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见眼前的傅雪翎清冷生疏,不免气上心头。
这个傅雪翎,如此目中无人,还屡次顶撞公羊丽华,这个公羊丽华,也是个没脑子,尽给自己招黑。
这个梁子,看来是结下了。
傅雪翎本就不是冲着这宴会来的公羊丽华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她她也无心作过多的动作去休整她。
可在贤妃眼里,公羊丽华已是自己的人了,傅雪翎如此不识抬举,公然与公羊丽华抢男人就算了,还屡次刁难公羊丽华,给她难堪。
简直是目中无人。
”这傅雪翎,倒是活的潇洒快活,前有傅大侯爷为他一手撑天,后有靖王为她斩妖除魔,这大昌,怕是人灭的了她了。”婉儿侍候在一旁絮叨着,贤妃听闻,精致的眉眼皱了皱。
傅雪翎,搞清楚,谁才是这一宫独大的女人。
“傅雪翎。“贤妃决意刁难傅雪翎。
”臣女在。”傅雪翎暗道不妙,却也不急不慌,上前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贤妃如此说道,却也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我听闻近来嵘侯府向不接受外来人邀请,为何你却欣然答应?“
傅雪翎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若是以前,她怕是早就腰膝酸软了,如今她巧练轻功,岂会在意这点动作,但她又岂会不明白,行礼不起,只不过是个下马威罢了,更狠的,看来还在后头没摆i面来。
她心下踌躇,贤妃的话倒是有几分狠辣,她自是不能表明来意的,可若是顺着她的话褒奖她的声誉,因她的声誉才来,也不免落的她的轻视。
她若轻视,日后可就有的借题发挥了。
傅雪翎快速过滤着答语,不过是转瞬便给出了回答:
“娘娘说的嵘侯府不受外来人邀请,此事设政,故望娘娘原谅,臣女倒是一概不知,臣女只知晓,昨日接到了娘娘设宴大请,想必娘娘的意思也是期望臣女如约而至,娘娘说呢?“
傅雪翎这句话倒是把贤妃也噎了一回。
‘此事设政’几个字,摆明了要证明,傅雪翎对此事的毫不知情,是对女子不得参政的烙守,而这不恰恰证明了,贤妃对此事的了解,就是有设政之嫌么?
而后面的话语更是一绝,邀请傅雪翎前来的是贤妃,期望她来的也是贤妃,而如今,贤妃反道问她为何而来,岂不令人啼笑皆非。
贤妃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回她,只好四两拨千斤的给自己台阶下:
“我也是听丫鬟拉拉话才知晓的,瞧妹妹,我自是关心你,你能来也是我的本意,能来便好,能来便好。”
贤妃这句话,虽然挑不出毛病,却也让傅雪翎看出了破绽。
她自是要还击回去的,如今所有妃嫔女眷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两的身上,贤妃处处替公羊丽华刁难她,她岂能无动于衷,于是紧接着问道:
“那不知,向娘娘如此拉话的是哪位丫鬟?这设政之名,可不是能轻易扣下的,也请娘娘还臣女一个公道,此话若是属实,那么偷视府邸策略,又把我嵘侯府的威严放哪?”
傅雪翎此话,可谓字字珠心,不怒自威,如此一来,贤妃必定要另找台阶,正好挫挫她的锐气。
可傅雪翎却没料到,贤妃最大的本事,便是大事化无,她福了福身子,道:
“妹妹怎说得如此严重,哪会有人处处盯紧了嵘侯府不放呢,是妹妹多虑了,今日宴会,本就是图个大家高高兴兴的,妹妹如此大张旗鼓,岂是不把我这个贤妃放在眼里?”
贤妃如此不分事理,傅雪翎忽然失了要给她下马威的兴趣,正打算草草回话了之,大殿外却忽的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
“娘娘如此挤兑瓴儿,岂是不把嵘侯府放在眼里?”
来人身着银白色长袍,长发束在身后,红唇皓齿,眼神泛冷,俊朗的面容,让在场的女眷不觉痴痴看入了神,但他却不自觉自己有丝毫的光彩夺目,直直的走向傅雪翎的身侧,目光如炬。
此人,正是靖王。
平靖勾了嘴角,声音发冷:“又岂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贤妃的脸色一黑,在场的众人纷纷起身行礼,靖王盯着上座的贤妃,眼里泛着丝怒气。
贤妃暗道这靖王怎的会出来搅场,却也不甘就此退步,失了威信。
“靖王多虑了。”她草草一语。
平靖眯了眯眼,稍显不耐。
傅雪翎冷眼旁观,又伸手扯了扯平靖的衣袖,平靖的目光顺势踱到她的身上,眼里含情。
傅雪翎轻轻的摇头,示意他不必再接下去。
要刁难她的人是公羊丽华,贤妃只不过是被借的一把刀罢了,只是恐怕贤妃这把刀,也是心甘情愿被借的。
但是此行的意义……傅雪翎仰头看了眼平靖,俊朗的面孔倒映在她的瞳仁里。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本就是为了找到靖王才来的皇宫,又何必再去计较别人说的闲言碎语呢?
平靖收到傅雪翎示意他收手的信号,不想违背了她的意愿,可这贤妃,处处刁难他的瓴儿,他又要如何做到忍气吞声?
罢了罢了,就先让她得瑟一时。
靖王低头盯紧了在他身侧的傅雪翎,嘴角不易察觉测微微上扬,傅雪翎低着身子,又轻轻行了个礼:“臣女身子不适,先行告退,娘娘不会不谅解吧?”
言罢便抽身而退,也不理会贤妃在上的目光。
靖王默然,跟在傅雪翎的身后一齐除了殿门。
贤妃的脸色早已黑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