣贤教导,不负忠君之事,君且安息,后来之事有守仁当之。王守仁绝笔,正德十四年。”
武小尤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孙燧之挚友,武小尤亦是钦佩,这王守仁并不是要不战而退,他是在向宁王表示,自己将要抵抗到底,决不投降。”
叶箐道:“此人也是有着一副硬骨头,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武小尤没有回答叶箐的问题,兀自道:“这封信更像是写给孙燧的祭词。”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士兵大喊道:“着火啦,着火啦。大人,你在何处?”武小尤立刻出门一看,只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