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为难你,也就道歉吧,当着主殿所有子弟的面与我道歉。”
“你!”
沈茹初一手捂着自己疼痛的额头,却捂不住自己充满着怒火的目光。她另外一只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强压下怒意。
“怎么?害怕了?”伊云纤尘冷笑一声。
“好!我答应你!”
周心儿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也难怪沈茹初在伊云纤尘面前屡次落败了,她本就不是伊云纤尘的对手。
你看方才,是沈茹初把伊云纤尘拉入浑水中的,结果呢?让伊云纤尘拿捏了主动权。
她有些时候都觉得沈茹初很可怜,怎么被一个外来户如此欺负。
不过今日的事情与自己无干,她不打算多开口。
柳飞絮冲着伊云纤尘讪讪一笑,递上了伊云纤尘的那把匕首。
百里少叙盯着柳飞絮看,眼里满是不善的目光,柳飞絮冲着他一笑,“哎呀,你娘子福大命大,没事!”
“不过……”柳飞絮突然想起来什么。
“不过伊云纤尘,你知道怎么发血誓吗?”
不等柳飞絮说完话,伊云纤尘已经是手起刀落,嘴里念念有词。
柳飞絮凝神看去,伊云纤尘收起的匕首,刀尖上银白一片,手掌心也只是一道不仔细看就不存在的口子。
但是那口子,在她眨眼间,冒出猩红的血液,柳飞絮心里暗叹一声:这伊云纤尘上辈子是杀猪的吧?怎么皮肉处理如此好?
自己手、起、刀、落、可是拖、泥、带、水的。
而一看伊云纤尘发血誓也是很有经验的,听的她红口白牙,吐字清晰。
那话音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随着那神圣的光芒消失,随着伊云纤尘缓缓睁开了眼睛,沈茹初知道,自己失败了。
瞧着她那铁青了的脸蛋,失魂落魄的,柳飞絮这心里就高兴了。
“沈茹初,你堂堂沈家三小姐,可千万别说话不算数哦!这要是被传了出去,真是笑掉人的大牙!哈哈哈……”
柳飞絮那得意的笑声,真是控制不住,哪怕讲师还在跟前。
沈茹初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自然不会忘!”
“不过柳飞絮,这件事情就当是我错了。但是,你在蹴鞠场上,三番两次找韩超安的麻烦是为报复,这件事情,总是有理有据的,你莫要抵赖。”
柳飞絮笑了笑,面上虽然能装腔作势来一句,“沈茹初,咱们现在是踢蹴鞠,何苦闹出别的那么多事情?现下已经浪费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了吧?”
但是柳飞絮心里是虚的。
这情况,血誓在眼前证明,那猩红的血液啊,她可不想自讨苦吃。
沈茹初扭过头看向了韩超安,“你说说,方才你摔倒了几次?都是因何?”
听着沈茹初为自己撑腰,韩超安心里还是犹豫了一下,但是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还怂什么,当即一五一十地把方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包括柳飞絮的威胁。
他觉得,既然事情做了,就一定要说清楚,让应该得到惩罚的人受到惩罚。
不然,自己总是息事宁人,那罪是白受的。何况,现在是沈茹初插手这件事情了。而他心里很清楚,沈茹初这种人,好面子。
既然是她维护的人,那就是她的脸面!不为别的,单单为了面子问题,她就会不遗余力与柳飞絮争锋相对。
何况韩超安也想了,若是不能顶天立地活着,像个被威胁的孬种一样,那真是白活了。
韩超安条理清楚的一字一句,直接将柳飞絮打入了地狱,她在一旁呵呵冷笑着。
气人了!
事实上,在韩超安准备张口的时候,柳飞絮就巴拉巴拉开口,试图不让对方说话,但是讲师一声呵斥,这是什么菜市场嘛?!
柳飞絮自然也就闭嘴了。
这场中,就回荡着韩超安委屈的控诉之声。
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了柳飞絮的身上,她仗势欺人,她恃强凌弱,她残害同门子弟。
一条条,一桩桩,对柳飞絮,都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如此说来,这柳飞絮还真是罪不可赦!”
因为是事实,柳飞絮也知道没什么好辩驳的,既然做了,那就承认。
“讲师,我认错。不该如此无理取闹,不该吓唬同门子弟。请讲师惩罚我吧。”
柳飞絮这坦诚的举动,真是让沈茹初一愣。
她还以为柳飞絮至少要插科打诨,为减轻自己的罪责而使出浑身解数呢。
居然这样就认错了?
柳飞絮别的不怎样,审时度势,这一点倒是很清楚的。错了,不能翻身了,就赶紧认错。
死撑下去那是给自己挖坑呢,何苦呢?
沈茹初想想也是,柳飞絮已经没有后招了,那就只能任人宰割,她当即呵斥道:“讲师,柳飞絮的行为尤为恶劣,一定不能放过!”
“她对同届子弟造成了很大的心理伤害,一定要其道歉。口头的道歉必然要有,但是口头的道歉又如何能体现柳飞絮的悔恨与改过之意?”
话里话外,无不是表明沈茹初很是痛恨这种为非作歹的人,想必讲师也不会轻易放过这种子弟。
“你认为呢?”讲师听了沈茹初义愤填膺的话,反问一句。
柳飞絮心里一个激灵,照沈茹初的认为,那肯定是要把自己大卸八块的呀!
但是今天柳飞絮猜错了。
沈茹初想了想,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