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书云皱了皱眉。
“你说是不是百里泰跟百里纪山说了什么?所以沈茹初才落得这个下场?”
执法堂已经贴出惩罚的告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思来想去,百里书云都想不通。
这沈茹初有备而来且气势汹汹的,既然她直接把事情捅到执法堂,那么说明沈茹初已经是布下天罗地网了呀。怎么还可能被伊云纤尘反算计了呢?
这伊云纤尘有多大的神通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姐,执法堂里密不透风的,旁人进不去,相关的人也不允许乱说话,只是寥寥几句后果,这过程根本不会外说的。大家也就知道这沈茹初犯了错被处罚劳作三个月。”
“看样子,我只能去问当事人了。”百里书云是真的好奇这其中的猫腻,这到底是什么缘由?
百里书宇却泼了一盆凉水。
“你觉得伊云纤尘会说?你觉得沈茹初脾气那么好会跟你提这种耻辱事件的过程?姐,我觉得你也别把自己搅和进去了,这俩人的泥潭不好淌。”
百里书宇摇了摇头劝说一番。
毕竟他自己是亲身经历吃过苦头的,他可不想再去招惹百里少叙了。有道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姐虽然不能消停,但是那沈茹初是好惹的吗?
要是让沈茹初知道他姐这么看热闹,搞不好认为他姐落井下石,到时候再将矛头转向他姐,啧!想想那都吃不消。
那脑子得进多少水才能想着和那个任性蛮横的沈茹初作对?
“我觉得伊云纤尘早晚要遭殃,你千万别多插手。”百里书宇压低了声跟他姐说:“再说一句难听的,狗咬狗嘛,你上去干啥?”
百里书云呵呵一笑。
“你倒是心宽,真没感觉百里少叙落你多少面子?”
“姐,被打的滋味不好受。爹不也说过,做人最要紧的是明哲保身,要识时务。何必逞一时风头。姐,你这一点就跟娘一样了,有点张扬。嘶——疼!”
百里书宇说着,百里书云照着他的脑瓜子就一筷子拍了下去。
“你小子还学会教训我了?我还不是为了你?”
“姐,我都多大了,你还当着外人的面打我?疼不疼啊?”百里书宇撇了撇嘴,一脸不满。
“你别给我扯话题,反正不弄清这个人,我不会罢休的。咱也要为爹想想,如果这人回头去百里家真是闹出什么事儿,咱爹不也有责任吗?”
说到后面,百里书云扫了一眼周遭,也压低了声音。
她总觉得百里泰对百里少叙的关心不正常,保不齐百里少叙就是百里家的人,至于是什么人还不能下定论,但万一百里少叙入了百里家呢?
在百里书云的思想里,那就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在这九霄,谁不想入八大家族?除非是傻子。
“我没听明白。”百里书宇摇了摇头,疑惑地看向百里书云。
“不明白就算了,反正姐不会惹事的,你放心吧。”
“不过姐,你天天盯着人家伊云纤尘,她难道察觉不出来吗?别回头你被她给惦记上。”
“她就算知道那又怎么样,师出无名,没事找我麻烦做什么?再说了,我又没找她麻烦,这点她还是知道的。又不是傻子,分得清谁跟她有仇。”
百里书云这倒是轻松,如果这一点都看不明白,一声云姐是白叫的吗?首先胆量与智商都要高于她们。
百里书宇没再说话了,反正知道劝不下,再说她姐也是个知道分寸的。
“不过,这伊云纤尘怕是要大祸临头,沈茹初这次气不轻。”百里书云有这个预感。
“姐,你别的优点没有,一语成谶这一点,我是十分佩服的,你都可以给人算命了,啊,疼,打我干什么?”
“睁大你的眼睛,我就这一个优点吗?”
“……”
不胫而走的消息,关乎沈茹初被惩处事件,一夜之间消散在斩云派的每一个角落,有人奚落有人紧咬牙关害怕祸从口出。
但不论是怎样的言论都归根在一点上:到底因为什么事。
柳飞絮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这一夜觉都睡不好了。
“伊云纤尘,反正你也得罪沈茹初了,也不怕再得罪一点,你就跟我说说呗?”
月不明朗星也不稀,柳飞絮万分好奇,摸着黑,一把掀开被子,夜视中瞅着两米外床铺上的伊云纤尘,发问出声。
“你快说说?”
“早点休息吧,明日要准时起来训练,我也要养精蓄锐,百遍门规,不是开玩笑的,明日要认真开始抄写了。”
伊云纤尘未睁开眼睛,只隔着空间回复了柳飞絮一句,后者一骨碌盘膝坐起来。
“伊云纤尘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啊!我这好奇的,真是睡不着!”柳飞絮哭丧着脸,内心真是太煎熬了。
伊云纤尘被磨的不耐烦,睁开眼睛瞥她一眼。
“你别挠头了,我不想说,也懒得说,睡觉吧。”
说罢,伊云纤尘又闭上了眼睛开始挺尸。
也不是伊云纤尘不满足柳飞絮的好奇心,而是这件事情她也不好说,说不好,换而言之就是不能说。
该如何解释沈茹初怎么丧心病狂偷她的东西?是她得了臆想症还是沈茹初疯了?
索性,伊云纤尘只字不提。
“伊云纤尘你就不是个东西,我看你不是不想说是根本说不出口,指不定你用了什么阴险肮脏龌龊的手段!不听也罢,也罢了。