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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阵让三千玄冰阶梯雾蒙蒙,像是清晨浓雾未散,浓雾中不时有闪电、火花等隐现。
闪电划破长空的‘咔擦’声以及火花燃烧虚无时的‘刺啦’声连绵,让听见的人毛骨悚然,这真是李勋随意布置下的大阵吗?
肯定不是,至少在林凡的感知中,此阵很不简单,当有阵中阵的存在,外在体现的雾蒙蒙、青芒芒不过是表象,内里定然有绝世大杀机,就等着林凡入阵后杀他神魂。
林凡在打量面前大阵,眼中闪电符文璀璨,若金色的小蝌蚪在黑色的水潭中游动,最后他脸色冷了下来。
“不敢进?”李勋一直负手立在不远处,他看林凡踌躇,所以出言,嘴角总是挂有那一缕嘲弄。
林凡看了他一眼,冷冷的笑了,这李勋好狠辣的手段,嘴上说的是胡乱布置下的大阵,但其实上另有乾坤,阵中有阵。
核心处蕴含可以斩尽凝元境之下一切强者的杀阵,按道理来说,最中心处的大阵就算是半步凝元,甚至于凝元一、二阶的强者,也会惨死阵中,不会有意外。
李勋皱眉,林凡竟然还不进去?
据传林凡最是勇武,无论前方是什么,都是一路横推,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如此慎重?
李勋冷笑:“你很没种,一个阵法而已,就可阻你前路。”
林凡瞥了他一眼,杀机可滔天,好生无耻的李勋,布置下可斩尽大敌的大阵,肯定是浪费了他不少时间与心力,但在他口中却是随意布置,显得那般的漫不经心,不足为道。
这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李广等人眉头皱起,怎么看面前这阵法也很普通,似可横躺而过,当对自己几人造不成威胁才是。
李勋再次出言:“就你这本事,怎敢对青鸾做出那般无理之事?其实上我认为最适合你这无胆鼠辈的地方,当在皇宫内任职,也许是你最好的选择。”
李广暴怒,在皇宫内任职,这句话太毒,是在说林凡无种,应该去任职太监:“不就是一个破阵吗?何须林兄出手?我来破之!”
李广气势一放,大踏步向前,是真的打算为林凡破了这毫无出彩之处的‘破阵’。
李勋眼里杀机一闪,此阵很不凡,明月三才,哪怕是他布置,也许耗尽无数神材,本就是为绝杀林凡而来,他怎么可让一个他眼中的蝼蚁破坏?
刚准备出言呢,林凡就开声了,右手伸出,拦截李广,微微摇了摇头:“此阵没你想的那般简单。”
李勋瞳孔一缩,这林凡难道真的察觉到了什么?
但这不可能,他在三才阵之外,还用了幻阵,将一切杀机蕴藏与遮掩,林凡凭什么可窥破?
但,这林凡阻止了李广,到算是省了他一番功夫。
“你确认你这阵法只是随意布置而出?”林凡话语平淡,似不带任何波澜。
李勋眉头一锁,心中那种疑问更深,但脸上却是一片沉静,冷声道:“莫非对付尔等这般蝼蚁,还值得本圣子花费大工夫?你们不配!”
“那只是一般困阵而已,你大胆入内,就算你闯不过,至多也就是脱层皮而已,不会害了你的狗命。”
林凡讥诮的看了李勋一眼,这算不算是当婊子立贞节牌坊?
恰在此时,玄冰阶梯上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道:“李勋圣子,你就这般的在我雪玉峰上布置三才杀阵,未免也太不将我雪玉峰看在眼中。”
李勋脸色一僵,他刚刚才说这个大阵只不过是困阵,雪玉峰的人就直言他所布置的根本不是所谓困阵,而是在一元圣地赫赫有名的三才绝杀阵,这算是赤果果的打脸吗?
“呵……哈哈……好一个困阵!”
林凡眼里的讥诮不加掩饰:“三才绝杀阵,可斩尽凝元之下一切敌,莫非圣子手段已经高超到不知三才阵也可抬手而为?”
陈玄东冷笑:“啧啧、哈哈……所谓圣子说话比放屁好不到哪里去,明明保藏大祸心,但却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服了!”
无剑更是直接:“所谓圣子,莫非都是死不要脸的货?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这圣子之位只因你脸皮足够厚才得来。”
李广等极尽嘲讽,李勋的作为让他们都怒了,所谓圣子,地位超绝,当堂堂正正;但这李勋明显的两面三刀,让人不耻。
“一群蝼蚁,怎么杀都是杀,怎么死都是死,就算本圣子布出三才绝杀阵,谁又敢多言?”李勋气急败坏。
“呵呵、若是在阵纹峰,圣子当然可以肆意妄为,但这里是雪玉峰。”那个极为悦耳的女音再次响起。
李勋声音一冷,喝道:“你当真要阻我成事?”
林凡终于看见这开口的人影,她一身宫装,不过二十许,极美,只见她檀口微启:“你可布置一困阵拦阻林长老,但杀阵不可。”
李勋脸色不断变换,他真的想就凭借三才绝杀阵在此地斩绝林凡,但若是他执意若此,也许从今后他与雪玉峰就闹翻了!
与雪玉峰的关系他无所谓,但那个女子呢?
想到那个女子,他心中一阵火热,随后又杀机滔天!
林凡,亵渎了他的女神,亵渎了他当作自己女人的青鸾!
李勋杀气漫天的道:“好!就应了你的要求,我布置困阵一座,往日再来与他清算旧账,他必死!”
这女子也松了口气,若是这李勋执意要用杀阵,那就不是她能出面的事,必须禀告高层,现在这李勋能够罢休,是最完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