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书就摆在眼前,只要签下名字,就能立刻得到一万元赌资。
最多连胜八把,就能从一万元翻到一百万元。
要是最后无力偿还的话,就要免费为张振海打工一年。
看起来是个亏本的买卖,可徐胜没有别的法子,手表上的倒计时越来越近了,“摧毁真理殿”的任务也迫在眉睫。
要是得不到一百万元,一切就都免谈。
面对这一场死亡“游戏”,徐胜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按下红指印后,契约书被立刻撤下。
张振海转而拿起了那六张牌,全将它们翻开摆在桌面上,道:
“六张牌,四张【金钱】,一张【权势】,一张【美色】。【金钱】与【金钱】平等,【权势】能压制【金钱】,【金钱】能压制【美色】,【美色】又能战胜【权势】。你选择哪一个?”
徐胜看着这六张牌,大致知道了游戏的规则。
选择【权势】的一方,胜率远比选择【美色】的一方要大。
所以,徐胜问道:
“没有别的附加条件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肯定会选【权势】。”
“当然有附加条件,否则就没什么意思了。如果你选择【美色】的话,赏金翻倍。这样的话,你只需要胜我三四局,就能赢得一百万元。你省时间,我也省时间。”
“那我当然会选择省时间的。”
徐胜伸手拿来了【美色】牌,同时也将另外两张【金钱】牌拿在手中。
这三张牌全是钢铁所制,拿在手中显得非常沉重。
三张贴纸贴在上面,这一面摸起来有塑料的光滑感,背面也如镜子一般,三张牌从背面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
此刻,张振海握着手中三张牌,道:
“徐先生,你可以决定摆放顺序了,我们要开始了。”
“嗯,我俩谁先放?”
“都可以。”
“那你先放吧。”
“你可真是够小心的。”
张振海立刻放下一张牌,而后静静看着徐胜,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徐胜看着手中三张牌,心中猜测张振海恐怕不会第一次就使用【权势】牌。
第一次就使用【权势】牌,虽然获胜的概率有三分之二,但也有三分之一的概率突然死亡。
如果他放出【金钱】牌的话,虽然有三分之二的概率平手,但也有三分之一的概率直接获胜。
所以,徐胜的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金钱】牌上,同时问道:
“你放下的,是【金钱】么?”
“你猜。”
张振海只回应了这两个字,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这让徐胜的【真实之眼】发挥不出效果。
况且【你是我的眼】已经过了时限,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此刻,徐胜只能猜测张振海出了【金钱】牌。
所以他自己也放出了【金钱】。
在揭牌的一瞬间,二人同时发现对方放出的是【金钱】。
“稳扎稳打,这样最好,接下来我就有二分之一的机会了。”
“正好,我的机会也是二分之一。”
“徐先生,上一局是我先放的牌,这一局该你了。”
听闻此言,徐胜沉默不语,看着手中的两张牌。
此刻无论出那一张,胜率都是二分之一。
但,一般人都会选择将底牌留到最后,放到眼下情况来看,就是将【美色】牌留到最后。
可是,徐胜觉得如果将它留到最后,估计用不到它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输了。
所以,他这一轮将【美色】摆在了桌面上。
但,就在这一张牌刚刚落到桌面上时,眼前的张振海忽然开口,
“徐先生,我们这个游戏的规则是,落牌不许反悔。”
“我不会反悔。”
“这样最好,因为我很怕你反悔。如果你反悔的话,我的这张【金钱】,就无法压制你的【美色】了……”
“!”
徐胜一脸惊异,为何他会知道自己出的什么牌?
而且从他的神色看来,也不像是胡乱猜测的。
难道是他经常玩牌得来的第六感,预知到了自己会出什么牌?
徐胜没有多说话,而是死死盯着眼前桌面。
他在回想,努力回想着先前经过,想一想这个张振海到底是用何种手段,知晓了自己的牌。
亲眼瞧见他手中的【金钱】牌翻开后,徐胜面如死灰,因为仅剩的一万元已经输光了,而且还是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
但,他同样也没找出张振海出千的证据。
就同他找不出自己出千的证据一样,难道他也掌握了某种【技能】?
转念一想,又不可能。
如果他真有快穿设备,同样有快穿设备的自己,肯定能够发觉。
此刻,张振海问道:
“徐先生,还想再借一些钱么?一万元,一年。”
“你用了什么手段?”
“什么?”
“你不可能看穿我的牌,不是你出了老千,就是在这牌的表面,藏有什么玄机。”
“看穿你的牌,根本用不着那些手段。你放出第二张牌的时候,整个表情十分凝重,简直就像白白告诉我‘快出【权势】!快出【权势】!我要用【美色】拉你下水!’,我想不知道也难啊。”
徐胜摸了摸自己的脸,道:
“我真是那种表情?对了,你是真理殿的人吧,我想问一问,你们平常集会都做些什么?”
“为什么现在问这个。”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