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懂,我都记在心里,我也一直将您当成我的父亲。”耳启跟随着他的舅舅走进了那过道另一边的房间之内,关上门将屋外那些混吃等死的猎犬隔绝开来。
他也是很是奇怪为什么自己的这个身为十几个分支之一的副首领,会一直没有婚娶成家。不过他也感受到了这个舅舅对待自己确实像是亲生儿子一般,只不过那种关爱甚至都有点让他喘不过气来。ァ網
“对了,说一说你在抓捕那个家伙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我想肯定还会有许多别的部门的家伙在觊觎着这块肥肉,不过结果总算还是令人满意。”那副首领在说话的功夫便从身后的木质柜子里面拿出了两瓶啤酒,递给了耳启一瓶之后便立刻开了自己的,抬手的喝了起来。
“对了,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名叫做紫郁的看护卫,看他大概是个四五级的样子。不过在我出示了令牌之后,他也就很是识相的退却了。”耳启在说话的功夫,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于是他便在自己的身上翻找起来,最终还是从那衣服的内层之中掏出了那暗金色的责法金令,交到了他舅舅的手中,“不过我可不想再继续拿着这东西,它可真是太烫手了。”
“你知道就好,不过有时候它还是挺有用的,就比如你遇到的那个看护卫。”副首领在接过那责法金令之后便立刻仔细的查看其是否完好,之后便又小心的揣入怀中,
“但是我好像是听说过那个名叫紫郁的家伙,他好像是跟那个石山同一期的学员。只不过因为宗族的原因,他加入了那看护卫之中。算了,遇到了就遇到了吧,反正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毕竟我们才是最后的赢家。看看吧,成为猎犬还是好处无限的。对了,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个石山的父亲到时候也会来这里督促行刑,可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儿子死前太过狼狈,快去好好的招待招待那个家伙。”他的舅舅说着,便又拍了拍自己自己胸前内侧口袋中那安静躺着的责法金令。
“呵!可能吧,也许我还没有见识到哪一种真正的好处。”耳启说着便告别了他的舅舅,转身朝着那出口走去,顺着那挤满了同职猎犬的厅室北部走廊,来到了那唯一的医务室之中。推开那极其轻薄的屋门他走入其中,却发现一位白发苍苍身穿白衣的老者正手持听诊器在忙活着。
“行了,他死不了,你可以先去忙别的了。”耳启一把拉起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将他搀着走到了另一处对门座椅上,并且还很是厌恶的说着:“你还是以齿黑为美啊,不过它可真的不太好看,你能够背对着我们么?”耳启说着便皱了皱鼻子,随后便转身不再去想着那医生的满口黑牙。
“你个小娃娃懂个什么?如此优秀的先民传统看来也就只有我这一人继承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医生则又很是不服气的张着满嘴黑牙,一直在对着那耳启喋喋不休的吵闹着,似乎不把他们的思想搬过来就不会罢休。
但其实他的心里也很是不甘,要不是他原本的牙齿就生的暗黄丑陋,又有谁会将所有的牙齿全部染黑?就连他一开始准备从医也是为了医治好自己的牙齿,只不过他也一直没有找到任何办法。他只不过是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罢了,最起码那漆黑的牙齿看起来比原来整齐多了。
“我每天一起生活的到底都是一些什么样的怪人啊!”耳启自言自语的说着,便坐在了那原先医生所坐的椅子上,双手撑腿的看着那已经有些好转的石山,一只手抓着他的脸说道:“我现在才发现你是真的厉害,都已经被伤成了这个样子,还能维持你这人类的模样。我要是受了你这样的伤的话,我可是会完全露出我那犬牙次互的样子的。”
耳启说着,便又朝着那两个手下招了招手,让他拿来了一些美味的食物以及清水,全都放在了那石山的面前,“快一点吃了吧,也好做个饱死鬼。你的父亲会来亲自督促你的行刑,我想你也不想让他看见你这副该死的样子。”
“既然我们都已经到这里了,为什么还不进去呢?”法义指了指那面前不远处的石宫询问道,可是他那身边看起来只有十几二十岁的青年,却没有丝毫想要继续前行的意思。
相比于那青年的安逸悠闲,迫切想要再见到儿子的法义,内心则很是焦灼起来。自己的儿子石山已经独自叛逃了数年之久,他甚至都已经忘记了他具体的样子。
“义叔,你看看那个地方,为什么飘荡着这么多的孤魂野鬼?难道那里面的人就不知道我今天要来么?为什么还不赶快派人去清除一下。”那身穿灰色便服的法墨伸手轻轻的指了指那面前的石宫,其实他很是不情愿来到这样的荒野之地。新网 电脑端//.x81zw./
但谁让他那喜好四处飘荡的父亲已经离家多年,这样的苦差事也就只好让他代劳。
“义叔,快一点让这些人将那些孤魂野鬼全部赶走,就算是直接消除了也没有关系。不过你可不能离开,你要寸步不离的保护着我。”法墨在指了指那身边的其余五六位猎犬手下之后,便转身想要再一次坐进那清静的车内。
不过在进入那空间巨大的车内之前,他还是停了下来转身对着法义安慰道:“念在你忠心多年的份上,其实我还是可以网开一面的留下你儿子的性命。只不过需要他说一些后悔的话,让其余的人不要再想着叛逃就行,他会同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