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远在千里之外的青月,就站在船首,她一身月白的战铠,如莲花般的铠甲很唯美,让她看起来如一尊女战神。
清风吹拂,将她发丝吹拂向后,诸多地狱军兵卒皆看得傻了。
“等你四年……却在我离去那一瞬你出关,这也许就是天意。”
青月仙子低语,她抬头,最后看了一眼遮掩了大半个苍穹的雷海,回眸,走入船上楼阁中,在也没有出现。
整个天下俱震。
只因,那雷海太狂躁,整个第七届,弗远不至,都能感知到。
只因,那泪海之中的气息,太恐怖,让天下圣境人物想要共拜,让天下帝境人物都心悸。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一尊传奇也许要崛起,要再续纪元前不败的传说,那个以圣逆行伐帝的传奇境界,要再现。
国舅府!
“砰!”
正在汇报这段时间,以屠神军装作海盗肆虐的玺隐陡然遭劫,整个人像是被一堵巨山撞上,砸破了几堵墙,此时委顿在地上咳血。
“义父。”
玺隐挣扎起身,他跪在地上。
“废物!”
国舅怒吼,且道:“你不是说你族中的秘法无敌,肯定能让林凡在触摸恒圣尸时中暗毒吗?你不是说,你给我的法,一定能让林凡在感悟恒圣尸时遭劫,从而疯魔吗?”
玺隐瞳孔一缩。
国舅狞声道:“他已经成就恒圣。”
“什么?这不可能!”玺隐大吼,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只是转瞬,这些不可置信,就化作了浓浓的嫉妒。
只因,此时的他感知到了,那种像是要灭世的雷劫,以及那雷劫之中,让他窒息的压迫。
“呼……”
国舅微抬头,眼眸紧闭,脸色阴沉不定。
又一次,在与林凡的对仗中败了。
这是第几次?
且,这次,相当于是他送了这个大敌一程,从此真的鱼跃龙门了,超脱了圣这个层次,可以横击帝者,以后想要对付林凡,会更难。
“你、该死。”
国舅紧闭的双眸睁开,他只是向前走了一步,却是到了百丈外,手一扣,就将玺隐抓在手中,被钳住脖颈的玺隐脸色涨紫,像是一条离水的鱼,马上要死去。
“本帝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两月内,如果听不见林凡的死讯,你就去死。”国舅恶毒开口,像是丢垃圾一般将玺隐丢得很远。
“两月。”
玺隐呛了几口,大口呼吸。
他眼中露出绝望。
两月世间,要绝杀一尊恒圣。
这比登天还难。
好像现在的他,只能祈祷林凡在恒圣劫难中死去。
但这怎么可能?
从古而今,就未曾听见有恒圣死在天劫下。
提督府。
林凡盘坐在雷劫中,宝相庄严,任天穹之上雷霆劈在他身上。
这些雷霆都很不得了,每一道雷霆,绝对都能够让一尊临帝横死,可当这些雷霆劈在他身上时,却是只能让他微颤。
此时,他凝神静气,在铸器。
按照青月仙子给他的铸器古法,他需要在心中构建出他想要铸就的器的模样。
他在思索,那团流动的母金液体,在不停的演变,可每当出现钟的形状时,就会有惊天的炸雷炸响其上,让其形状尽毁,从新化作流动的液体。
像是天地不许这尊器物出现,不许这天地之间在多出现一尊究极器的粗坯。
林凡至少已经尝试了百遍,哪怕是以他强悍的神魂,都感觉一阵阵疲软。
他知道,想要铸器,越是寻常的兵器就越是容易铸就,用的材料越是普通也就越易成型。
传世的帝器中,以刀枪棍棒居多,诸如鼎、钟这些重器,就极为的少。
可此时,他想要铸就的是一口大钟,且用的材料,还是天下母金之首——玄黄母金,且他还将剩下的所有星空母金都融入其中。
这就难上加难。
可林凡像是与这经常坏事的天雷卯上劲了,这天雷毁坏一次,他就重铸一次,左右他无惧天雷对他个人的劈杀;诛天有兵魂主导,也不用他操心。
这是一场拉锯战。
那母金,不停的在钟与液体间变换。
当然,天劫也是越发的恐怖,最终甚至如雷雨一般,淹没了大半的天空。
林凡竭尽全力,他不管神魂的疲累,也不顾及身上已经出现的伤痕,甚至还将他掌控的两道神纹都打入其中去。
“轰隆隆!”
五行雷劫出,林凡抖手将诛天抛入其中去,在托举这依旧还在不停变换的母金一起钻入雷海中。
他希望这天劫更加狂暴才好。
终于,母金不再变换形状了,已经可以看出,这就是一口大钟,当然,很不圆润,细节上瑕疵太多。
林凡就像是一个修补匠,将这口已经初具雏形的钟当做是需要医生雕琢的珍宝,在慢慢的修补。
这大劫,一直持续了三日之久,这口钟成形了,像是艺术品,太完美了,钟壁上被林凡烙印下了他所掌控的所有法与道,左边暗沉其上有一个死字符文,右边玄黄气弥漫,有生字烙印,左生又死,宛若轮回于这大钟上重演。
当天劫将散时,林凡怒吼着,他口喷出三口精血,又分割出一缕神魂,一并打入这口大钟上。
当恒圣血染红大钟,当他的那一缕神魂入主大钟上时,林凡有一种感觉,这口大钟就是自己生命的延伸,是如他四肢与姓名一般,与他不可分割的整体。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