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你算计别人,而不是别人算计你?”徐胜反问。
戴文明挠了挠头,
“或许我们可以静观其变,但这全靠运气,如果下一次闹钟在我们手中响起,该如何应对?
对了,你的那枚符石不是有强制性的么?或许你可以直接强制那位老伯自裁,这样的话,属不属于过关了?”
“难以确保那位老伯死后,不会再有什么幕后黑手。”
徐胜摇了摇头。
此刻,老伯那低沉枯槁的嗓音再度传来,
“传递,继续。”
话音刚落,徐胜和第四号位的那个光头,面面相觑。
二人都用尽全力伸出双手,却是徐胜抢先一步,将这闹钟握在手中。
他知道闹钟的下个传递方向是左边,经过老戴的手后,还会再到自己的手中。
所以,徐胜将这闹钟紧紧抱着,心中默数了三秒,才向左传递。
交到老戴手中之时,同时低声提醒道:
“三秒。”
老戴立刻心领神会,抓着闹钟,心中静默三声,才重新交到徐胜手里。
此刻,剩余五人中,有三人显得悠哉悠哉,有两人显得极度焦虑。
四号的光头与五号的尖下巴男人,全都浑身颤抖面红耳赤,张牙舞爪怒斥着徐胜,让他赶快将闹钟传给自己。
这种情况下,在有限的时间里,握着闹钟比不握闹钟,反正更加令人安心。
徐胜自然不会轻易的将它交出去,毕竟在这些人之中,除了老戴,他谁也不在乎。
他人死活与自己无关,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刚一接受闹钟,徐胜就盯着绕过棺材看向自己的四号光头,那种神色像是在说:就是不给你,你能这么办?
徐胜此举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最靠近的四号位。
如果能顺带惹恼五号那位尖下巴男人,就更是一桩幸事。
不够冷静的人回答老伯的问题,总可能出现什么纰漏。
一旦被老伯判断回答错误,等待他们的,就是另一具落下的棺材。
虽然没不知道被困于棺材中的人是死是活,但他们放出的光幕,对剩余幸存者来说,是至关紧要的线索。
现在剩余的七个人,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每个人都只会做有益于自己的言行。
或许所有人的信息结合起来,才是最后的答案,但眼下没人有这种想法。
就算有这一种想法,那位手持铁锤的老伯,肯定也不会允许。
所以,只有不断缩减在座人数,将所有线索整合到一起,才是唯一的方案。
最后的一手,徐胜心中默数了两秒,而后才放到第三号的桌面上,表明不再由自己管辖。
此刻,八秒已经过去,或许还有半秒的时间,就会迎来第九秒。
最终的危险,落到了四号与五号的身上。
这下轮到五号位置的尖下巴男人着急了,他不断辱骂着四号位的光头,让他赶快将闹钟递给自己。
现在只剩下了两秒钟的时间,五号位的尖下巴知道,眼下自己才是最危险的男人。
但,风水轮流转,谁也逃不掉。
刚刚还着急万分的光头,眼下不急不慢的拿来闹钟,又不急不慢的交到尖下巴手里。
他的双眼也满是笑意,盯着一脸绝望的尖下巴男人,那种眼神同先前的徐胜一模一样,像是在说:就是不给你,你能怎么办?
尖下巴的男人,整张脸都扭曲了,伸手接过闹钟的半秒钟时间,也像是无比漫长。
就像是影片被拉伸的慢动作,他一抓住闹钟,就用尽全力向着第六号位递去。
可最后的时间,已经到来。
叮铃铃——
闹钟响起,又将尖下巴炸回到了现实,慢动作的拉伸幻想也全都消散。
像是走马灯一样的场景,折磨的他气喘吁吁,瘫坐在椅子上。
老伯咳嗽两声,问道:
“王建主,第一位邢女士的回答你听清了么?说一说,她的所作所为,正确与否。给你十秒钟时间思考。”
话音刚落,尖下巴男人感觉手中的闹钟,被一种无形力量拧上了发条。
‘又在计时了,十秒钟的思考时间,我到底该如何回答?我靠!我靠!害人也害己啊!到头来还是被我自己的法子坑了!那三个该死的家伙,等我有机会,一定将你们碎尸万段!可是,那个老不死的问的问题,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尖下巴男人仔细思考着,试图在十秒钟内,弄清那个老伯的态度。
先前邢女士的回答,被老伯判了错误。
她的回答在尖下巴听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可还是被老伯判了错误。
这就说明,答案的正确与否,与理性无关,全凭老伯的感性判断。
所以,弄懂老伯的态度,才是最后的答案。
或许,照着他的意思说,就行了。
叮铃铃——
十秒钟的时间,度过的异常之快。
老伯已经举起了铁锤,问答:
“想好了么?”
“当然,当然想好了。邢女士的所作所为是错的。”
“错的?为何是错的?”
“她不该杀死那些厕所中的婴儿,也不该杀死那些戴着面具的大人。她是一个医生,握着的不是屠刀,老伯,我说的对不对?”
尖下巴男人已经尽量缩减诉说的话,他知道说多错多。
老伯先前判了邢女士错误,只要照着她错误的方向回答下去,准没错。
可是,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