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元望着马车远去,长叹了一口气。
亲戚的存在,本意是互相帮扶,共同生活。偏,人都是有私心的。处的好的亲戚自然没什么问题。处的不好,避也避不开,躲也躲不过。
大半年的时间,够李子元去了解这个时代的规则了。
来可笑,她才知道,原来周老太和周老六有决定大锤二娥她们婚事的权力。
能撕破脸早就撕破脸了,就是不能才更要拢住了。
王桂花用的好了,能省去不少麻烦呢。多花点钱就花吧,花钱买个消停。
到家之后,几个孩子都等着呢。看李子元到家都往后张望。
三丫对二娥道:“我就吧,娘肯定有办法的,奶奶没有留下来。”
李子元指了指敞开的大门,朝三丫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了多少回了,讲话要注意点。”
三丫嬉皮笑脸的,“知道了娘。这不是没外人嘛。”
刘大爷在门口喊,是有客人来了。一看,原来是花贵。
“李大夫,上午我来了一趟砍你没在,想着这会过来看看。”
“有什么事吗?”
“您不是让我打听铺子吗?我啊,找到一家地理位置极好且价格没话的。您看,上回买地,哎哟,都是我没事先打听好。我啊,心上一直不得劲,这回一有消息我就来了。”
上回买完地,李子元顺嘴跟花贵提了下自己想买铺子的事。没想到花贵如此上心,一内还跑了几趟。
既如此,就跟过去看看。
“二娥,三丫,跟我一块看铺子去。”
路上三丫很兴奋,吵嚷着问李子元:“娘,你买铺子真是给我们做嫁妆的啊。”
“什么呢。姑娘家把嫁妆不嫁妆的挂在嘴上。”李子元见花贵离的不远,故意大一些声音道:“就算是嫁妆,也要先给你姐买。你啊,这回先看着,学着点。娘下回买给你。还有啊,铺子买了,是租出去还是做什么生意,你们自己心里要有数。刘大爷教你们算账你们可学了?”
“学聊娘。我学的可好了。”
早先就过了,花家在安城是大姓。李子元特特的在花贵跟前透点风出去,是希望往后有上门提亲的,能晓得二娥不只是个丧父且兄长是个傻子的姑娘。
人家有嫁妆,会算账。娘家得力,嫁妆又是田地又是铺子,姑娘还懂些医理呢。这样子,出去好听一些。
没得办法的下下策。
几个女孩儿亲事长大是真的难的。
花贵不愧是用了心的,找的铺子在胡同口,难得是上下两层,后面还带仓库。
“李大夫,您啊别嫌铺子。这铺子位子好,还能住人。不管是做什么生意都是合适的。关键是,比别家便宜!一口价五十两,里面所有的家具免费送。”
完压低声音道:“我打听清楚了,前几日旁边还有人接手铺子花了五十二两呢,位子还不如这个。之所以价格如此便宜,是想着早点卖出去,去庆城做买卖。那个,卖铺子的跟我有些远亲,所以……”
二娥和三丫在铺子里不停的打量,欢欣雀跃的样子叫李子元不出没钱的话。
“那个,花贵啊,我现在手头上不是很趁手,能给我两时间吗?先给我保留着?”
“您尽快吧。价格确实是很合适的。”
“我知道。”
晚上回家后,李子元趴在床上数银子,怎么算都差着远。想着是不是去当几样首饰,二娥和三丫过来了。
一人捧着一个妆匣。
二娥率先道:“娘,您不是我们自己挣的钱自己花么。这些,您拿去买铺子吧。”
里面还躺着钱嫂子上次来给的银镯子。
三丫支支吾吾的:“哎呀,我花的多,没有存下多少。娘我就留两个簪子两个银丁香就校”
“行,就当娘借了你们的。以后再还给你们。”
没想到第二一早,百草堂迎来了客人。
花大娘的大嗓门把一家人都吵起来了。大锤特喜欢花大娘,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出来了。
“哎哟大锤,冷,快去穿袄子。大娘给你们买了豆腐脑,还是热乎的呢。大娘一会,给你加多多的糖。”
孩子们吃的香甜,花大娘也觉得开心。
“哎哟,都怪我们家那个死的早,没让我给豆子生个弟妹。家里孩子多就是要热闹一些。”
完往李子元怀里塞了个荷包。
“你想买铺子的事我听花贵了,银钱不趁手你倒是啊。昨儿晚上等了你一宿呢都没上门。拿着先去使吧。”
李子元看着花大娘,感动的胸口闷闷的,于是伸手用力的抱住她。
“谢谢你啊花姐姐。没有你可怎么办呢。”
“哎哟,干什么呢。起开起开,怪肉麻的。”
“嘻嘻。大姐你最近还头疼吗?”
“你还别,疼还是疼,但是我只要疼就吃你给的丸药,马上就好。”
“您这属于神经性偏头痛,就是平时太过紧张压力太大的缘故。要保持心情愉悦,要开开心心的才好。否则,吃再多的药也没用。正好来了,我给你针灸一下。”
“别,我看见针怪害怕的。反正药丸不难吃,吃着呗。”
“您最近是遇上啥烦心事了吗?”
“还不是豆子的亲事。有人给豆子介绍了个姑娘,就是东街卖酒的江家的女儿。姑娘满了十七岁,长的漂亮。上头就一个兄长,家里人口简单,父母做事的口碑附近的人都好。相看之后,豆子也点头了。谁料到,上回我去街上碰到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